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夏候聆不用回頭看也知道七七會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後。

“爺是說攻占北國?”

“不是,取一個人的人頭。”夏候聆近些年已習慣同七七說些心事,聽不到她的回音便知她又困惑了,纖薄的唇勾起輕笑的弧度,“等到了那一天你便知曉。”

報仇嗎?夏候聆曾站在江城城樓上高喊尋仇的畫麵幾乎深刻在每一個經曆過的人的心中……

德王、爺、包括孟然……這三個人最近的舉動總是讓七七啄磨不透,也許如夏候聆所說,隻有等到那一天她才能知道全部,可那一天什麽時候才到?

沒過多長時間,瓢潑的大雨下了起來,天色昏昏沉沉,七七望著眼前的門猶豫再三終於上前敲門,一個小侍開了門,裏邊傳來淳於羿天生溫柔的聲音,“是誰?”

小侍衝七七點了點頭,大聲回稟,“回王爺,是相爺身邊的侍從。”

“讓她進來。小童你下去吧。”淳於羿下了命令。

小侍領命退下,臨走前不忘帶上門,門合上的瞬間阻隔了外麵的雨聲,七七這才環視四周,這是她第一次進淳於羿的臥房,空氣中縈繞一股蘭草的芬芳薰香味,七七駐足了一會兒,聽到內室傳來聲音,“怎麽不進來?”

七七這才收回視線,往內室走去,隻見淳於羿倚躺在床頭,身上披著一件絨袍,擱在錦被上的右手包著層層白布。

“王爺的傷沒大礙嗎?”七七彎腰行禮,然後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放到床頭又後退一步,“相爺上次被行刺用得也是這種藥,據說療效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