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夏候聆帶病上朝,大病中的淳於宗精疲力竭地被逼坐在龍椅上,看陳炳榮一人在下麵大吐苦水,養兒撫女多麽多麽不容易,孟然糟賤了他的女兒就該處死。

“皇上,小女天天在皇後的寢宮裏尋死覓活,若那**賊不死臣的小女還怎麽有臉見人,您將孟然那**賊關在天牢等候發落也不是事。”陳炳榮大聲說著,讓朝堂上的每個官員都聽得清清楚楚。

淳於宗頭疼地接過太監手中的茶杯抿了兩口,金口未開,陳炳榮忽然轉向百官最前的夏候聆,道,“相國大人您說呢?臣不該為小女討個公道嗎?”

淳於宗驚住,這話中充滿了暗示的意味,分明是想近相國而遠皇帝,淳於宗臉色鐵青,沒想到陳炳榮會大膽到把微妙的政治問題放到朝堂上堂而皇之地說破。

一直隔岸觀火的夏候聆斜過眼,眼中的深邃看得陳炳榮沒來得一陣心慌。

夏候聆從百官中站出,單膝跪地,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啟稟皇上,陳將軍所言甚是,曲姑娘受此奇恥大辱當然要討回公道。”

夏候聆的黨羽立刻附和稱是,淳於宗重重地咳了一聲,準備借病退朝,夏候聆卻又道,“不過吾皇英明,何不將禍事變親事?孟然將軍年輕氣盛難免一時不軌,想他應是仰慕曲姑娘多時,所以才會一時把持不住。孟然將軍相貌堂堂,若能和曲姑娘成其親事,不失美事一樁。”

淳於宗錯愕,沒有料到最樂見其成現狀的夏候聆會返過頭幫他一把,就算是陷阱一個淳於宗還是順著他的話道,“夏候卿果然真知灼見,如此甚好,不如就由朕替孟卿與陳將軍愛女作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