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樹人

在此同時,另外一個方向,秦銳、穆封、甘道夫、阿拉貢三人帶著一小隊精兵前往法貢森林。

耀光隊很有可能在艾辛格附近埋伏,為了保證護戒隊(包括已經脫離護戒隊的阿拉貢和精靈王子等人)成員的安全,秦銳本來不想讓他們跟過來,隻想帶著夏小雨和一小隊精兵前去。但是甘道夫,阿拉貢,精靈王子等人卻一直要求他們也要去,而秦銳也無法說出真正不讓他們去的理由,所以最後雙方都讓了步。

精靈王子,金霹,還有博羅米爾留在聖盔穀,夏小雨也留下保護他們。阿拉貢,甘道夫,秦銳還有穆封一起去艾辛格。

他們在盤根錯節的老樹根下趕路,沿著小溪的水流向西方山脈的方向前進,越來越深入法貢森林。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他們盡量繞開了守備在艾辛格附近的強獸人,前進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一天後,他們覺得這裏的空氣稀薄到不太適合呼吸。

“我們差不多該到了樹人的領地了吧,這附近的環境變化很大,幾乎看不到一點生機,所有的樹木都是一副幹枯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某些故事中鬧鬼的樹林。”阿拉貢看著四周的環境說。

甘道夫點了點頭,他**是一匹非常漂亮的白馬,名叫影疾,無論是從耐力還是從速度上來看,這都是一匹難得的千裏良駒。

秦銳看了看滿臉疲憊的大家:“既然已經到了。我們又已經連續趕了兩天的路,那就休息一下吧,這附近應該有一條非常清澈的小溪。先喝點水吧。”

秦銳找到一條延伸進小溪中的樹根,順著樹根找到小溪,然後從納戒中拿出一個杯子,灌滿了水。溪水十分清澈冰涼,大家也跟著大喝特喝。溪水不隻讓他們不再幹渴,似乎也給他們帶來了新的力量。

四周隻有一排排的樹木,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人的到來。這裏應該會一直寂靜下去。

“我們要在這裏休息多久?”有一個士兵問。

“至少我們可以跟著這條河走,一路走回原來進入森林的地方。這裏的空氣讓人十分不舒服。我感到呼吸困難了。”有人這樣說。

“請大家堅持一下,等我們做完我們要做的任務,就會離開這裏。”阿拉貢大聲說,安撫了一下躁動不安的士兵們。

“我們還走得動。不過不要太長時間,我們真的已經快到極限了。這些清澈的小溪讓我們好一點,還好可以放鬆一下。”士兵這樣回答,他們大口的喝著水,然後用手捧起水,打在臉上,企圖讓自己更加清醒起來。

“沒錯,這裏的空氣的確很稀薄,好像停滯住了一般。”甘道夫說:“不知道怎麽搞的。這裏讓我想起了在大地道那邊建的圖克大廳。那是個很大的地洞,那邊的家具大概有好幾十年都沒有移動過。住在那裏的人是梅裏的爺爺,那裏充滿了腐朽的味道。但是比起這裏也不算什麽了。你們看看這些四處飄揚。橫行霸道的苔蘚!幾乎每棵樹都掛著一大堆已經枯死的樹葉,看起來真不幹淨。”

“不過樹人是一個很稀有的種族,因為失去了樹妻,他們已經敗落了,數量越來越少,我曾幫助他們去尋找過樹妻。精靈們也做出了一點貢獻,但是樹妻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樣。”甘道夫感慨的說。

“樹妻。那是什麽?”有士兵問。

“是樹人種族繁衍下去的希望,整個樹人種族很可能隻有一兩個樹妻,她們可以生出小樹人,也隻有她們能生產出小樹人。”穆封解釋道。

秦銳也覺得這裏的氣氛壓抑極了,不過,至少太陽偶爾會照進這裏來。比起幽暗密林來,這裏頂多隻是光線暗點,空氣稀薄點。而幽暗森林可是住著可怕的食人妖和森林精靈,那裏暗無天日,一旦離開小路,很可能一輩子都會被困在那裏。

秦銳突然覺得這次的任務世界不虛此行,比起之前,她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真正的世界,以前因為主線任務,他們根本沒可能探索整個世界,但是這一次,她卻已經去了很多地方,這麽多天以來,她幾乎要融入了這裏的生活,有時甚至忘記了自己其實是一個外來客。

休息了片刻之後,他們繼續趕路。

走了一會兒之後,他們突然發現不遠的森林深處出現了一道金光,那是穿透了森林濃密頂蓋的溫暖陽光。

“真是難得的陽光,我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穆封說:“也許烏雲已經散了,那邊的樹木也稀鬆了很多,我們應該過去看看。”

他們看著前方的陽光地帶,開始趕路。地形慢慢的上升,地麵的草叢越來越上,岩石越來越多。隨著他們的前進,四周越來越亮,很快的他們就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堵石壁。

“太陽正照在這堵岩壁上。”阿拉貢說:“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我們差不多要找到樹人們了。”甘道夫幹巴巴的回答。

樹木的枝芽和根莖好像都伸了出來,追隨太陽。原先看起來死氣沉沉的森林,現在卻顯得生機勃勃的,灰黑色的樹皮在陽光的照射下也顯得格外的精致,樹葉也反射著如同鮮嫩青草一樣的柔和綠光,整個場景沐浴在陽光下,就像是電腦壁紙一樣賞心悅目。

不,電腦壁紙才沒有這麽美麗。

秦銳默默的在心底反駁著,然後靜靜的欣賞了一會兒著難得的美景。她希望自己有一台相機,可以把此時的美麗記錄下來,自從進入無限世界之後,她差不多已經忘記了什麽是放鬆。也錯過了許多風景。

在岩壁上有一係列近似階梯的地形,從它崎嶇不平的形狀看來,或許這是岩石破裂和雨水衝刷所自然構成的奇觀。在石壁之上。幾乎與樹頂平行的地方有一塊空地,上麵什麽都沒有,隻有幾株雜草生長在上麵。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一株老樹的殘幹留在該處,隻剩下兩根彎曲的樹枝,看起來像極了一位在晨光中伸懶腰的老人。

這棵樹就是了吧……

眾人對了對眼神,然後走向了階梯。

當秦銳完全爬上階梯之後。向下俯視,才覺得現在的景象比之前還要美麗。

“你們喜歡這座森林嗎?外來客們!”一個奇異的聲音說:“這裏已經很少過來客人了。你們過來真的難得。”

說話的東西長著一張人類的臉,有著媲美食人妖一樣的高度,看起來非常強韌,頭長得很高。好像沒有脖子,他的皮膚充滿褶皺,就像是樹皮一樣,不過,距離軀幹有一段距離的雙手沒有任何皺紋,是褐色的光滑肌膚。他的每隻大腳有七根指頭,臉部的下麵長著深綠色的胡須,就像是苔蘚一樣迎風飄蕩。

他仔細的看著眾人,那雙泛著綠色光芒的眼睛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光亮。然後他驚喜的喊道:“甘道夫?”

“你好,我的老朋友,我們大概很久沒有見過麵了吧?”甘道夫行了一個法師禮。十分客氣的說。

樹人緩慢的看著他們,原本不善的眼神此時也柔和下來。

秦銳被樹人的眼神所吸引,那雙眼睛十分深邃,仿佛是一個深潭,裝滿了遠古以來的記憶和緩慢、堅定的思緒。但是再一看,卻又感覺這雙眼睛中充滿了活力。那是隻有生長在古老森林中才能有的眼神,那是經曆了漫長年歲之後才能擁有的眼神。

“哼姆。呼姆……”那低沉如同大地鳴響一般的聲音呢喃道:“真是奇怪!我的座右銘是不要倉促行事。可是,如果我在聽見你們的聲音之前看見你們——尤其是我的老朋友,便讓我想起了一些不複記憶的事物。我不該這樣草率的出現在你們的麵前,這樣並不明智。”

“請問你怎麽稱呼?”秦銳彬彬有禮的問。

“嗯……甘道夫是我這些年來唯一能記住的,而你們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們是人類,但是你還有你。”樹人看著秦銳和穆封。“你們身上的氣息讓我感到很不舒服,簡直就要惡心吐了,你們我從來沒見過,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在年輕的時候並沒有學習到你們的種族,但是你們……好像真的是人類,怎麽回事?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列表是怎麽說的?快學習各種生靈的知識吧!先是四種自由民:精靈,矮人,樹人,人類……”

樹人開始囉嗦的哼唱了一個歌謠,然後無視眾人自言自語。

“他的囉嗦程度和求知欲幾乎要和你相媲美了。”秦銳看著穆封說。

穆封苦笑著說:“我終於知道你們聽我說話是什麽感覺了,就是這種感覺嗎?不過,雖然有一點點煩,卻非常親切,不是嗎?”

“喂,隻是有一點點煩人嗎?”秦銳說。

甘道夫看著樹人:“很抱歉打擾到你,不過我們應該談一談!”

樹人如夢初醒:“哦,老朋友你們希望談些什麽呢?”

“開門見山的說,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秦銳說,同時散發出精神力,使用了心靈感應技能去慢慢影響樹人。

但是秦銳卻隻感到樹人的表麵好像有一層無形的牆擋住了她的精神力,讓她無法接觸到對方。

樹人充滿深意的看了下秦銳。

【警告:樹人對你的好感度降低,會造成某些不良影響。】

突然,久違的係統提示音響起。

秦銳幾乎捶胸頓足,她不該使用心靈感應的。

“說吧……”那雙眼睛變得十分明亮,突然間回到現世來,更顯得銳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到底和這一切有什麽關係?我可以看見、聽見(還有聞到和感覺到)很多事物……我站立之處,當我在早晨的時候想到太陽,還有森林以外的草原,以及那些馬匹和雲朵和整個世界的變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薩魯曼在忙些什麽?”

他發出一陣彷佛某種巨大樂器顫音的聲響:“這些半獸人,到底來到這裏做什麽,你們快說吧,甘道夫,我希望能聽到滿意的交代。”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甘道夫回答說。“我們會說得很快,在說出這一切之前,我們想要問一句,你是站在哪一邊的?”

“哪一邊的這是什麽意思?”樹人說。

”這關係到我們所有人的命運。”秦銳說。

“那就跟我來吧,我們邊走邊說。”樹人向前走著。

“要去哪裏?”阿拉貢問道。

“去我家,我的其中一個居所。”樹人回答。

“很遠嗎?我們沒有時間耽誤了。”秦銳有點心焦。

“我不知道,或許你們會認為那裏很遠,但這又有什麽關係呢?”樹人含糊的回答。

接著樹人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話:“我們想念樹妻……在我的家園中有很多的花楸樹,這些花楸樹就已經落地生根。最早的花楸樹是樹人種下,用來取悅樹妻們的;但她們看著這些樹,微笑著說她們知道哪裏還有更白的花朵和更飽滿的果實,不過,在我眼中,全天下沒有任何比它們更美麗的植物了!這些樹木一直不停地生長著,每株樹都儼然長成一座巨大的綠色廳堂,在秋天時,它們的紅色梅子會變成它們的負擔、美麗與驕傲。以前有許多的飛鳥聚集該處,我喜歡小鳥,即使它們會吱喳亂叫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而且那時的花楸樹也多得可以和任何人共享。但是,慢慢的那些鳥兒變得貪婪,它們單純地抓下那些果實,甚至不吃它們;然後,半獸人帶著斧頭來了,他們砍倒我的樹木。”

“然後,半獸人帶著斧頭來了,他們砍倒我的樹木。我呼喚著它們的名字,但它們聽不見,也無法回應,它們躺在地上,死了。”

死了……他念叨著,充滿了悲傷。

樹妻……難道……秦銳突然有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