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這幾天我都一動不動的窩在**冬眠。

太後幾次催我出去放風都宣告失敗,最後,她也幹脆不管我,直接在每天吃飯之時搖醒我就好。

沒人管我,我也樂得每天睡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老頭子和太後在年三十時曾企圖搖醒我,要我跟他們一起回本家過春節去。

但我實在是睡意堅強寧死不屈,他們努力了半天,不果。隻得將我留下來看家。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睡到了大年初一,大清早,電話鈴聲就震天架響,我掙紮了半天,見那鈴聲還是沒有消停的跡象,隻得不甘情願地爬下床接電話。

拿起電話我懶懶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沙啞的公鴨嗓,“出來。”

“啊?”

“出來,我在你家門口。”

“什麽!”不是吧,都摸到我家裏了。

我一下子清醒,心中那是一千一百個後悔啊,早知道住他家那次就要堅持抵抗糖衣炮彈拒絕他專車送我回來。

這下可好,引狼入室了。

從寒假到現在那小鬼都沒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原來不是不打,要打就打在槍口上。

門口已經有節奏的響起一陣敲門聲。

我掛上電話,認命地去給那大爺開門。

剛一打開門,一陣寒風吹來,我冷得縮起了脖子。

見那小鬼還定定地站在原地,我一把把他拉進來迅速關上了門。

他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外套,一條橘紅的圍巾柔軟地貼著那張白皙的正太臉,映得那張臉仿佛也紅潤了許多。

“你發燒啦,大老遠跑來找我?”我不為他的美色所動,沒好氣地道。

他沒有回答,一雙鳳眼牢牢地鎖住我。

順著他的視線我低頭一看,大叫,“啊~變態!”

立刻拉上之前睡覺時被我蹭開露出大半個肩膀的睡衣,我手指顫顫地指著他,“想不到看你斯斯文文,原來是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說,你對本美女垂涎已久了是吧!”

他嘲弄地瞥瞥我,“我建議你現在還是去照照鏡子比較好。”

我怒火沸騰,正待發飆之際卻突然囧住……

1.我剛剛才起床還沒有刷牙洗臉不知道臉上有沒有眼屎口水痕!

2.我睡像超爛身上這件睡衣皺得像在壇子裏泡了N年的鹹菜幹!!

3.從寒假到現在我一直在冬眠中=從寒假到現在我的頭發一直都沒有梳過……那還是及腰的長發!!!

“天呐呐呐呐……”

我雙手掩麵發出能震撼整條巷子的尖叫。

小屁孩抓住我的肩,“冷,冷靜一點……”

我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推開他飛奔回自己房間,“碰”地一聲用力關上門!

……

一個鍾頭後我再次出現在小屁孩麵前。

一身粉色的針織外套搭配米白的絨帽,烏亮的長發梳成兩條俏皮的長辮子,辮子尾端結著兩個白色的小絨球。

我青春無敵可愛地揪住他的領口,眯起眼。

“兄弟,你最好忘記一個鍾頭前的所有畫麵!聽清楚了?”

他沉默地注視著我,眼神複雜而難以捉摸。

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奇怪的眼神,不由愣了一下。下一秒他就恢複了原狀,輕輕點了點頭。

97年這時候還可以放煙花爆竹,政府禁止那都是幾年後的事了。

現在是白天,煙花大家都留著入夜的時候放了,街上到處都是鞭炮,爆炸聲。

我坐在餐桌前,伸長脖子的等飯。

小屁孩圍著太後的圍裙在廚房裏手忙腳亂地做飯。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要太勉強。”等了2個多小時我受不了地第五次衝裏麵喊。

他邊揮舞著鍋鏟邊還能拽拽地丟出一句,“閉嘴,等著就是。”

我乖乖閉嘴,伸手又拿著牛奶猛灌。

他再不出來我就要餓成一幹屍了。

原先我還打算和他去外麵隨便解決,結果他一聽,不容拒絕地就要親自上場。

奇怪了,我記得幾個月前他明明還不會的啊~信任他的結果就是把這個午飯差不多等成了晚飯啊!

“過來端盤子。”他解下圍裙毫不客氣地指使我當端盤小妹。

這到底是誰的家啊?

我咕噥著進廚房端盤子。

看到菜色的第一眼,我眼睛一亮。

喲~看上去還挺有模有樣的啊!

他哼了一聲,頭快抬到天上去,“試試看味道。”

我夾了塊牛肉,“咦,還挺不錯的!”真看不出這小鬼也是出的了廳堂進的了廚房的未來新好男人啊。

他專注地看著我,然後親自夾了塊雞絲遞到我嘴邊,“你再試試這個。”

我受寵若驚地吃下,嚇得忙連連點頭直呼好吃。

他對我的麵部抽搐視若無睹,繼續板著那臉盯著我猛瞧,邊還時不時給我夾菜。

我隻好默,乖乖接受他的好意讓他喂菜。

過年了,這孩子現在又抽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