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

外麵一男一女進了家門,看著張蔡氏,肯定是帶著怒氣的啊,結果說著說著話就推搡起來了,張蔡氏現在懷著孩子,她不敢跟人有太多的身體接觸,自己也是氣夠嗆。

“你們要找的是金鼎鼎,那就等她回來,你願意把她怎麽樣就怎麽樣,打斷腿打死我都不管,馬上人就回來了,你們等著吧。”

金鼎鼎要進門之前就聽見裏麵的罵聲了,自己傻啊,這個時候送上去,她又不是瘋子,轉身就去她爺爺家了,這邊張蔡氏都說了,孩子去哪裏了自己不知道,可是人家家長就是認為她聯係孩子了,告訴孩子別回來了,要不然怎麽會到現在還沒到家?

“我兒子現在還在醫院呢……”

“你們下樓,就能看見派出所,我也討厭死這孩子了,你們是弄殘廢還是弄死我都不管,現在你們出去吧,我丈夫不在家,就我一個女人,影響不好。”

學生的家長沒辦法啊,第二天殺到學校去了,這邊金敏聽孩子說了,直接就去找閔賢宇的老師然後找到他的爸爸,她不管這個架是怎麽打起來的,但是那個孩子不是鼎鼎打的,誰打的誰負責,金敏要是玩無賴也挺橫的,她自認自己算是講道理了,誰打的誰負責不對嗎?

閔賢宇的父親不知道怎麽解決的,反正這事兒最後是不了了之了,沒在來找過金鼎鼎,晚上金鼎鼎背著書包才進家門,張蔡氏迎麵就砸過來一個煙灰缸,這是幸好躲得快,要不然非受傷不可。

“你昨天死哪裏去了?給人打了你還知道跑了?”張蔡氏黑著臉,昨天那兩人要是動手,自己一點勝算都沒有,她除了會惹禍還會什麽?

金鼎鼎把書包扔到一邊去,看著她媽。

“人不是我打的,你愛信不信,我要吃飯,吃完飯我還要複習呢,過兩天要考試。”

張蔡氏做好飯菜叫張子聰張子纖出來吃飯,自己在桌子上就對著金鼎鼎去了

“就你這個德行的,考試?你考什麽?在考個幾分回來?你說那白癡也能比你考的好,你還念什麽書?你腦子就跟你爸一樣,幹脆上班得了,自己掙兩個錢早點處個對象嫁人得了,或者直接去男方家裏住……”

金鼎鼎覺得自己的肚子好脹,這是當媽的人應該說出來的話嗎?

筷子一扔,不吃了總行吧?

拿著書包,張蔡氏看著她要走,橫在門前。

“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死在你麵前,你走一個試試?還不許叫人說,你以為自己是什麽啊?你是千金小姐是不是?我在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會養家了,你呢?除了會花錢你還會什麽?”

不知道剛才是不是那口飯吃的不舒服,現在肚子跟要炸了似的,難受的要死。

“你起開,你給我花什麽錢了?開學之前你跑到我爺爺家跟我爺爺要學費,我說錯了?我的學校是你拿出來的?張子聰張子纖每天都有零花錢,我有什麽?叫我不念書了出去掙錢,掙錢給誰花?孝敬您?媽,你還要臉嘛?我給你掙錢,你還是合計你肚子裏的那塊肉,叫他孝敬你吧,別指望我,這裏不過就是我臨時的客棧,你有義務撫養我,我就在這裏住著,誰趕我走我就去法院告誰,不高興看見我,你們可以走啊。”

“鼎鼎,阿姨也沒有別的意思……”張子纖站起身,看著金鼎鼎說了出來。

每天都是因為一樣的東西在吵,有意思嘛?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張子纖我們倆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別對我說教知道嘛?你當你的小白花,你做你的善良人,真善良你也不至於偷穿我的鞋了,沒勁兒知道不?”

金鼎鼎一火大把張蔡氏從門前一把拽到一邊去,自己拎著書包就走了,這個破地方以為自己願意住呢。

金爺爺打開門,也沒問孫女別的,叫她趕緊進來。

“餓了沒有?”

金奶奶在心裏歎口氣,他們倆晚上就對付了一口,不願意做飯,誰知道孩子還這個時候來了

金鼎鼎捂著自己的肚子,金爺爺問她怎麽了,她不在乎的說著。

“沒事兒叫人氣的,爺爺我暫時不回那邊去了。”

說完就進了房間裏,金爺爺一聽笑了,不回去好啊,最好一輩子都別回去了才是最好的,這邊金奶奶也高興,合計著明天趕緊去家具市場給孩子買桌子椅子。

金鼎鼎的第二次模擬考考的簡直就是一塌糊塗,隻有幾何和數學拿了滿分,剩下全部都是空白,她根本沒參加考試,原因很簡單,肚子疼的最後撐不住了。

和前一次相比,這簡直就是巨大的落差啊,之前她考出來的分數就有很多人在觀望,現在一看,你上次到底是自己考的還是抄的?學校裏風言風語的肯定少不了,金奶奶怕孩子上火,合計怎麽安慰她呢,結果人根本不用安慰,該補習補習該上課上課,那邊玩上遊戲了。

柳岩岩說自己玩了一個遊戲特別的有意思叫金鼎鼎跟著玩,但是畫麵金鼎鼎不是特別喜歡,白天在學校就可勁兒玩,可勁兒睡覺,晚上回家就玩了命的學習,你們不是覺得我考不出來好成績嘛?這一次沒有辦法,有特殊的原因在裏麵,下一次的。

金鼎鼎玩口口一的時候根本沒怎麽用心,無非就是幫著柳岩岩掛機,自己在一邊做題海,金鼎鼎覺得考試嘛,就是多做題,題做的多了,思路就寬闊了,玩車輪戰,一本一本的題海,數學這東西學好了完全就是兩篇卷子不到一小時搞定,完全陷進去了,金鼎鼎腦子聰明,自己照著自己的進度往前學,白天上課聽聽就算了,聽主要的,然後就是一個玩,晚上回家挑燈夜戰,她的目標是在期末考,隻要那一次考的好就行了。

金奶奶快十點了,起來上衛生間,披著衣服從房間裏出來,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偷偷往裏麵看了一眼,這孩子盤著腿坐在椅子上,耳朵上別了一個圓珠筆,手裏拿了一個筆,頭發抓的亂七八糟的,上完衛生間回到臥室裏穿好衣服。

“你幹什麽去啊?”金爺爺問著金奶奶。

“你接著睡吧,我給孩子做點吃的,熬到這個時候,不吃東西怎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