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臉色尷尬,她怎麽說得出夏候聆是個有瘋病的人,她還沒回答老婦又自言自語地歎息,“挺好的人怎麽就……哎,聽說峽道外的鎮子上有個相士很靈的,連病都能治呢,要不讓我老伴陪你們去看看?”

“謝謝大嬸,我會的。”七七不可置否地繼續埋頭撿菜。

“小夥子,小夥子……”老伯突然急急忙忙地從屋內衝出來,拉著七七就往裏走,“快看看你家公子,他吐血了,怎麽辦啊這小村子上沒幾戶人家也沒大夫。”

七七嚇得臉色發白,一進屋就見夏候聆從長凳上滾到地上,口吐鮮血,滿臉痛苦神色,雙手難以自持地撕扯胸前的衣裳,“咳……咳……”

“爺您怎麽了?”怎麽會突然這樣,七七嚇得連忙扶起夏候聆,替他拭去額上汗水,夏候聆的雙眼瞳眸不停收縮,嘴邊的血越溢越多。

老伯夫婦也慌了,老婦揮著手裏的鏟子驚訝道,“這,這是發病了麽?”

折騰一宿夏候聆終於平靜下來,老伯夫婦留了兩碗飯菜便回自己房休息,夏候聆躺在老伯兒子的**深深看著牆上,七七不懂他在看些什麽。

“爺,吃點東西。”七七端起飯碗走到床邊,就聽夏候聆氣若遊絲地說,“小奴才,我感覺很不好。”

“爺……”

“我問你,前天在路上你指著什麽跟我說話的?”夏候聆突然問著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卻又極其認真,讓七七不得不深思後才回道,“是山邊的一朵野花。”

夏候聆皺起了眉用力地想著,心口頓時劇疼起來使得他連連咳嗽,七七又慌了,反複撫著他的胸口,半晌,七七聽到夏候聆喘著說,“你明天問老伯在這小村子上能不能借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