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聆的生辰轉眼而過,春暖花開的時際,京城的郡主府建造好了,仁德郡主曲庭秋與孟然的婚期也定了下來,夏候聆自然在受邀之列。

夏候聆仍是一襲雪緞白衣,七七挑了件素淨的長裙才隨夏候聆出門,馬車停在郡主府外夏候聆並沒有馬上下去,隻掀起側麵的紗簾往外看去。

由於這段時間皇帝在朝上有意無意誇讚寵幸陳炳榮,使陳炳榮的聲望一時在百官之中無人能出其右,官僚們紛紛拍馬迎合,郡主府外人流川息,絡繹不絕。

七七順著夏候聆的視線向外望去,郡主府門口陳炳榮笑得一臉燦爛和道賀的人寒喧,鬢角間較之前多了好幾縷白發,麵容略顯憔悴。

“陳將軍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七七說道。

夏候聆右手的吊綁還沒被解下,左手習慣地摟著七七依在自己身側,眼中盡是了然,“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仁德郡主是因為一夜春度後才得了這個封號,怎麽說陳炳榮都麵上無光。”

陳炳榮從酬誌滿滿上京到現在別無選擇的地步自然是心力交瘁。

“我們不下去嗎?”七七又問,忽然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袍子的年輕男子從府裏走到門口,同陳炳榮站在一起歡迎賓客,紅得刺眼的喜服也沒讓他的臉色顯得紅潤喜氣一點,昔日一雙明眸大眼微微凹陷進去,整個人瘦了很多。

被拉下將軍的位置,孟然又成了郡馬,陳炳榮的女婿,也許他注定逃不脫這場你爭我奪的權利之爭。

“我在等一個人。”夏候聆眼底有著深深的謀略,撇過頭到七七雙目定住的模樣,手指狠狠揪了她衣裳一把,臉沉下來,“新郎官有這麽好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