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才!你再給本官裝瘋賣傻試試看!”夏候聆氣得拍案而起。

不止七七,兩個丫環都嚇得跪了下去。

“相國大人稍安勿燥。”胡禦醫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夫人之前受風寒燒了一夜未曾查覺,可能人還未正常清醒。”

“你是說她腦子燒糊塗了?”夏候聆冷得寒霜地問道。

頭皮越來越麻了,胡禦醫冷汗直流,“不完全糊塗,夫人還記得事,隻是夫人好像很懼怕……相國大人您。”

也許夫人壓根就是好好的,隻是之前就懼怕相國大人了,這話憋在胡禦醫心裏死都不敢說出來。

什麽都是好的?就是怕他?之前是她自己不願醒來,醒來後又變得怕他?!

“胡禦醫,你給本官編的理由一個比一個荒唐!”

胡禦醫砰地跪下去,“下官絕不敢欺瞞相國大人。”

“起來。”夏候聆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跪著的七七,見她一動不動,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七七低垂著頭,嚇得整個身子變成一塊僵硬的石。

再大的火氣頓時也宣泄不出來,她真是懂得讓他無能為力。

不用禦醫多說夏候聆也知道自己再呆在這裏也於事無補,攥著她手臂的手慢慢鬆了開來,拂袖向外走,雙腳停在孟然身邊,“孟將軍還要在本官夫人的房裏呆到何時?”

孟然豈會聽不出夏候聆話裏的字字帶刺,擔憂地望了七七一眼,他繼續呆在這裏也是給她添麻煩,想了片刻,孟然跟著夏候聆走了出去。

夏候聆和孟然出去後,七七坐回椅上,提起腳整個人都縮進椅子裏,雙手牢牢地抱著自己的膝蓋,眾人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