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白跑一趟
咕嚕瞪著那隻大眼睛，渾身顫抖的爬了下來，他的口中自言自語，充滿神經質。
“下來！”伍北把煙頭扔在地上，然後用腳踩滅。“快點，不然就殺掉你！”
咕魯骨瘦如柴，關節處十分靈活，細長脖子上的大腦袋四下轉動著，彷佛正在傾聽什麽。他蒼白的眼睛半睜了開來，在伍北的威脅下快速的從峭壁之上下來。
“這個是……”佛羅多像是在回憶什麽一樣，低著頭細細的思索。
山姆壓抑住自己的不適感，隻不過手指依舊不停地扭動著，有些肥胖的身軀不自然的顫動著。他的眼睛中充滿了厭惡，看著這個扭曲的變形體咕嚕，幾乎要嘔吐出來。
咕嚕到了距離地麵不過十幾尺的地方，停住了，好像找不到可以落腳的地方。
“不要耍花招。”伍北說，看著咕嚕的眼神倒沒有山姆那麽厭惡。
咕嚕轉動著頭，在無人看見的角落，用狠毒的語氣自言自語。他突然掉了下去，下麵正是全隊中唯一的女性——岑橙。
“那個東西他掉了下去！”皮聘驚呼道，企圖衝過去接住咕嚕。
但是伍北卻把他拉住了：“別礙事。”
咕魯的長手和長腳狠狠的把岑橙的腦袋抱住；柔軟但極為強壯的四肢正如同絲線一般慢慢地收緊，兩隻細長濕潤的雙手也摸索著岑橙的喉嚨。
如果岑橙是一個普通女孩。可能已經遭受了毀容喪命的厄運。但是岑橙並不是普通女孩，她的頭部及脖子的部位瞬間鑽石化，在皎潔的月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咕嚕並不知道即將迎來的厄運，他張開嘴巴，一口咬在了岑橙的脖子上。
“嘶——”佛羅多等人倒抽一口氣，梅裏更是把臉捂上不敢看。
哢——
咕嚕發出慘叫，他滿口都是鮮血，所剩不多的牙齒現在幾乎完全掉光了。
岑橙露出微笑，單手提起咕嚕。半眯眼睛：“敢咬我？”
咕嚕渾身發抖：“放過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咕嚕，咕嚕。”
“把他放下，我們還要利用他，有些不為人知的小路還是需要他來帶路。”伍北說。
“你要保證不逃跑。不然本宮瞬間就能殺死你。”岑橙狠狠的瞪了一下咕嚕。
“不要傷害我們！寶貝，不要讓他們傷害我們！一個好女孩不會傷害我們對不對？我們不想要傷人，但是他們就這麽撲上來，好像貓捉老鼠一樣，你說是不是，寶貝？咕魯，我們好孤單。隻要他們對我們好，我們也會對他們很好很好，對吧。是的，嘶嘶的。”咕嚕像破布一樣被扔到地上，他大聲的咳嗽著。然後小聲的自言自語：“那個醜八怪是一個惡魔，她欺負我們，她的醜陋的就像是我們之前啃過的臭魚，咳咳，咕嚕，咕嚕——”
“說什麽呢？”岑橙一腳踩在咕嚕的身上。
咕嚕的身體重重的貼在了地麵上：“我們什麽都沒說。好女孩不會傷害我們的……”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史麥戈！”這時佛羅多終於想起來咕嚕的真正身份。這個怪物原來是一個哈比人。名叫史麥戈，他受到了魔戒的誘惑，殺死了自己的好朋友，獨自來到深潭生活了幾十年，直到遇到了佛羅多的叔叔（《霍比特人》的主角），丟失了魔戒。
咕嚕很可惡，但是也很可悲，他的一生都被魔戒毀了。
佛羅多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但是更多的是厭惡。
伍北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咕嚕的身體。
咕嚕慘叫了一聲。
“你這樣會殺死我們，殺死我們……”咕嚕嘀嘀咕咕地說：“殘酷的人類，用那隻腳踢了我們的肚子。”他不停地發出咕嚕聲的喉嚨裏麵，傳出類似啜泣的聲音。
“別裝了，我並沒有用力。”伍北說。“我們要你帶路。”
“難道你迷路了嗎？”皮聘驚訝的說。“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迷宮呢！”
“我當然不會迷路，但是有一個知道小路的捷徑在，我才懶得去研究地圖。”伍北打了一個哈欠。
“你應該知道屍羅的巢穴在哪裏吧，走最短的捷徑帶我們去！“伍北說。
岑橙看了看伍北，她明白伍北這是想要去開啟支線任務，擊敗蜘蛛屍羅，獲得任務獎勵，贏取榮譽勳章，登上人生巔峰，但是帶著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哈比人去如此凶險的地方，也太草率了吧。
“你……”岑橙剛說了一個詞，就被伍北打斷。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別問！”伍北說。
岑橙被噎了一下，哎呦我去，太賤了這人……
他們把咕嚕五花大綁，然後隨便扔在了一個角落，其他人開始升起營火，開始烹飪今天的晚餐。
今天的晚餐是兔肉和青蛙。這些肉食都是前幾日打到的，一直放在伍北的納戒中保存，所以才沒有腐爛。
四個哈比人把兔子烤了，然後把青蛙煮了一鍋湯。
“這些家夥吃的東西真惡心，我們覺得惡心的要吐了，咕嚕，咕嚕……”咕嚕瞪著圓圓的大眼睛，身體雖然被綁住，但是腦袋還在不停的轉動著。
“難吃？哼。”伍北站在咕嚕的前麵，然後把一大塊兔肉強行塞到了咕嚕的嘴裏。“吞下去，我需要一個強壯的向導。”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便在咕嚕的帶領下從捷徑走向黑門的方向，但是並不去黑門，直接轉路去十字路口以及西裏斯昂哥的階梯。當然，哈比人們完全不知道他們要迎接什麽。
從黑門到奧斯吉力亞斯的十字路口大約有九十裏地。他們大概用四天的時間就能趕到。
路途中，他們經常能聽到一些奇怪的叫聲，聽起來像是某些猛獸或者怪物。但是他們卻幸運的沒有碰上。
咕嚕倒是老實了不少，但仍然轉換了兩個人格，不停的自言自語：“他們居然要去她的地盤，簡直就是送死，等到他們死後，我們就可以把寶貝奪過來，獲得自由。自尋死路的家夥。”
眾人對這個家夥的自言自語都保持了裝聾作啞的狀態。
翻過一個山頭之後，前麵時比較沒有那麽荒涼殘破的大地。左邊依然是地勢險惡的山脈。
伍北向遠方張望著。他可以清楚地看見眼前繞過山腳，微微向西方偏斜的道路。
“你還不錯，帶的路正確，沒有耍什麽花招。”伍北對咕嚕說。
“他們在誇獎我們。咕嚕，咕嚕，但是我們不會被他們所誘惑。”咕嚕自言自語。“決不妥協。”
在道路之外則是長滿了綠色植被的斜坡，顏色看起來不是很新鮮，有點發暗。山坡上長滿了石南、金雀花、山茱萸，和其他一些不認識的灌木。除此之外，他們還可以看見四處生長著一叢叢高大的鬆樹。
“這裏的景象還算不錯。”岑橙抿著嘴巴笑了起來。“至少與之前的沼澤和光禿禿的森林相比，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這裏的空氣清新，不由的讓我想到了遙遠故鄉的夏爾。”梅裏輕鬆的說。
越接近魔多。被索倫發現的幾率就越大。所以他們的行動越發小心翼翼起來。不過並沒有他們擔心的事情發生，一切都很順利，他們根本沒有見到任何敵人。甚至連一隻能引起他們戰鬥的猛獸都不曾出現過。
伍北開始感覺有些不安，心中漸漸有了一個猜測，不過在沒有證實之前，他會把這個猜測壓下去，但是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
終於他們來到了西裏斯昂哥的階梯。
階梯陡峭得幾乎跟梯子一樣，當他們越走越高的時候。身後卻陷入了一片漆黑中。每一階都十分的狹窄，彼此的寬度參差不齊。讓人難以落腳。階梯的邊緣磨損得十分嚴重，有些甚至破碎不堪，多踏一腳就碎成飛灰。
伍北和岑橙走的還算輕鬆，但是這可折磨了哈比人們。
哈比人們稚嫩的雙腳根本無法進行這樣的折磨，沒過多久，就已經要磨出水泡來。
咕嚕走在最前麵，回頭催促著眾人加快速度。
“我們快要到了！”他低聲說：“第一層階梯完了。”
他們爬完了直梯，開始爬彎彎梯。
階梯很長，一直盤旋到空際，岑橙甚至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她知道階梯的上麵，有一隻醜陋的大蜘蛛在等待著他們，她回頭看了看那四個哈比人，十分擔心會出現意外。
她不想跟伍北發生爭執，而且跟他同行了這麽久，她也明白伍北這個人看起來吊兒郎當但是在關鍵時刻非常靠譜，所以默認了伍北的這個決定。
終於，他們來到了階梯頂上的隧道口。
“我進去看看。”伍北對大家說。“你們在這裏等著。”
“等等，你就打算一個人那麽進去？裏麵可是屍羅啊。”岑橙說。
“支線任務是我一個人的，獎勵也是我一個人的。”伍北走到岑橙的旁邊，在她耳邊低聲說。然後揚起嘲諷的笑容，好像在嘲笑岑橙的力量還很弱。
“如果你十五分鍾之內還在裏麵，本宮就進去找你。”岑橙說。“不要給本宮找麻煩。”
她可不想見到秦銳的時候，無法交代。
伍北在洞口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走了進去。走不了幾步，眼前就變得一片漆黑。
眾人目送著伍北走進去。
十分鍾之後，伍北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
“屍羅被幹掉了，我們白跑一趟，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