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聆擦手的動作頓了頓,聲音幽暗未明,“男女授受不清,本官另外給她撥間屋子。”

孟然暗自撇撇嘴,嫂嫂還不是和相爺同住一屋,有什麽授受不清的,但還是磕頭謝恩,“謝王爺。”

“最近德王有什麽動作?”

孟然重新站了起來,輕鬆談笑,“德王就是一個逍遙王爺,開戰這麽久,他上陣砍過的敵數連我一半都沒。”

“德王是一隻戴了麵具的老虎,麵具一日不除,怎麽看得到他的真麵目。”孟然尚年輕,閱人自然不如夏候聆。

孟然撓撓頭,不是很能理解,突然想起一事忙道,“昨日早上德王從浴池回來情緒很是失常,還上校場同士兵打鬥,校場的木樁都給他打斷好幾根。”

夏候聆眼底一黯,昨日早上?當時渾身濕透的小奴才說是打水時失足落下浴池,他沒作計較,淳於羿也在浴池?!

“嫂子嫂子……”剛入夜,孟然興高采烈地往七七房裏奔。

七七剛洗完澡衣服才穿到一半,就聽到到陣然乍乍乎乎的聲音,心急之下忙喊,“站住。”

“啊?”孟然金雞獨立,莫名其妙地環視四周,才看到屏風後隱隱綽綽曼妙的身影,臉騰地紅了,口幹舌燥地咽咽口水,視線極其艱難地轉到別處,打著哈哈,“哎,嫂子,相爺給你撥的房子不錯嘛。”

就在夏候聆臥房旁邊的屋子能差到哪去,不過現在不用夜夜受魔音所擾,七七還是鬆口氣的。

七七穿好衣裳出來,有些奇怪地看著滿麵紅潮的孟然,“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