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什麽?

“怎麽,怕爺也把你推出去當替死鬼?”

“會嗎?”

“如果有必須的那一天。”如果有必須的那一天,他隻能犧牲她來保全自己,他會毫不猶豫的。

既然她一直把他的話當真,那又為什麽不顧性命地追隨他,追隨一個自私冷血的人,夏候聆慢慢鬆開她的手腕,七七趁機快步離開。

她以為自己從來沒有奢求過什麽,可心裏還是空得厲害,原來她一直在妄想,妄想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會有一絲情份。

她因他學會了哭,因他學會了笑,因他忘了江南……落到最後,他拋棄她會如此輕易,她還是隻有自己,七七不懂自己守了這麽久究竟守的是什麽。

夏候聆闖進來的時候,七七正抱膝坐在**發呆地看著地麵,夏候聆披一身月光而進,點綴了漆黑的屋子,隻是房門一被他關上,唯一的一點光亮也消失無蹤。

夏候聆摸索著走到床邊,一手抬起她的臉,整個人都覆了上去,冰冷的唇尋著她的嘴重重地壓了下去,一手撫著她的發指尖曖昧地遊走在她的耳際,舌尖輕易地撬開她的唇用力地汲取。

沒有聞到酒味,他是清醒的……

七七木愣地忘了反應,被迫地接受著,夏候聆的唇一路親到她的耳邊停了下來,低聲昵喃,“他日我重返大淳,絕不能讓人知道我有那樣一段過去。”

他一身驕傲,在北國軍中所受的種種屈辱絕不能讓人知曉,絕對不能……他不想解釋的,但他還是在臨走之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