我氣的不是萍萍對象把陳浩南打的多慘,而是因為嘴賤男這b把我們都給坑了。這以後讓我怎麽麵對陳浩南,我口口聲聲在他麵前說我和嘴賤男關係有多好,還是什麽生死之交呢,一起拚過命。現在真的是一切都露餡了,我們三個人默默的沿著馬路走。野豬和信息係的小子輪流打電話,我也在打電話,我在給蘇婉蓉打電話。

我現在內心很空,很虛,急需想找一個人傾訴一下。電話通了之後,蘇婉蓉說話的聲音不大,告訴我她還在上課,現在偷偷的跑到走廊接我的電話。我在電話裏說:蓉蓉,我栽了,幫朋友忙,讓我給弄砸了。蘇婉蓉一聽我說話的口氣,也知道我出事了,關切的問我:怎麽了,你在哪?我去找你,你別嚇我,人有沒有事?

我歎口氣,無奈的說:一言難盡啊,現在我幾個朋友被打了,我和野豬跑了,我沒什麽事,有隻眼睛腫了。蘇婉蓉在電話那頭非常焦急的問我位置,要來找我。我說不用,就是想和她說說話,排泄一下情緒。我和蘇婉蓉繼續聊著電話,野豬在後麵踹了我一腳,指著我說:行了,別太矯情了,誰也沒怪你。野豬一直在偷聽我講電話,我氣的回踹了野豬一腳。

這時野豬一下衝過來,把我的電話搶了過去,對蘇婉蓉說:幹妹,你幹哥和你男人都沒事,你放心吧,行了,不說了,我掛了哈。說完野豬就把我電話掛掉了,都這種時候了,野豬還不忘記發賤。我們三個又是默默的沿著馬路走,說是不回去救陳浩南他們,但是大家也都不好意思直接回學校。

距開戰時間,大約過去了1個小時了。終於我的電話響了,我一看是嘴賤男的電話。我剛剛超級像給他打電話的,但是我忍住了,我不能再一再二的自取其辱了,所以才沒給他打電話。電話一接通後,嘴賤男就是一連串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個不停。野豬在一旁問我他說什麽了,我把電話弄成免提,對著野豬無奈的說:你聽聽,你聽聽,他在彪笑。

嘴賤男笑了好久,才停了下來,對我來了一句:我長這麽大,從來,真的從來是沒有見過你這麽有狗屎運的人。我去你嗎了b,我大罵了一句,嘴賤**本不在乎我罵了什麽,而是繼續大笑著說:你就說說吧,和你一起的人,哪次不是被你賣了,哪次不是替你受罪,哪次不是你一個人跑了,讓別人替你倒黴。

嘴賤男這個笑聲和狀態,明顯是裝出來的,就是在氣我,在諷刺我!我當時都有摔電話的衝動了,野豬朝我示意,讓我忍住。我緩了一口氣,對嘴賤男說:你***笑夠了吧,沒事我掛電話了。嘴賤男還在裝作有點停不下來的餘笑,然後斷斷續續的說:其實我想告訴你,看在我們以前的交情上,還有你朋友請我吃頓飯的麵子上,我把你們學校那群廢物給救出來了。

我當時一聽嘴賤男這麽說,第一反應是感激,第二反應就是陷阱。我沉住氣問嘴賤男:我沒聽明白你說的是什麽?陳浩南他們人呢?嘴賤男說:我雖然到的比較晚,但是起碼他們當時還有口氣。關鍵是我發現你不在,打死他們也沒什麽勁,就讓大家停手了。我哼了哼,沒說話,嘴賤男問我:在哪呢?不會是自己跑回家了吧,趕緊來接你朋友去醫院啊。

我罵了句:別裝模作樣了,還她媽的是你救出來的,你真好意思說出口。野豬趕緊捂住我的嘴,讓我別罵了,現在的確不是和嘴賤男鬥嘴的時候。嘴賤男告訴我:人就在宿舍區門口躺著,一共8個人,你想來就來,不來我也不管了。我算了下,加上司機正好是8個人,不管想不想回去,我們都得回去把他們給帶出來。

嘴賤男已經把電話掛了,我和野豬還有信息係那人商量了一下,還得返回去。我們三人隻好安原路往回走,這一天折騰的,甭提了,絕對似乎是身心崩潰。我們三個還沒等走到宿舍區,就看見陳浩南找的那輛麵包車開了出來。野豬擺手,給車攔了下來,好嗎,所有人都在車裏呢。那慘狀甭提了,絕對是慘不忍睹啊。

麵包車被砸的麵目全非,而且前麵還被野豬撞了一下,還能繼續開就是個奇跡了。司機滿頭血在繼續堅持開車,上車後,看到陳浩南躺在車裏,全是都是白色的幹粉。野豬問陳浩南怎麽樣了,陳浩南說了句:還沒死。我這才放心,看語氣似乎問題不是很大。至於其他人,傷勢也都很嚴重。有個小子,整個右手3個手指頭被踩壞了,估計是骨折了。

這個被踩手指的人,是我們當中傷勢最重的,其次就是陳浩南。陳浩南當時就發現牙被打掉了一顆,其他小傷更是全身都是。所有人幾乎都是滿頭包,或是被開瓢了。我們直接去了就近的醫院,該縫針縫針,處理傷口的處理傷口。陳浩南給他姐找了過來,他姐看樣子能有30來歲,年紀非常大,起初我們還以為是他媽呢,但是似乎又太年輕了。

他姐主要負責拿錢的,陳浩南也是出來混的,知道這時全部醫藥費他必須得出。陳浩南的姐,幹事幹淨利落,一句廢話沒有,根本不像普通女人會問東問西的,他姐什麽都不問,就是各種交錢,幫大家在醫院裏跑動跑西的。我們11個人裏,有8個人需要住院,也就是除了我們三個跑出來的以外,他們全部需要住院。腦震蕩,軟骨質受傷,反正醫生全部都叫住院。

在醫院的這段過程,陳浩南一句話沒跟我說,我也沒好意思主動找他說話。不過我的醫藥費卻是陳浩南他姐付的,當時他姐硬要管我們所有人的醫藥費,我也沒好意思推辭。從醫院出來後,我眼睛已經腫成一個球了,醫生告訴我,眼球有點充血了,如果再嚴重點,都有可能瞎掉。我後來想想還挺後怕的,如果要是真的瞎了一隻眼,那我還怎麽活。

從這一仗之後,我真的開始膽子變小了,因為我知道了,身體隻有一個,而且重要部位壞掉是不會還原的。後來蘇婉蓉來醫院找了我,我就和蘇婉蓉離開了醫院,至於報仇什麽的,還得從長計議。蘇婉蓉看到我的眼睛,立馬就掉了眼淚,抱著我哭,讓我以後都別再打仗了。當時那場景,甭提多心酸了。以前挨打後,身邊都是晨晨或者是韓曉雪那種女生。

她們雖然也會心疼我,但是絕對不會抱著我哭,而是用那種刺激性的語氣說一些落井下石的話,雖然難聽,但是意思和蘇婉蓉一樣,都是心疼我安慰我。蘇婉蓉讓我別回學校了,晚上給我開個酒店去住,養養傷,順便洗個澡。我說不用,蘇婉蓉就跟我急了,又是一頓哭,無奈,隻能花冤枉錢,去個還算不錯的酒店開了個房間。

房間開完後,我就進去洗澡,當然蘇婉蓉會幫我洗。我突然有一種戰場失意,情場得意的感覺。想一想陳浩南他們此時還在醫院裏躺著,被傷情折磨的痛苦難眠,我感覺自己太幸福了。洗完澡,我躺在**休息,蘇婉蓉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出了酒店。過了一會,蘇婉蓉領了一個女生進了房間。

這女生我從來沒見過,蘇婉蓉給我介紹了一下,是她在學校最好的朋友,叫劉佳瑩。劉佳瑩長的比蘇婉蓉漂亮很多,一眼看上去就很有氣質,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這種女生,我一般不太喜歡,因為我身邊沒有這樣的女生,大家閨秀和我都是0交集。女生是來給我送衣服的,蘇婉蓉看我衣服都髒的沒法穿了,所以才找劉佳瑩送了過來。

我當時蓋著被子,全身都是裸,隻得在被窩裏跟她打了聲招呼。劉佳瑩用那種很平淡的眼神看著我,跟我點點頭,說了句:你好。蘇婉蓉把衣服扔到了我身邊,我看到是拿阿迪袋子裝的。我還以為裏麵是她從學校借來的舊衣服,結果發現袋子裏是一套新衣服。一套嶄新的阿迪達斯衣服600多,我當時就傻眼了。

不過我沒說話,怕在蘇婉蓉朋友麵前丟臉,就默默的把衣服套在了身上,發現很合身。劉佳瑩和蘇婉蓉在屋裏說了一會話,蘇婉蓉就跟我說:佳瑩她現在回不去了,寢室關門了,我陪她下去再開個房間的,一會就回來。我當時很彪的說了句:不用,晚上一起睡唄,浪費那錢幹嘛?劉佳瑩繼續淡淡的非常有氣質的說了句:那樣不太方便,要不我自己下去吧,你在這裏陪你對象。蘇婉蓉趕忙說:別,我陪你下去。

過了一陣子,蘇婉蓉才自己回到了房間。我才開口問蘇婉蓉:這衣服,你讓她買的啊?蘇婉蓉說:是啊,我讓她趕在商場關門前買套衣服送過來。我歎口氣,說:真有錢,給我買阿迪,長這麽大,我還沒穿過一套阿迪呢。等會,你從我兜裏拿錢還給人家吧。蘇婉蓉說:我剛剛給她,她不要,我還想替她出開房的錢,她也不要。

我當時就隨口說了句:你竟然有這麽漂亮有氣質有錢的朋友,我都不知道啊,你說說,你還瞞我多少事啊。蘇婉蓉笑嘻嘻的說:等以後,有時間,我再多給你介紹點我朋友,她還不是我朋友裏最有錢最漂亮的呢。蘇婉蓉這一句話,就把重點轉移了。我本來想聽聽她能告訴我,黑妹透漏給我的那些事,估計是沒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