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聆靠著她坐了下來,遠處的斜陽酒落整個庭院的餘暉,“我們之間一定非隔著這麽多東西不可嗎?”

隻是淺淺的一句話,七七卻覺得心疼到抽搐。

她不想隔的,她從來都不想隔的。

“爺,你答應過我不會害死孟然的。”七七扭頭看他,他的話還記在心裏,他卻出爾反爾。

“可他把你關了八天有餘!”夏候聆立即反駁,眉間朱砂鮮血。

七七失望地閉了閉眼,將酸澀一並閉去,聲音不自覺地顫抖,“爺,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相信我是嗎?”

夏候聆沉默。

“他從來沒碰過我。”七七一字一句說道,淚意仿佛隨時會湧出眼眶,“我出身不好,書念得不多,但我也知道女子的貞操名節何等重要。”

如果孟然真得碰了她,她就不會活著來見他了。什麽都好,他為什麽要懷疑這個……

可她畢竟在那呆了那麽多天,孟然有膽子對她不軌就要有膽子承擔,他夏候聆從來不是任人欺淩的人。

夏候聆繃著臉,想的話始終說不出來,話一旦說出口,什麽都無法挽回,而他怕不能挽回,他曾幾何時也變得這般畏首畏尾。

七七站了起來,眼淚潸然落下,“爺,我求累了,不想再求你了。”

夏候聆猛地抬起眼深深地看向她,七七向前一步步走去,背影與夕陽的紅光溶為一體,單薄得似乎隨時會消失不見,在星、在月還沒有出現之前就消失了……

半晌,夏候聆聽到她說,“爺,你若真不信我,就休了我吧,七七不敢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