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七七猛地靠在夏候聆胸膛上,好似被他摟在懷中,不自在退開一步,“我隻是隨便走走,爺應允的。”

“本官讓你頂嘴了?”夏候聆也發覺自己小題大做了,隻是她剛剛的樣子真得好似不會回頭,隻會越走越遠。

也許是剛成親的緣故,他竟多愁善感起來。

“好凶……好凶。”不遠處在抓著枯草過家家的幾個孩童望了過來,然後嚷嚷著一路跑走,一邊蹦跳一邊唱著不成調的歌:

“大淳的天,大淳的地,大淳的皇土有個夏候聆,亂收銀,亂收財,宮裏的銀子最白花,白花花、白花花……”

七七震驚地聽著,夏候聆麵色一凜,一把推開七七,走過去攔住一個女童,“誰教你們唱的?”

“啊——”女童嚇得狂叫一聲,夏候聆憤然地揚起手,小同伴們立即奔過來護住女童,紛紛衝夏候聆做了個鬼臉,然後飛快地跑走。

諸事不順,夏候聆氣得踢了一腳雜草,轉頭看向七七,怒火中燒地道,“小孩子就是煩。”

七七不想他記著剛才的孩童戲言,轉而道,“爺不是還說想要個兒子?”

“中了毒時候說的話也能作數?”夏候聆冷冷地睨著她,然後頭也不回地朝馬車走去,小孩子唱的歌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如此逆反的詞隻會是個開始。

淳於宗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

半晌,夏候聆回過頭去看,七七落了他後麵一大截,夏候聆沒好氣地走回去,“連路都不會走了?”

連她都要氣他。

“腳扭到了。”七七木然地說道,邁著步子一瘸一拐地慢慢走著。

連個石子都看不到的郊外還能拐到,夏候聆不滿地低睨她的腳,“笨手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