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聆把夫人兩個字咬得極響,孟然本就不是沉得住氣的人,這下徹底爆發了,“夏候聆,你別得寸進尺,我嫂子進你相府的門才多少日子就惡疾上身,若她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絕不放過你!”

真是冠冕堂皇。

“當年她為你頂下玉環一罪的時候,你怎麽沒擔心過她有個三長兩短。”

夏候聆扯起舊事,孟然的臉變得青白交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夏候聆站起來走到孟然身前,冷冷地看著他說道,“她現在是本官的夫人,她是好是壞都是本官的事,不勞孟將軍掛心。”

“夏候聆!”孟然憤怒地捏緊了拳。

品令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進來,打斷這僵持的一幕,“爺,蘭淑夫人醒了。”

聞言,夏候聆、孟然皆是一驚,夏候聆快步走出去,孟然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

東仙正坐在床沿扶著七七喝藥,乍見夏候聆走進來一時也不知道是下跪請安還是繼續喂藥。

七七也注意到屋裏進來了人,憔悴不堪的臉麵向夏候聆,四目相交,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片刻,夏候聆走上前坐到床邊,張著口竟不知說什麽,隻問東仙,“禦醫來過了?”

“爺剛剛離開一會兒,奴婢和品令進來服侍就見夫人醒了,品令先去請的禦醫過來,禦醫說夫人醒了就無大礙。”東仙不敢漏掉一字地回稟。

夏候聆又看向依偎在東仙懷裏的七七,艱難地開著口,“還有哪裏不適?”

東仙識趣地端著藥碗退了下來,夏候聆伸手去扶七七,不料七七身子猛地往後縮去,眼看就要磕在床梁上,東仙嚇得忙伸出手好不容易接住她,七七一手甩掉藥碗,藥碗落在大紅的地毯上無聲地打了幾個轉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