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口稱二夫人問得識趣,夏候聆也沒多加刁難,隻道,“青雲相士風塵仆仆,想必是累了,本官讓下人帶你去廂房。”

看情形無暇的病情並不嚴重,青雲聰明地問道,“此次相國大人發昭示,不止是期望青雲來替二夫人治病吧?”

“青雲相士果然睿智。”夏候聆目露讚賞,從書桌前走了出來負手背後,“本官還要青雲相士替本官相上一相。”

青雲眸光迅速沉了沉,很快又不露痕跡地問,“不知道相國大人要相家業?相姻緣?還是官運?”

夏候聆不動聲色地淡笑,“你說呢?”

夏候聆的啞迷讓青雲有些難以招架,青雲想了片刻說道,“玄山老人教導過青雲,本門有二不相。”

夏候聆輕輕挑眉,“願聞其詳。”

“一不相自身,二不相國脈。”青雲注視著夏候聆一字一字道。

經德王賓天一事後,如今夏候聆同淳於宗的關係已經勢同水火,如箭在弦不得不發,他不難猜到夏候聆現下想的是什麽。

夏候聆想要相的是他有沒有帝命。

夏候聆又豈會聽不懂青雲的意思,負在背後的手輕輕敲了兩下背,然後道,“那和本官要相的事又有何關?本官是要相和二夫人的夫妻緣能有多久。”

一句話化解看似無形的弩張氣氛……

青雲也鬆了一口氣,儒雅淡薄地笑說,“不需要青雲明說,相國大人也該知道您同二夫人的夫妻緣隻在您的手中,您說是一天便是一天,您說是一月便是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