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聆在青雲的調理下氣色恢複得極好,人也越來越精神,也變得讓人越來越難以看透。

“今天是女媧娘娘的誕辰,你隨我去上柱香。”夏候聆麵無表情地說道,見放在桌上的珍珠發釵語氣有些冷,“怎麽,嫌釵不好不肯戴?”

“爺言重了。”七七將釵綰進發間,莫名地問,“爺怎麽想起進香了。”

夏候聆率先走出去,“我夏候聆一生兩次皆因相士改命,一次為陸雲,一次為青雲,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注定一說。”

那好像也不應該拜女媧娘娘,七七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夏候聆,夏候聆顯得有些不自在,“你不是信女媧娘娘麽。”

七七忽然想起在玉路關時自己曾和他一起去過女媧娘娘廟,那時水姬和嬈姬還好好的,七七心下一陣溫暖,“爺還記得?”

女媧娘娘廟裏人聲鼎盛,香火不斷,香客落繹不絕地進進出出,七七上前給廟祝添了一些香火錢,轉身就見到夏候聆持香跪於蒲團,青絲落在肩胛,隱繡著淡竹的白袍在密集的香客裏竟顯得形單影隻,似乎廟中隻孑然一人。

七七看癡良久才上前接過他手裏的香插好,周圍香火的煙氣縈繞,使得眼前的女媧娘娘像美麗而嚴肅,夏候聆站在她身後凝看了一會兒,問道,“有什麽地方還想逛?”

七七受寵若驚,夏候聆比平常好像多了些什麽。夏候聆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嫌爺平時待你不好?”

七七搖搖頭,其實夏候聆能複元這麽快她已經很滿足了,青雲說她所托非人,她從未托過又哪來的非。

“你好像從來不擦胭脂?”七七恍神的時刻,人已經隨著夏候聆走到廟外停在一個賣胭脂的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