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習慣了。”七七不知道夏候聆心中所想,隻淡然地說道。

夏候聆其實很想問他們的孩子怎麽死的,嘴剛開啟頭又裂痛起來,一手撐住灶沿指尖深深地摳下去,硬撐了一刻時間疼痛才慢慢平複。

“我沒事。”夏候聆勉強撐起嘴角說道,七七也不戳破他,隻是仔細擦拭掉他額上的細汗,臉上再沒有方才的笑容。

夏候聆低下頭吻落在她的耳際偷香一個,然後將她緊緊地抱進懷裏。

隔天夏候聆便隨村裏的一些人去鎮上集市采購東西,這麽大陣仗出去也是因為村中辦喜事,成親的當天夏候聆和七七也前去送禮,有很久的時間他們沒碰上這樣熱鬧的事了。

紅綢緞係得裏裏外外都是,房舍外露天開了十幾席,夏候聆牽著七七的手在屋裏屋外走來走去,等開席的時候又跟著村裏的男人們一起灌著新郎的酒,不時哈哈大笑。

處在人群之中,夏候聆談笑風生的俊采掩蓋過新郎,一些外村的親戚全部都在竊竊私語打探這個年輕人的來曆,而最後得到答案後都會不約而同把羨慕的目光投到七七身上,緊接著來打聽事的三姑六婆越來越多,七七身處的桌子邊擠得比新郎那邊還熱鬧。

“小嫂子,你可真是好福氣,我吳媽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這麽俊的人呢。”

“小嫂子,你們是打哪來的呀,肯定不是這村的人吧。”

“哎哎,秋家大嫂你這什麽意思,我們村就不興出這麽俊的人了?”

“得了吧,你們這村和我們村出的盡是些土生土長的鄉下人,能出這麽漂亮的公子哥啊。”

“什麽叫公子哥,你怎麽說話呢,夏兄弟對他娘子可是沒的說的,不會說話就讓鎮上新來的相士給你治治。”

“你才需要那相士給你治呢,你咒我有病啊……”

好好的一場喜酒從爭論夏候聆的來曆一路變成誰該看病,等夏候聆來的時候,向來不多話的七七已經快被一眾女眷的唾沫給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