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百萬和我喝著喝著,我就暈了,通宵連戰一個星期的網吧,對我身體影響真的挺大的。時間已經很晚了,酒吧裏的人越來越少了。劉百萬似乎習慣這裏的環境了,繼續悠閑的跟著我喝酒聊天。我坐在椅子上,渾身一點力氣沒有,剛剛想站起來上個廁所,就感覺頭昏目眩的。劉百萬看我狀態不對勁,就問我:不會現在就喝醉了吧,這不是你的量啊。

我搖搖頭感歎的說:心情不好,一喝就暈

。我從廁所回來的時候,劉百萬又把那女領班找了過來,和女領班聊著天。女領班看我的樣子,就問我:醉了?我說還行,女領班說:沒醉的話,今天第一次見麵,就送你一杯我家特色雞尾酒。看來那女領班就是認準我今天失戀了,還要送酒安慰我。劉百萬在一旁笑著不說話,女領班把我倆拉到酒吧吧台那坐著。

這是我第一次超近距離看調酒師調酒,調酒師是個女生,看樣子也不是很大,不過肯定是比我們年紀大。劉百萬問女領班:她在你家幹了多久了?女領班說:她和我都是從開業就在這幹,1年多了,我倆可是好姐妹。劉百萬開玩笑的說:有沒有對象?沒有就介紹給我兄弟吧,你看他多鬱悶。女領班說:你們太小了,不適合。劉百萬說:年紀不是問題啊,我們兄弟有魅力。

劉百萬和女領班談笑風生,有一種老油條的嘴臉,竟然還拿我開起了這樣的玩笑。酒調好了後,女領班讓我一口幹了,tèbié的爽,還強調喝完肯定就不鬱悶了。我也沒含糊,當著調酒師和他倆的麵,一口幹了。說實話,味道相當好喝,而且喝完從嘴裏到胃裏,一種冰涼又火辣的感覺就冒了出來,tèbié的爽。女領班問我好喝不,我點點頭說:挺好喝的,而且真的很爽。

女領班得意的笑了,劉百萬一聽說好喝,就又點了兩杯。不過這次,可是我們自費了。調酒師調酒的時候,劉百萬還在調侃:有沒有因為愛喝你調的酒,就愛上你的啊?調酒師笑了笑說:長得太醜,沒人愛。我這時打量了一下調酒師,長得一般般,還算不錯吧。看著劉百萬的樣子,如果我沒預測錯的話,他以後肯定會越來越油,王媛有危險了。

這次我又是一口幹了,兩杯下肚後,我有點迷上這種雞尾酒了。劉百萬問我喝不喝了,喝就繼續點。我說了句:來吧。女領班在一旁跟著起哄,說換個花樣玩,讓我倆連著喝,那樣更爽。於是就調了三種不同的雞尾酒,一人三杯,女領班也跟著我倆一起喝。劉百萬喝之前還問女領班,我們今天喝這麽多,你有提成吧?女領班笑著說:有沒有提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倆要喝爽。

我本想說:要是不爽,你晚上陪我爽啊?但是今天的氣氛,明顯我應該繼續裝憂鬱,這句話要留給劉百萬說。還別說:劉百萬還真的和我想法一樣,其實是個男人都會在此時調侃。劉百萬拿起酒杯後,對著女領班和調酒師說:要是這三杯喝下去沒感覺,你倆得負責哈。劉百萬說完後,就一口幹了下去,喝完第一杯,劉百萬發出一聲啊的感歎聲,然後又繼續喝第二杯,第三杯。

三杯喝完後,劉百萬眼睛有點紅了,似乎要流眼淚。劉百萬問調酒師:這第三杯是什麽啊,勁真大,我靠,太刺激了,我有點暈了。對於我這樣抽煙抽不出感覺,喝酒喝不出好壞的人來說,根本不懂什麽是勁大!不過看著劉百萬的爽樣,我也好奇了。第二個喝的是女領班,不知道人家喝了多少次了,估計已經推銷給別人無數次了。

女領班很輕鬆的就喝完了三杯,然後對著調酒師眨了眨眼睛說:好喝。劉百萬在一旁拉了一下女領班的胳膊,然後問女領班:你沒事嗎?我怎麽喝完就暈了,你是不是下藥了啊。我在一旁看著劉百萬的手一直握著女領班的胳膊,動作有點親密。這很明顯的是劉百萬在占女領班的便宜,我看了看劉百萬,劉百萬還朝我打眼色。意思是有便宜可占,讓我一起來。

我淡淡的笑了笑,表示沒興趣。此時輪到我喝了,第一杯下肚後,我和劉百萬一樣的發出一聲感歎,然後第二杯喝完,我胃口就有了反應。等最強烈的第三杯喝下去後,我就感覺有一股氣直衝腦子,眼淚情不自禁的頂了出來。女領班笑著問我:還來不,爽嗎?此時我腦子裏的氣還沒消,我擺擺手表示不行了。劉百萬在旁邊對我興奮的說:再來一次,多刺激啊。

於是我們三個又來了一個回合,這個回合下來,我徹底的完蛋了。剛剛喝啤酒的時候,我就暈了,現在我是徹底的醉了。酒勁一點一點的全部反了上來,胃口難受,但是卻不想吐。最主要的還是頭,我有點意識模糊了,後來的事已經記不得了。等我恢複意識的時候,我發現我躺在了**,旁邊是劉百萬。我是被渴醒的,嘴裏很難受,我起身看了看四周,才知道這裏不是旅館也不是酒店,而是住家。

出了房間,看到客廳裏還躺著兩個人呢,一個是女領班,一個是調酒師。我靠,我當時就驚訝了,難道是在她倆家?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把女領班弄醒了,她睜眼看見我後,很懶的問我:怎麽不睡了?要幹嘛?我問她:這是你家嗎?她說:這是我家,昨晚你倆都喝大了,就給你倆帶我家了。我哦了一聲,問她有喝的嗎?她說了句:房子是租的,沒有冰箱,所以沒喝的。

當時我就無語了,我也懶得廢話了。我看了一下自己,發現正好衣服都沒脫,就跟女領班小聲的說:那你繼續睡吧,我先走了,出去買點水喝。女領班也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我就穿鞋出了房子。下樓後,幸虧這地方我熟悉,所以也沒迷路,買了水之後,就昏昏沉沉的坐車回學校。這一路可把我折騰完了,酒後的頭疼惡心,再加上暈車,我差點就死在了車上,到了學校之後已經隻剩下半條命了。

手機也沒電了,想打個電話問問在哪個教室上課,也問不了。我就回到寢室繼續睡覺去了,中午大家都回來後,野豬問我昨晚是不是開房去了。我大罵野豬昨晚見死不救,野豬才知道我昨晚沒和他開玩笑,是真的沒錢結賬。下午的課,野豬讓我別去了,說我臉色太難看了,在寢室休息就行了,他幫我點名。

這次被劉佳瑩教育以後,我並沒有按照她的想法那樣發憤圖強,而是意誌消沉,更加的不上進了。魔獸世界不能玩,談戀愛自卑受氣,身邊的朋友變得越來越比自己好,我都不知道一天天自己該怎麽活了。天天跟著野豬瞎混,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最關鍵就是連混,我也沒混出來。所以我就破罐子破摔,繼續過我現在的生活。

每天和蘇婉容還是一天通一次電話,也不找她出去玩。通話內容全是晚上吃了什麽,在學校別打架之類的,基本沒什麽心靈上的溝通。這一周,我就在發呆中度過,野豬說我是魔獸世界綜合症,過陣子沒有網癮就會好了。其實此時此刻沒有人懂我,連我自己都不懂自己了。人生總有一個階段是處於迷茫的階段,那時我的就是迷茫的。

周五下午放假後,野豬拉著我去看電影,讓我叫上蘇婉容的。他和孫雪請我倆一起看,我說不看,野豬就墨跡我。墨跡我,我也不去。後來野豬就玩硬的,扭著我的胳膊,虐待我,最終邪不勝正,我屈服在野豬的**威下,答應找蘇婉容一起和他倆看電影。為什麽我這麽不願意去看電影,不是因為要找蘇婉容,而是野豬和孫雪非要去看什麽《頭文字d》。

雖然我喜歡聽周傑倫的歌,但是對於周傑倫去演電影,我就覺得太彪了。如果非要看,那也是等網吧有了之後,去網吧看。但是野豬和孫雪似乎對這部電影超級感興趣,貌似我們去看的那天還是剛剛上映第二天。回市內的路上,給蘇婉容打了電話,找她一起去看頭文字d。當時蘇婉容啊了一聲,沒有立馬答應。

我一聽語氣不對勁,就說:不想看的話,就不看了,沒事,正好我也不想看,野豬非要拉著咱倆去看。蘇婉容趕忙說:不是不想看,是我和劉佳瑩也打算下午去看的,票都買好了。我讓蘇婉容等會說,我問旁邊的野豬:我對象和別人一會也要去看,票都買好了,你說怎麽辦吧?要不你倆去吧,我就不去了。

野豬罵了我一句:廢物,滾。然後一下子把電話搶了過去,對蘇婉容說:我是你幹哥!等會把票退了,和我們一起看,聽見沒?要不幹哥就打斷幹妹夫的雙腿。蘇婉容似乎答應了野豬,野豬把電話直接掛上了,然後很煩躁的罵我:找你看個電影,你看你那些事,你就天天死在家裏得了。

孫雪也在一旁問我:黃忠,你怎麽了?一點沒有jīngshén頭。你放心吧,這部電影挺好看的,我朋友上午去看了,還給我發短信說好看,現在票都買不到。我點點頭,沒說話,其實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出去活動,但是總是提不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