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聆這才發現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侍衛屍體,輕描淡寫地對雲雷道,“這批箭可以繼續生產,不得偷工減料。”

“奴才明白。”雲雷領命,然後看向一同前來稟報的另一個侍衛,見他已經嚇得整個人癱在地上,手揮了揮,“還不拖下去。”

“是、是……”這人逃難似地拖起自己同伴的屍體往苑外走,腿肚子直打顫。

曲庭秋終於知道夏候聆暴戾嗜殺的名聲是從哪來的了,這人看似氣宇軒昂文質彬彬,實則卻如修羅閻王。

幾個下人也抱著手裏的箭從曲庭秋眼前走了出去,曲庭秋雖不懂國事但也知道造兵器的事不會輪上一個文官來管,除非……他是在私造兵器。

夏候聆接過下人手中的巾帕擦著手,邁步走到那群護著曲庭秋和七七上街的侍衛們前麵,“現在你們可以說說怎麽會沒有追上賊人?”

一群人砰咚砰咚地往地上一個勁磕頭,“爺饒命,爺饒命!”

“說!”

“是、是那條巷子出去是四通八達,追出去又是岔路,奴才們一時也不知道往哪條路追好,曲姑娘又被人打昏在地上,爺吩咐過曲姑娘是相府重要的客人不能有差池……所以奴才們先行回相府請示了……”其實一人好一頓結巴後才勉強把話說完。

夏候聆的手一陣抽疼,低頭目光一掠,是前些天捏碎杯子把手弄傷還沒好透,驀地,手指抓緊了帕子,死死地攥緊著……

“連主子和客人都分不清的奴才,本官要你們何用。”夏候聆冷笑一聲,有意無意瞥了不遠處的曲庭秋一眼,“把這些沒腦子的奴才拖下去統統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