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七七問得認真。

夏候聆的臉色陰沉下來,語氣冷冽,“如果有必須的那一天。”

如果有必須的那一天,他隻能犧牲她來保全自己,他會毫不猶豫的,他的自私殘忍已經深入骨髓,夏候聆自己知道。

怔了半晌,七七悠悠地問道,“爺,您不怕報應嗎?”

“你替我擔心?”夏候聆起了逗弄的心情,一手捂著傷口靠近她,臉深深地埋進七七僵硬的脖間,撲哧一笑,“過了這些年,你身上還是一點女兒香都沒有。”

“爺別戲弄我了。”

為什麽他前一刻臉色還是陰霾,下一刻又可以不動聲色地笑談風生。

因為刺殺事件而加嚴的巡邏隊伍更加認真,忽然隻見一道黑影躥過夏候聆的屋前,再看去卻是什麽都沒有,仿佛剛才隻是樹葉投在窗上的影子而已,相爺臥房裏也沒傳出任何聲音,大概真是眼花了……

雖有刺殺事件在前,夏候聆卻是無謂得很,統領府自此美酒豔曲不斷,夏候聆開始了夜夜笙歌的日子,連帶著整個軍隊都開始醉生夢死。

七七不懂夏候聆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難道真如大家所說打仗打得太累,需要慰藉。

夏候聆身邊的新寵是水姬和嬈姬,都是玉路關名聲最大的青樓清倌,之前的月姬也是。

七七日日聽著內室傳來的**蕩之間夜不能睡,剛打了會兒盹,兩個不著寸縷的女子從內室走出來,水姬扭著纖腰一邊穿衣一邊趾高氣昂地指使七七,“給我們去打洗臉水,侍候了爺一夜,累都累死了。”

嬈姬啐了她一口,“真不要臉,誰昨晚死命纏在爺身上的。”

爺這個字在她們嘴裏念出來吳儂軟語,媚得能讓人起一層雞皮疙瘩,七七抱著臉盆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