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鼎趴著上網呢,都是同學她平時很少說話,關於實習的這個事情,你不能不說,首先因為在這個學校念書,大家心裏是占著一些優勢的,相對不太好的單位是肯定不願意去的,這個別說別人,就是金鼎鼎個人而言都是那樣的,對於實習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計劃。

“我就納悶了,我現在竟然找不到實習單位?”

群裏一個同學爆炸出來一條,緊接著各種抱怨聲音都出現了,要麽是覺得給的錢不夠客觀,要麽就是覺得單位不夠好,也許自己能在努力一下,找到的想找更好的,沒找到就鬱悶,還有的幹脆就是打算去歐洲實習的,有的有機會就直接走人了,沒機會的就留下來,還有的是幹脆就是做著打雜的工作,那誰願意?

我們是高材生啊,念了這麽多年的書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找一份體麵的工作,誰願意做打雜的?複旦的學生出去打雜?

大三的課程其實也不空閑,應該說很忙,金鼎鼎這邊是有師兄照著,有好幾回直接就把她給拉進來了,公司很多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難免心裏就有著一種護短的感覺,我們是一個學校出來的,現在沒找到工作的就在群裏說

“我每天都泡bbs的實習工作版,所有能投簡曆的單位我都投了,要麽是開學之後時間不行,要麽就是著急用人。”

開學後金鼎鼎也是每周最多就隻能工作三天,這都是她爭取來的,甚至就這樣,她都得把大三的專業課退課然後留到大四去補。

金鼎鼎悄然無聲的退了出來,那事兒本來還覺得挺生氣的,現在在聽聽,自己偷笑去吧,你還沒畢業呢,你現在有這樣的工作已經不錯了,得,還是謙虛一點吧。

柳岩岩上午過來的,說是自己沒有課,閔賢宇沒在家,但是東西都給買好了,所有柳岩岩喜歡吃的,這麽一花,兜裏的錢又開始有點不夠了,柳岩岩就說金鼎鼎的臉色不好。

“姐,你是不是營養不夠啊?你跟我說實話,你錢夠花不?”

柳岩岩還是有這方麵的擔心,但是看著家裏吧,好像什麽都不缺似的,她可看見她未來姐夫穿的那個衣服了,牌子貨啊。

金鼎鼎就差一點就抓著柳岩岩的手說,你借給我兩個錢吧,還是沒能張開嘴說這個,又咽了回去,算了就對付過去吧,眼看著就又要有錢了,她現在是月月月光族啊,一點不帶剩的,你說上學的時候消費怎麽就沒有這麽多呢?

柳岩岩下午離開的,金鼎鼎不能送她下去,自己在家裏休息了三天就回去上班了,這個月肯定是要被扣錢的。

金鼎鼎實習的內容一條一條很清楚,每個任務都有目標和衡量標準,項目設計公關、技術、行政、管理、客戶、合作單位,她不算是假把式,真把真的真槍實彈的,上司願意教,她是願意學,本來總監就合計這丫頭鬧完那事兒之後就開始請假,這是要幹不長了,要是真幹不長的話,他不可能在給金鼎鼎第二次機會的,這樣的工作機會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他心裏明白現在一些名牌大學的學生心裏帶著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公司沒有名氣不願意去,不是世界500強不願意去,可是你有什麽實力進這樣的公司?用你在學校的成績?那不能說明一切的。

總監休息的時候衝了一杯咖啡往外麵看了一眼,金鼎鼎到處跑呢,今天心情可能很好吧,小臉上都是笑容,誰叫就過去了,自己不明白的地方就一直不恥下問,問的別人都煩了,總監放下杯子笑笑,這樣的孩子才有幹勁兒,但願他看中的是一塊能挖掘出來價值的鑽石

閔賢宇的工作還是那樣不好不壞的,所謂的工資還是那些,跟金鼎鼎的肯定比不了,而且人家是到點就下班,哪怕回來晚了,加班費是很客觀的,閔賢宇賺的錢拋出去房費就沒有多少了,他還是堅持給金鼎鼎買衣服的錢,金鼎鼎好幾次就想說不要了,什麽你的我的啊,放在一起花被,可是沒說出口,怕傷了他。

她自己的衣服是能簡單就簡單,女人要是會穿不見得就必須要大牌子,或者說她現在想大牌子她沒有那個條件,她更加願意讓自己的男人走出去多吸引一點目光去。

師兄幾個下班去泡吧,就會金鼎鼎,她背著自己那個破破爛爛的大包就說自己要回家做飯去。

“師兄,那我走了,我趕地鐵。”

師兄擺著手,歎口氣,有的是認識金鼎鼎,有的是不認識,一起吃飯的時候同係畢業的師兄就把金鼎鼎給好個誇,在他心裏,真的就當成妹妹了,沒有別的想法,自己的家人自然是要護著的。

“你看公司裏那些白骨精,我不是說那樣生活不好,但是我覺得吧,家庭條件好的孩子她是不會變的,你們看我那個師妹,你看她買過什麽大牌子?什麽時候為了一件衣服攢幾個月的錢去買。”

這雖然都是大家的師妹,但是話不是那麽說的,你女的多買好衣服是善待自己也是善待同事啊,要不然你說一天鼓噪無味的辦公室生活多鬱悶,女同事穿的好,男同事眼球才能轉轉,這不是挺好的。

師兄就不幹了,你那麽說是你遇上的都是不好的,我家師妹,幾個師兄一聽,你說你著急哪門子?

師兄弄的臉紅脖子粗的,其實他自己是有女朋友的,那時候女朋友也不理解,就是一個同係的學妹至於嗎?後來一看金鼎鼎那樣的對自己家的根本是沒有想法,自己家的就不好說了,你還不如跟金鼎鼎保持友好的關係,這樣放在眼皮子底下,至少能看住,知道金鼎鼎有男朋友之後就更加放心了,這樣金鼎鼎就發展成自己一側的內援了。

過年金鼎鼎是要回去的,閔賢宇這邊走不開,一個很好賺錢的機會,就是不能回去過年了,他的意思是叫金鼎鼎回去,然後自己留在這邊,金鼎鼎就不願意了

“那我一個人回去幹什麽啊?”

“你不是要看奶奶嘛,你聽話,我送你上火車,要不然坐飛機?”

閔賢宇覺得自己賺了這個錢正好就給她買點東西,她看中一個手鐲,看中是看中了,每次去商場就會站在櫃台看,自己也不說話,他也不是傻子,有了錢才能買啊,還得是自己的錢,這次正好也有這個機會。

“那我也不回去了。”

金鼎鼎這話還沒說完兩天呢,金奶奶就一直打電話,問幾號回去,幾號到,金奶奶在電話裏就說上了,東西已經都買好了,叫金鼎鼎跟閔賢宇回來,她好好給他們做吃的,在外麵這麽久了吃的不好吧等等之類的,金鼎鼎怎麽說自己不回去?

這話她根本就說不出來,她爺爺沒了,家裏就奶奶一個人,姑父是那樣的脾氣,奶奶肯定不會跟姑姑一起過年的,閔賢宇家裏情況不同,人家有兩個姑姑還有爸爸媽媽跟爺爺奶奶一起過年,老人怎麽樣都不能孤單。

一想起自己的奶奶,她心裏就糾結了,肯定還是要回去的,奶奶這邊不能推,那就隻能勸閔賢宇。

“你聽話,你不是喜歡那個手鐲嗎?”

“我寧願你跟我回去,我也不要那個手鐲。”金鼎鼎皺眉。

就因為她看了那個手鐲就說明自己想要了?金鼎鼎承認自己是真的很喜歡那個手鐲,可是價格太好了,她現在根本就不敢想,買?開玩笑呢,都要吃不飽了還買什麽,心裏多多少少也是覺得他有點敏感,難道他就認為自己是做給他看的?

她看的東西多了去了,那是不是都要買給她啊?

金鼎鼎認為的是,買不起的東西我們看看就好了,趴在櫃台上看過之後就覺得挺幸福了,有些東西不是說一定就要擁有才能感覺幸福的。

閔賢宇那邊已經答應自己的學長了,這次是幫別人的忙,因為是年關附近,所以願意接的人不是太多,要不然也不會輪到他的,他覺得也是一個機會,男人在怎麽說,也還是得養家養老婆

晚上兩個人都沒說話,雖然沒吵架,可是多多少少已經有那個意思在裏麵了,冷戰。

閔賢宇的家裏來電話,他媽就問什麽時候回去。

“媽,我今年就不回去了,鼎鼎回去,到時候她過去會看你們的。”

閔賢宇的媽媽就在電話裏說,金鼎鼎也不能代替閔賢宇啊,你才是這個家的孩子,就問鑰匙缺錢你就跟媽媽說,媽媽給你打過去,閔賢宇一聽這樣的話就有點不耐煩了,能不能別總是往錢上麵扯?他自己不是不能掙錢。

“媽……”

閔賢宇的媽媽發現兒子的口氣也不是很好,就說要跟金鼎鼎說話,閔賢宇看著趴在**的人。

“接一下電話。”

金鼎鼎抬起來眼睛看著他,好半天從**爬起來,難道自己沒有名字讓他叫嗎?

她走過去要接電話,他就以為她抓住了就鬆手了,電話咣當一聲就砸在地上了,砸的兩個人都眼冒金花,有些東西就已經控製不住的飛出來了,金鼎鼎蹲下身撿起來電話,閔賢宇的媽媽一聽,還以為是兒子摔電話了,這肯定是吵架了,就問金鼎鼎是哪一天的火車到時候自己開車好去接她去,火車票買到了沒有等等之類關心的話,一句關於閔賢宇為什麽不回去的話都沒有。

金鼎鼎掛了電話就站在電話邊上,眼淚掉在腳麵子上,你說這日子過的怎麽就覺得那麽累呢?

閔賢宇電話掉下去的時候,自己心裏就堵著一口氣,他也說不明白,你說你接個電話你都接不好,然後就看著她站在原地沒有動,他這些日子受到的壓力也夠了,之前金鼎鼎說開工資買的衣服都不翼而飛了,他手腕上戴的手表的價格,和一些人說的話,零零重重都加在了一起。

“你能不能別在那個地方一直站著?沒有人叫你罰站。”

就這麽一句話,金鼎鼎就這麽出去了,他抓著鑰匙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在樓下了,時間已經很晚了,閔賢宇拉她的手。

“能不能別鬧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

金鼎鼎甩開他的手,眼神冷冷的看著他:“我現在沒有跟你鬧,我不想在家裏待著,我想出去走走,難道這樣也不行?”

閔賢宇把自己的外套脫給她了,可是人家不領情就那麽揚長而去了,你說她就穿那麽少,腳上還穿著拖鞋,這不是賭氣是什麽啊?他也低下頭了勸了,可是勸不好啊,自己賭氣就回去了,幹什麽也幹不進去,自己就抱著胳膊看著樓下,你說住那麽高上哪裏去看去,什麽都看不見,等了半個多小時見她還沒有回來,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金鼎鼎這邊一個人就蹲在地鐵站的入口,她就恨不得叫風吹死自己得了,他不是不心疼嘛。

晚上本來就涼,閔賢宇知道她不能走遠,在附近找,你說金鼎鼎回來之後沒有回家,而是在樓後麵站著,你在這裏誰能找到啊,自己穿的少,凍的渾身發抖,覺得腳趾頭都不是自己的了,那邊閔賢宇跑著找,找的是自己一身汗,一出汗在一吹風那還能好?

她在後麵頓了多久,他在外麵找了多久,金鼎鼎覺得自己太傻逼了,跟他冷戰幹嘛要凍自己啊,牙齒一直就在顫,抱著胳膊就進去了,回到家裏喘口氣蒙著大被子你說這還沒緩過來呢。

閔賢宇九點多出去的,十一點多回來的,等進門看見她的拖鞋在地上呢,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脾氣,照著地麵就把她的拖鞋給踢飛了,金鼎鼎那邊正好出來要上衛生間,兩個人的眼神對上。

這可能就是長時間在一起之後會出現的問題,看見你就覺得煩。

金鼎鼎從衛生間出來,在**又扔了一床被子,他也夠狠的,幹脆床也不住了,自己住沙發,早上閔賢宇起來的時候就覺得頭有點發沉,昏昏沉沉的不用合計了,肯定是感冒了,自己穿上大衣就出去了。

金鼎鼎在辦公室就不停的打噴嚏,師兄看著她這個德行,坐在她桌子上。

“你昨天出去打野戰去了?”

“師兄,你能不能別亂說話?”金鼎鼎翻著大白眼,這邊頭兒叫開會,大家起身往裏麵進,這個金鼎鼎不用參加的,同事讓她幫忙做一點事情,她接過來,師兄那邊就進了會議室。

金鼎鼎空閑的時候就想著,昨天晚上就聽見他咳嗽了,不會是感冒了吧?

再一想,感冒就感冒被,他也不是傻子,難道自己還不會關心自己

沒一會兒又合計,其實昨天自己不應該那麽做的,沒想兩秒又全部都推翻,她這邊是翻來覆去的想,閔賢宇那邊趁著午休自己蒙著大衣睡覺呢,他學長正好也打算進來,他聽見聲音就把衣服掀起來坐了起來。

“睡吧,昨天沒睡好啊,我聽你的聲音,感冒了?”

閔賢宇跟學長的關係還算是可以,學長也算是過來人了,給了他一些建議,也算是在提拔閔賢宇了,接下來他的活兒就非常多,雖然很多就是處於幫忙的狀態,但是能學東西,因為還在跟金鼎鼎冷戰,回家也沒管她,每天電話來來回回的拿出來多少回,沒電了就著急立馬找充電的,別人都以為他有多少活兒呢,電話不開機那是絕對不行的,然後電話很安靜。

金鼎鼎那邊的狀態完全就是一模一樣的,電話放在桌子上就等著它響,有時候都懷疑自己的電話是不是壞了,要不然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呢,不敢關機,就怕對方找不到自己啊。

這場冷戰是他們在一起之後最長的一場,足足有十多天兩個人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回家的時候他沒回來,他回來了她睡著了,等她醒了他又走了,完全就見不到麵,金鼎鼎心裏的怨氣就更加的大了,你有本事,你就別給我打電話。

閔賢宇那邊手裏拿著手機,中午人家吃飯他沒有時間,好不容易休息了又沒有什麽胃口,拿著手機轉來轉去的,學長看著他這樣就知道肯定是感情上的問題。

“和女朋友吵架了?”

學長的那個意思,男的主要就是先忙事業,你這個工作看著不忙,其實要是忙起來你也忙的夠嗆,男孩子現在才多大啊,有女朋友就等於拖後腿,你現在著急什麽?

先有事業在成家,這個話沒有聽說過?

學長就是簡單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你以後有各種各樣的機會,現在知道什麽叫配?

閔賢宇笑笑沒有說話,那邊喊學長,學長叫閔賢宇跟著過去。

“我做的時候你就看著,化妝不光是要動手的,也是要動嘴的,等你成為大師的時候你就可以不用嘴巴了

。”

學長是起了一個帶著的作用,晚上閔賢宇回去的時候都沒車了,離的太遠了,要不是家裏有人他就不打算回去了,說實話每天來回奔波,自己真有點受不住了,加在現在還忙。

今天金鼎鼎就有話想跟他說的,自己訂票了就要回去了,等到十二點人還沒有回來,她就越等越生氣,等到兩點多有開門的聲音,兩個人從來沒有這麽鬧過,這是在一起之後,鬧的最凶的一次。

“我現在很累,我想休息。”

他的態度就是拒絕說任何的話,我什麽都不要跟你說,你現在很不冷靜,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說,可是金鼎鼎就性子急,她有話就要說明白,要不然自己就受不了。

“你到底對我哪裏不滿意?”

金鼎鼎覺得是不是就是自己從實習開始他就對自己不滿意了呢?要是因為長期住在一起,那她可以走,她不在這裏住了總可以了吧?她搬。

閔賢宇以前從來不覺得她不講理,現在一看,女的發脾氣的時候都是一個樣子的,你跟她是有理說不清,根本就不聽你的。

“鼎鼎,我真的很累,你看我現在工作很多,我不是不願意陪你回去,你的工作跟我的工作性質不一樣,我不想總是讓你養著我……”

看,這個就是關鍵,金鼎鼎好幾次就想說這個事情,可是覺得會傷感情,有些東西能說,有些東西哪怕是生氣也不能說出來的,在委屈自己都給吞了。

“我沒有養著你,我們倆的錢我們倆花,這不是很正常?”

“不正常,如果是我掙的多,那麽我不會有話說,現在……ok我不想談了。”

金鼎鼎覺得寒心,上次我們是因為什麽鬧分手的?還不是因為你的自尊心作祟,結果這次又是這次,她的脾氣又那麽擰,你說什麽都沒用,幹脆,得。

“我走,過完年回來我就走。”

金鼎鼎進了臥室裏把門摔上了,自己在屋子裏來回的走,心緒不能平靜下來,那邊閔賢宇也在客廳裏扯著自己的領帶,兩個人都有些不冷靜,金鼎鼎就給師兄打電話

“師兄,你有沒有認識能拚房的?找個女的跟我一起住。”

師兄一聽就知道吵架了,還勸了兩句,畢竟吵架的情侶都是那樣,當時就恨不得不來往了,然後在墨跡回去,就師兄看來,女的沒有幾個心思太硬的。

偏偏師兄就沒有遇上金鼎鼎這樣的,她不開口說,她還不認真,她一旦說出來了,就是八匹馬都拉不回去,說什麽都是沒用了。

閔賢宇覺得就是兩個人吵架而已,第二天工作到後半夜三點多就不想回來了,正好就在學長家住的,學長就問閔賢宇的皮膚怎麽那麽好,他自己多少也是有點竅門的,學長覺得挺有戲的。

“明天試試看,你的臉就是活招牌了。”

金鼎鼎坐在沙發上,屋子裏就聽著電視機裏發出來的聲音,好半天自己對著房毛笑笑,看見沒有?這就是愛情。

金鼎鼎上班的時候就聽說調了一個副總裁過來,以前是負責別的那片的,新過來的。

誰能想到金鼎鼎跟毒六的第二次見麵會是在這裏?

人家搖身一變成她老板了,你不吐血你都不行。

金鼎鼎的記性還沒有那麽好,她主要看過帥氣的男孩子多了去了,那時候毒六是跟一般的人不同,但是她眼神也沒落他身上啊,也沒注意,自然就沒認出來,倒是毒六眼睛夠毒的,一眼就認出來她了。

她傻得和的跟師兄唉聲歎氣的,師兄問她怎麽了?

“還能怎麽了,分手了。”

師兄覺得今天也不是愚人節,你跟我開什麽玩笑?

你要是能跟閔賢宇分手那真是奇跡了,師兄根本就沒當真,金鼎鼎也懶得說,你願意信你就信,不願意信拉倒。

毒六叫總監進來,把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看著總監

“坐。”

毒六工作起來還是挺有老板的範兒的,該是什麽是什麽,人家要是沒有能力,公司也不會請他過來,簡單的自己手底下的人都要了解,總監簡單的給做了一個介紹,關於金鼎鼎這塊,總監就知道,將來肯定是個問題,畢竟招的有點那個了。

“這是大三的實習生,明年就大四了,我是覺得她挺有潛力的。”

毒六簡單的翻了一下金鼎鼎的簡曆,一看就是像是學生學的,不夠有重點,不夠專業,扔在桌子上,他承認金鼎鼎的成績很好,可是成績好的人多了去了,她憑什麽在這個公司裏站住腳?

總監從辦公室裏出來,他有點傷腦筋,覺得新老板好像有點針對金鼎鼎,其實也好像是自己敏感了,老板把所有實習生的資料都看過了,甚至馬上就兩個走人,挺冷酷無情的,你說都是簽過合同的,現在弄這麽一出,還得涉及到別的部分,可是自己也沒有招啊,誰叫他是自己的頭兒了。

毒六用手指輕輕按下了一下自己窗戶上的百葉簾,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因為是新上司第一天上任,晚上說是要請大家去吃飯,金鼎鼎說自己就不去了,她現在沒有心情。

“不行,一定得去啊,新老板上任說是請吃飯了,你閃人,你要得罪人啊?他本來還沒記住你是誰呢,你這麽一不給麵子倒是叫他記住你了。”

金鼎鼎就嚷嚷,這位是不是有錢沒有地方花啊?難道每個老板上任都要請客,師兄認真想了一下,他主要也才在這裏工作一年多,實在不是很清楚,倒是見換過兩任上司,沒有請過客的,上司跟下屬保持神秘感的。

誰知道這位是要幹什麽。

金鼎鼎心情不好,看著手機也來氣,幹脆就關機了。

吃飯的時候自己就看著自己手機,明明都關機了,來回的打開在關,關了在打開的,師兄就撞了她一下胳膊。

“你幹什麽呢?”

大家都在說客氣的話,畢竟這是副總裁啊,跟總監還不同呢,要是總監,大家倒是可以不用怎麽太拘束了,現在是大老板,誰敢亂說話?

金鼎鼎不能喝酒的,自己一杯接著一杯的,毒六那邊悠閑的喝著杯子裏的紅酒,誰敢灌他?大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沒人敢輕易開口,倒是總監他們還能緩和緩和氣氛,金鼎鼎一向是臉皮最厚的,吃過飯去k歌,她心情不好啊,她就不管別人了,自己拿住麥克風就開始了,我管你們什麽心情的,什麽歌叫人心情不好,她就唱什麽歌,唱的大家吃東西都覺得嘴巴裏有點發苦

毒六挽著袖子,眼睛都能淬毒了,總監在公司裏混了這麽多年,能穩坐這個位置是有一定道理的,之前就覺得納悶,現在多多少少好像有點明白了,倒是就有一點不懂,你說像是這位這樣的,找什麽樣的找不到?

實在不像是會喜歡金鼎鼎這種虎孩子的,他承認金鼎鼎挺好,但是還不夠好,沒有達到那種誰見了都會喜歡的程度。

總監心裏合計,要是人家出手了,自己應該怎麽辦?

職場潛規則不是沒有的,自己是管還是不管?

想來想去,要是他真有那個意思,自己隻能閃了,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自己還得保住飯碗呢。

那邊閔賢宇看著手機,好半天就想給她打電話了,最後實在沒有挺住就想道歉的,這事兒就這麽翻過去得了,自己拿著手機打過去,關機了。

學長是說叫閔賢宇搬過來跟自己一起住,這樣兩個人搭手也方便,閔賢宇住的地方實在是有夠遠,夠不上的,他就是再早也過不來的,他心裏恨亂套,機會擺在眼前,自己怎麽抓?

金鼎鼎蹲在門口就吐,這邊大家差不多都散了,師兄就站在她旁邊,蹲下身拍著她的後背。

“你這是何苦呢?”

師兄給閔賢宇打電話,他有閔賢宇的電話,就問他在哪裏呢。

閔賢宇說了地址,師兄一聽,這麽遠啊根本夠不上。

“你也別擔心了,就是喝多了,我送她回去就行。”

閔賢宇肯定不能放心的,就說自己馬上回去,師兄拉著金鼎鼎起來,她才站起來蹲著又開始吐,喝多的感覺非常不好,好不容易吐完了,這邊毒六等他們倆呢

“上車吧。”

師兄說不用,出來的時候就沒開車,就算是沒開車,誰敢做新老大的車?瘋了吧?

毒六像是有些不耐煩,師兄心裏雙手保佑呢,金鼎鼎你可千萬忍住了,你可千萬別吐了,你要是吐了,也許明天我就被炒魷魚了。

毒六這個過程是一眼都沒有看過金鼎鼎,這邊把他們送到單位的樓下,自己開車就走了,師兄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跟高級人站在一起,渾身發麻,就是不自在,把金鼎鼎給扔進車裏,拍拍手。

“你這樣的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師兄歎口氣,老老實實的準備把她給送回家去。

這邊毒六回了自己的公寓,他住的地方那是金鼎鼎他們比不了的,雖然也是租的,但是租房和租房還有一些不同呢,他喜歡住最高層,因為不用怕被吵到,也喜歡站在樓上看著樓下的感覺。

把衣服隨意的扔在沙發上,自己走到窗子前看著下麵繁華的這座城市,毒六已經沒有時間玩遊戲了,那個遊戲是最後一個,仿造桌子上的手機一直再響,他沒有去看。

小妹現在就是越來越抓不準這個人了,毒六是做什麽的,小妹不知道,她知道毒六肯定是有錢,但是他的生活就像是一個鐵桶自己探尋不進去,他跟你保持說不好的關係,你說他們是戀人吧?

毒六沒有進一步的表示,小妹表示過很多次,自己願意到他所在的城市裏工作,可是毒六愣是裝聽不懂,要不是戀人吧,你說她叫老公這叫了幾年了?雖然就是一個遊戲玩出來的,可是他並沒有反對,並沒有換號不是嗎?難道這個不能代表什麽?

小妹今年已經二十七了,她覺得自己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奈何毒六那邊就是一點表示都沒有。

小手冰涼看著自己姐姐失魂落魄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又是跟毒六有關係,她們姐倆之後還玩過別的區,小妹也找過老公,可是每一次最後都是念叨著毒六,她也跟別人視頻,誰知道是毒六太帥了,還是別人不夠好,小妹就是不能轉移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