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兒猜不出是誰會給七七這麽頻繁地來信件,隻能猜是夏候聆。

七七沉默地將信紙折了又折,折到隻剩下一小塊,采兒還是取笑她,七七道,“雲雷常和你情意綿綿?”

“怎麽可能,那王八蛋每次難得回家就想著那檔子事,還談什麽情意綿綿。”采兒一提雲雷就呸個不停。

七七窘迫得看著她,采兒意識到自己又口無遮攔忙打自己的嘴,“哎,我這張嘴就是管不住,什麽詞兒都往外冒,不過七七你也是嫁了人的人了,說這些沒事沒事。”

采兒安慰著自己,小個子拉著小小個子的手跨著門檻進來,大聲嚷嚷,“娘,說什麽沒事沒事?”

采兒直抽自己的嘴。

七七禁不住笑起來,笑得肚子疼,扶著桌子大笑,采兒也跟著樂起來。

小個子走到七七麵前,踮起腳髒兮兮的小手擦她的臉,稚嫩的聲音天真地問道,“夫人,您怎麽哭了?”

采兒這才正眼打量著七七,見她笑到眼淚都淌了一臉,哭得無聲卻笑得大聲,一點都不像她。

采兒走過去抱住她,手安撫地拍著她的背,“七七,怎麽了?”

七七收起了笑,扶著頭從采兒懷裏蹲下來,在地上縮成一團,嬌弱單薄得令人不忍去看,淚水在眼眶中噙了好久又掉下來。

好久,采兒聽到她說話。

“我想爺,采兒姐,我想他。”

采兒突然就覺得鼻子酸了,尖牙利嘴的聲音比七七還哽咽,“成了成了,男人不都這樣,在外麵奔波起來哪還顧得上家裏的,況且爺是被捕入獄,又不是不肯回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