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賢宇現在把金奶奶給哄高興了,那邊他奶奶就要翻天了。

張蔡氏在過年之前回家給自己爸媽送錢,畢竟要過年了,再說這兩年張強的生意也還不錯,那天王英傑還留錢了

“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張蔡氏的母親把女兒叫進房間裏,那邊張蔡氏的爸爸歎口氣,合計這娘倆肯定心裏又要憋壞了,金鼎鼎的這個姥爺人不壞,可就是麵菜,說了不算,自己被老婆欺負,明知道自己那個老婆和女兒不是好餅也沒招。

你說鼎鼎這孩子就夠難的了,這兩人怎麽還琢磨她呢?

“鼎鼎處對象沒有?”

張蔡氏心中不忿,金鼎鼎那個丫頭就是一個白眼狼,你對她怎麽好都沒用,你說上大學這兩年她就這次回來家裏看了自己這麽一次,是,知道你出息了,你是怕你媽跟著你借光啊?你什麽意思啊?家門都不登了?你之前沒在這個家裏長大的?你說那時候跟張強再婚自己拖著一個孩子帶過去,金鼎鼎心裏怎麽就不知道感恩呢?

張蔡氏的媽媽看著自己女兒自言自語的,看著神情就知道,肯定心裏埋怨她女兒呢。

“你對鼎鼎還那樣呢?”

張蔡氏就搞不懂她媽這是怎麽了,是,金鼎鼎現在上名牌大學了,將來能有出息,可是自己為什麽要溜須一個孩子啊?那金鼎鼎到時候要是不給自己錢,不孝敬孝順自己,那自己就去她單位找她領導找媒體,你是我生的養我,給我好的生活就是應該的,你不管,那你就是不孝,張蔡氏覺得自己心裏辦法多的是,可是她媽就總是讓她低頭跟孩子說軟話。

“媽,我的事兒我自己會有分寸的,對那個丫頭就不能來軟的,就必要用硬的壓她才好使。”

你看金鼎鼎高中開學的時候,自己一鬧,她不怕自己?張蔡氏就覺得自己做的太對了,誰不怕丟臉?

她這種心態就完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就豁出去了,你能把我怎麽辦吧?要不然我就把腦袋送到你麵前,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我就消停了,要不然誰叫你是我肚子裏爬出去的?

張蔡氏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女兒笑笑,她女兒但凡要是學到她一層,那現在金鼎鼎肯定穩穩妥妥的在手裏掌握著,一點不帶能翻出去天呢,一個女人首先有一個良好的學曆,那將來婚姻就一定不能差了,要是結婚的人條件還好,你說會虧待女孩子的媽媽嗎?

男方表示一下,給你的錢不是大大的?你怎麽就想不開呢?

“鼎鼎將來的丈夫肯定不會差了

。”

張蔡氏在心裏想著,差不差的跟自己也沒有多少的關係,最好找個天天揍她的,這樣自己心裏也就能解氣了,她不是厲害嗎?那就找個比她更加厲害的。

張蔡氏的媽媽看著自己女兒,她知道女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她看張家誰比較順眼呢?

張子聰,你要說那孩子一看就是做大事情的人,多大的恩怨我能放下手,本來考的大學就不怎麽地,將來畢業就是找工作能找到什麽好工作?你跟金鼎鼎處好了,在她麵前留一線,以後還能沒有你好處?

就是幫不上這個,她自己至少條件肯定不能差了,怎麽看都是雙贏的局麵啊。

“金鼎鼎結婚丈夫要是有錢,你說你這個當媽媽的,寡婦把孩子帶大的……”

張蔡氏一聽,眼睛立馬就亮了,是啊,那金鼎鼎要是嫁的好了,自己不就跟著有錢了嗎?張子纖找了一個有錢的自己沒有辦法過去跟著住,那誰讓張子纖不是自己生的了,可是金鼎鼎可以啊,到時候自己搬過去也住住大城市,然後孩子一切就都妥了,聽說那邊的戶口考試分數比這邊低多了。

這事兒還沒邊呢,張蔡氏就幻想上了。

你看金鼎鼎這個姥姥說的話挺有意思的,張蔡氏是寡婦?哦,也對,也算是,也不算是,對她的定位實在是有點太難了,她和她女兒的對話很難叫別人能開心得起來,養孩子的時候你們沒合計好好養,現在就合計能把孩子賣一個什麽價錢。

張蔡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又跟憋了氣的茄子似的,拉著老臉。

“你又怎麽了?”

“她也不是什麽天仙,怎麽就有錢人能看上她那樣的?你就說那脾氣。”

想起來金鼎鼎張蔡氏就恨不得拿著錘子往金鼎鼎的頭上砸啊,從小到大,你說她惹了多少貨?那後期就是跟著自己對著幹了,自己說什麽她就是不聽。

張蔡氏的媽媽皺著眉

“那張子纖就好看了?那是複旦,全國有名的大學,全省考進去幾個?”

張蔡氏的媽媽是應該叫人感覺害怕,這老太太已經算計到這一步了,金鼎鼎以前過的是什麽日子,你說她這個姥姥不見得不知道啊,可是沒管,你是願意怎麽過就怎麽過,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我自己孫子孫女還顧不過來呢,別說你一個外人了,一個外孫女不是外人是什麽?這邊金鼎鼎上大學她的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心裏都在替自己家合計呢,怎麽說都是親戚,以後孩子要考到那邊了,至少能有人關照,要不然有這麽一個人在,你說誰家條件出點問題,是不是就能找找幫忙之類的。

張蔡氏媽媽的這副做派真是叫人寒心。

那邊母女倆說完話,張蔡氏就跟她爸說自己要走了,那邊張蔡氏的媽媽踩著拖鞋從臥室裏走出來。

“孩子今年過年一定要在我們家裏過。”

張蔡氏也沒管,願意過就過唄,反正也不差那一個人吃飯了,這邊張蔡氏的爸爸就歎口氣。

“你說孩子那些年你都沒有去看過,現在突然就殺出來,人家孩子心裏能有你嗎?”張蔡氏的爸爸嘟囔了一句,沒敢大聲說,就小聲嘟囔著:“人家奶奶就剩一個人了,你叫孩子過來跟你過年,你覺得合適嗎?”

張蔡氏的媽媽本身張的有點刁,刻薄相,那眼睛一變就有點老巫婆的趕腳了。

“我說叫她來,她還必須得來。”張蔡氏的媽媽說的意味深長的,她還不信金奶奶不放人了,那個老金太太是一個讀書人,講究禮貌,那就跟她玩禮貌的,上次自己不是成功叫孩子過去看看孩子的媽媽了,她上次行,這次也一定行。

這老太太倒是有點惡霸地主的趕腳,認為自己是皇太後呢,那說句話就是釘子,沒有人不敢不照辦。

“行,你說是就是被,你說來就來被,誰能說過你啊,也不是你親孫子孫女的,這麽算計一個孩子。”張蔡氏的父親起身,語氣裏不乏是在抱怨著自己的不滿。

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就行了唄?你老算計啥啊?算計來算計去,最後算計出來一場空,你當就你自己聰明呢,別人都傻子

那邊張蔡氏回到家裏就合計這事兒,金鼎鼎能找一個有錢的?覺得怎麽都有點不像呢,指望她找個有錢人,你還不如指望彩票會中五百萬呢,這樣發財的機會還會來的快點,當時張蔡氏的媽媽說,張蔡氏就幻想上了,現在回家一冷靜下來,覺得這事兒有點不靠譜。

那邊金奶奶天天進進出出的,怎麽說這是閔賢宇在老金家過的第一個年,不管以前怎麽樣,你現在同意了,那就得做出來樣子,金奶奶挽著袖子在廚房忙活呢,那邊金鼎鼎磕著小瓜子這邊腿上放著筆記本,她從來就什麽都不缺,別人有的,就沒有差她的,她姑姑全都包了,那金敏就怕金鼎鼎有什麽東西缺了,走的第一年你說那時候金鼎鼎跟金奶奶的關係還沒有緩和好呢,金敏也不敢做什麽,第二年柳岩岩考上了那邊的大學,直接讓女兒給帶過去了,要說柳岩岩這孩子,心眼跟她媽似的,有點粗。

一般的孩子,就是媽媽這樣做,心裏都得別扭,我家有錢,我憑什麽管你啊?你有沒有跟我也沒有關係啊,可是這姐倆那關係是相當的好了,金鼎鼎拿獎學金沒少帶柳岩岩吃飯出去玩去。

這邊蔡姥姥來電話了,金鼎鼎接的,金鼎鼎對這個姥姥實在無好感,自己就掛了電話。

“我過年要在我奶奶家。”

那邊蔡姥姥就火大了,你個小畜生,我說話還不算數了?你怎麽對待你姥姥的?我是你媽媽的媽媽,我管你還不行了?

蔡姥爺就勸,就說你別打了,你何必自取其辱呢,你說我要是金鼎鼎,我都跟你不親,小時候那孩子就不過來,長大就更不用說了,她認識你是誰啊?

蔡姥爺的觀點就是這樣的,過去我沒幫助你,現在我也沒指望你幫我,那時候他根本就不可能伸手去管金鼎鼎的,你說孩子有爺爺有奶奶,有姑姑,張蔡氏帶著孩子幹什麽?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嘛,自己給自己身上背了一個拖油瓶,犯不上啊。

“你知道屁,你給我滾一邊去。”

蔡姥爺敗下陣來了,那邊金鼎鼎起身,看著閔賢宇吃蘋果呢,自己伸手就從他嘴裏搶下來,自己咬了一口,她一直都是覺得別人嘴巴裏的東西比自己嘴巴裏的東西好吃。

“我都吃過了……”

金鼎鼎手裏拿著蘋果搖晃搖晃的,那意思,你有本事,你來跟我搶啊,小狐狸似的眨著眼睛,用屁股對著他不停的搖晃,有本事,你現在就來收拾我呀

轉過身眨眨眼睛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小樣兒饞死你。

閔賢宇隱隱覺得有點蛋疼。

“誰的電話啊?”

金奶奶也沒有看見他們倆都幹什麽呢,聽見電話聲了,自己問了一句。

“哎呀,就是那個老太太,說什麽叫我過去她家裏過年,有病吧。”

金奶奶瞪了金鼎鼎一眼,鼎鼎挽著自己奶奶的胳膊。

“你這個老太太怎麽還想讓我過去啊?我要是過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我看見她我都沒認出來,我去什麽去啊。”

金奶奶拍掉金鼎鼎的手。

“該有的禮貌要有,不願意去就不去,誰逼你了?你那個姥姥也挺搞笑的,你奶奶人還沒死呢,過年還去他們家過,他們家有金子啊?就是有金子我們家也不缺。”

金鼎鼎趕緊拍馬屁,從後麵死死摟著自己奶奶,她就覺得自己奶奶特別帶範兒,說話的時候就跟那女土匪似的霸氣。

姐姐,你這是在誇人(⊙_⊙)?

“爪子拿開,才吃完東西就往我身上摸。”

金鼎鼎從廚房走出來,閔賢宇就發現她在家裏就特別喜歡撒嬌,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吧,很少能像是現在這樣,雖然也撒嬌,但是次數少了很多,回到家裏就跟放開了似的。

“你想咬我啊?”金鼎鼎無聲的對著他吐舌頭。

那邊你以為蔡姥姥就會這麽算了,你就大錯特錯了,張蔡氏娘家條件不算是怎麽太好,所有人都包括了,蔡姥姥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自己家沒有出來一個人才,沒有辦法讓她揚眉吐氣,這點她最為遺憾,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人,你說她就能因為幾句話放手了?

你不來是吧?

我親自上門

蔡姥姥這人怎麽說呢?有點喜歡穿,打扮一點不輸給年輕人,眼睛裏放不下誰,覺得別人都不如自己,她家樓上有一個條件好的,以前總是顯擺自己女兒給自己買這個了,買那個了,後來她女兒被抓了,大家就都知道了,原來是洗腳房裏呢,你說那還能有好姑娘?那叫蔡姥姥給嘲諷的,你有什麽資格還美滋滋的穿呢,我要是你,我就去跳井了,蔡姥姥這人說白了就是有點虛榮,額,不是有一點,是特別虛榮,她就恨不得把別人家那些什麽光榮的事跡啊都搶過來,要是變成自己家的就好了。

金鼎鼎上大學,她是沒有來得及知道消息,要不早就找上門了,現在一個樓住著的,誰家不知道她外孫女在複旦?

那牛皮給你吹的,那我那個外孫女,小時候我怎麽怎麽給照顧的。

不得不說這老太太是會穿,便宜貨她也不要啊,穿的有時候衣服比兒媳婦的都貴,你說那人家能願意?

你一個老不死的,你穿給誰看啊?

這邊蔡姥姥收拾好了,拎著小包還挺美的,就下樓了。

“哎呦老蔡啊,穿這麽漂亮這是去哪裏啊?會老頭兒去?”

蔡姥姥攏攏自己的頭發。

“我家外孫女今年要在我們家過年,到時候都過來看看啊,那孩子腦袋可聰明了,要是你們誰家的孩子有學習上不會的,我叫她免費幫你們孩子補課。”

這鄰居一聽可高興壞了,這求都求不來的,就誇蔡姥姥你說你福氣就這麽好呢,你將來肯定能享受到更大的福氣。

這邊蔡姥姥走了,那邊一個老太太冷哼了一聲,照著地麵就吐了一口。

“臭得瑟吧,也不是你上了複旦。”

“哎呀,行了行了,跟她置那個氣幹什麽啊,有高材生幫著孩子補課還不要錢,那還不好?”

鄰居大家相視一笑,那邊金奶奶端著菜就上桌子了

“啪!”

金鼎鼎伸手去抓蝦,這邊金奶奶放下盤子照著孫女的手就拍了過去,發出好清脆的一聲兒,金鼎鼎把自己的手送到閔賢宇的嘴邊。

“打疼了。”憋著小嘴,那一臉的小委屈。

閔賢宇抓著她的手給吹啊,那邊金奶奶又端別的菜出來了,閔賢宇立馬就把金鼎鼎的手給扔了,還給甩了一下,他現在就怕這個老太太翻臉,在人家還敢調戲人家孫女?他不敢啊,所以做人還是老實一點吧。

大家才坐下身準備吃飯,就聽見敲門聲了,金奶奶放下筷子,這是誰啊?這麽會踩點?

“誰?”

“是我,你開門吧。”

金奶奶把門推開,才掛了她電話,她就親自上門了?

看來這家的不要臉都是遺傳的啊,媽媽遺傳給女兒的,幸好鼎鼎是沒像這家的人啊。

“吃飯呢?”

“嗯。”

金奶奶也沒說要請蔡姥姥一起吃,蔡姥姥看看桌子上的菜,然後目光對上閔賢宇,立馬就來了一個大輪回,這是誰?

“我是來跟鼎鼎說一聲的,過年就回家裏過吧。”

金奶奶調整了一下姿勢,她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呢,你說這當姥姥的人臉皮怎麽就能那麽厚呢?

孩子上學的時候我就沒看見你,孩子不學好的時候我也沒看見你,我給過你麵子,你就當我是軟柿子是吧,你捏一次你還不夠,你還來捏第二次,我是免費的是吧?

“小宇啊,吃飯啊。”金奶奶看著閔賢宇就說了一句,那邊你說閔賢宇是吃也不好,不吃也不好,金鼎鼎在桌子下就踹了他一腳,閔賢宇趕緊就開始扒拉飯。

“這是鼎鼎的姥姥,遠房的

。”金奶奶一說完,那邊蔡姥姥的臉上就尷尬了,什麽叫遠房的啊?

“你說姥姥就姥姥被,雜還整出來一個遠房的?那我要是遠房的姥姥,你不就是遠房的奶奶了?”蔡姥姥微笑說著。

金鼎鼎的好胃口一下子都飛了。

“我自己有家,我幹什麽去你家過年啊?再說你家的人我都不認識。”一邊說一邊翻著白眼。

“鼎鼎,怎麽說話的?教養呢。”金奶奶就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了,她這麽一拍倒好,閔賢宇不敢吃了,怎麽覺得火藥味兒有點重呢?金奶奶看著孫女:“奶奶是怎麽教你的?”回頭對著蔡姥姥就笑:“你說我家這孩子我也沒給教好,小時候脾氣就僵,接回來的時候就更別說了,那孩子瘦的矮的就跟小雞子似的,也不知道她媽是怎麽虐待她的,我就苦口婆心的勸她啊,我說鼎鼎啊,你爺爺奶奶就你這麽一個孫女,你要好好的,我們什麽不能給你啊?就是要命,拿走,你爺爺奶奶都不會眨眼的,可是我不會教啊,要不然孩子現在也不能跟一個木頭似的,你說哪裏還用你上門來請啊,那就應該去,就是以前沒人搭理她,現在知道孩子上了好大學,別人存心想借光,那堵著氣也得去啊,你說是不是?”金奶奶根本都沒給蔡姥姥說話的機會,把人老太太給別的,臉都要變成鴨蛋色兒了:“你說親戚之間說幫忙一把也沒什麽的,你說我就看不上那些個玩心眼的,把自己位置看的太重要的,什麽東西,當自己是一盤菜了,是,沒錢這日子不好過,可是我教出來的孩子,沒錢的時候也沒有那個臉皮去別人家蹭什麽,是,現在孩子出息了,有些個人啊,在外麵就說,這是我家的孩子啊,全省最高分啊,我出去可不敢說這個話啊,我也沒有教孩子什麽,那是老師的功勞,那些吹牛逼的人啊,遲早得完蛋,真正上檔次的人誰能看上那種人?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啊,心裏說不定怎麽難受呢。”

“小宇啊,看見沒,我教的孩子不夠好,不夠市儈,你就忍了吧,她也不會什麽逮到一個杆子就直接爬上去了,不過這樣也好,人家尊重你是在心裏的不是在嘴上,你說是不是小宇?”

金奶奶這說話挖苦人的勁兒可真了不得啊,說的閔賢宇一愣一愣的,怎麽聽都是在罵人呢?還是拐著彎罵人?那真是一字一出血啊。

“奶奶,你說的是,太對了,我就喜歡她這點,也不是做走狗,用不上那樣。”

閔賢宇在心裏擦汗,你看見沒,攤上這麽一個奶奶,說一點話就等於拱出來一個鐵砧板叫你跪,你是跪呢還是不跪呢?

“你是……”蔡姥姥差點都被金奶奶給擠兌吐血了,不過一轉頭就發現一個問題了,他說他喜歡金鼎鼎這樣,他憑什麽喜歡啊?

“鼎鼎對象

。”

蔡姥姥一臉的好奇,語氣立馬就客氣三分了,有對象了啊?

聽著說話不像是上海人呢?

“也是一個學校的?”

金奶奶撐著頭笑,閔賢宇有點尷尬,他就怕別人這麽問,這個坎兒還沒怎麽邁過去呢。

等閔賢宇說完自己是學化妝的,蔡姥姥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啊,一會兒功夫轉了一百八十個色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開染坊的呢。

這邊蔡姥姥火大的就回家了,到家正好趕上吃飯,兒媳婦就在心裏瞧不上這個婆婆,整天就知道美啊美的,您老也不是西太後,也不是有那麽多的錢交你隨便花,你天天的這是為了什麽啊?在家裏飯不能做,什麽都不能幹,要不是有兩個退休的錢,你還不如蹬腿就趕緊去見上帝呢。

在飯桌上蔡姥姥就說了,

“我不同意,她搞的這個叫什麽對象?我絕對不同意。”

兒媳婦在心裏翻著白眼,您可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人家當你是姥姥餓了?問過你了?

這邊蔡姥姥就給張蔡氏打電話,那邊張蔡氏也一愣,根本就不知道啊,對象還帶家裏來了?

真是出息啊,這是念書去了,還是搞對象去了?

你就聽蔡姥姥在電話裏說的那個話,多缺德哈。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了,沒怎麽地呢就把對象帶家裏了,還是一個學化妝的,自己賤皮子的往人家**送,早晚人家就蹬了她,她就美了,你是沒看見那個得意的樣子啊,你得意什麽?”

等蔡姥姥走了,金鼎鼎就捂著嘴笑,後來幹脆就大笑開了,覺得自己奶奶太逗了,你說這話說的絕了

“奶奶,你怎麽沒諷刺死她啊?”

金奶奶起來收拾碗筷,金鼎鼎說自己洗就行了,趕緊起來幫幹活。

“這就夠她喝一壺的了,別以為我給她點眼光她就能爛燦。”

金奶奶跟鄰居下樓溜達去了,閔賢宇在廚房刷完,她躡手躡腳的就滾過來了,抱著他的腰。

“別**啊,我洗碗呢。”

金鼎鼎就蹭,她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就喜歡在他身上蹭,覺得有意思。

蹭了一會兒自己就過去把他的胳膊抬起來,然後自己站在他的身體和水槽子中間,在把他的手放下,兩個人的手一起刷著,本來就是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你說她這麽一搗亂,反倒是難了,刷了半天,滿手上都是泡沫。

“要是八十歲你還能抱著我洗碗那就好了。”

閔賢宇表示很無力。

“那你都不能看了,你還好意思叫我抱你嗎?”

金鼎鼎用帶著泡沫的手兩邊照著他的臉一摸,全部都蹭到他的臉上了。

“子纖啊,你知不知道鼎鼎跟誰談戀愛了、”

張子纖跟王英傑看電視呢,本來心情很好,可是被張蔡氏的一個電話,徹底把好心情給打散了,她跟金鼎鼎熟悉嗎?金鼎鼎的事情問自己幹什麽?有病吧。

“不知道。”張子纖說完就把電話給扣上了,張子纖認為張蔡氏就是存心給自己添堵的,要不然問自己幹什麽?

那邊王英傑看著她突然不高興了。

“誰的電話啊?”

“有病,我繼母的,問我知道不知道金鼎鼎談戀愛了,對象是誰,她問得著我嗎?”

張子纖一聽見這個人的名字就想摔東西,自己也明明能上大學的,能上更好的大學,她倒不見得是願意去念,隻不過覺得遺憾,自己矮了金鼎鼎那麽一截,心裏就是不爽

“那就不回答被,還有什麽值得不高興的。”

王英傑摟著張子纖,張子纖躺在他的腿上,這情緒才好一點。

煩煩煩,煩死人了,一天到晚的竟聽見她的名字了。

王英傑今天有時間要陪張子纖去買衣服,那邊金鼎鼎和閔賢宇才從他奶奶家回來,閔奶奶的那張臉都能擀麵條了,那拉長的有夠難看的。

金鼎鼎就是這點好,你拉你的臉,我還能對你客客氣氣的,說白了就是沒心沒肺,笑的比誰都歡,吃的比誰都多,那邊閔奶奶自己生悶氣,差點沒腦溢血過去,她就覺得這孩子是不是腦袋缺跟弦啊?

要不然你明知道我是為了什麽不高興的,你怎麽就不勸勸我呢?

金鼎鼎跟閔爺爺倆,你一句我一句的,閔奶奶等人走了,就跟自己老頭子說了。

“你怎麽那麽沒心沒肺的?你孫子差點沒死在她手裏了,你還有心情對她笑?”

閔爺爺就覺得娘們吧,額女人吧,心眼太小,都過去了,你不對她笑,你還能對她哭啊?

再說你就是對她哭也沒用啊。

誰叫你家養出來的孩子被人吃的死死的,你有什麽好生氣的?

金鼎鼎抱著閔賢宇的胳膊,看人家這男朋友當的,我穿不穿的,都不要緊,你穿了就行了。

“你那意思你就光著被?你光一個給我看看啊。”金鼎鼎挑著眉頭說。

“我倒是至於光著,你要是願意就用你所有的小內給我縫一件衣服,我保證每天都穿著。”

金鼎鼎捂著他的嘴,這人真是的,怎麽什麽話都往外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