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聆拍了拍她的臉,聲音妖柔而陰狠,“這張皮就是不會崩緊點。”

“請爺治罪。”七七知道這一頓打是逃不過了。

夏候聆哼了一聲,直起腰拂袖走人,長相妖氣?他夏候聆乃第一美男子,在她嘴裏隻落得個長相妖氣?

七七最終被罰在馬車外的草地上跪了一宿,天還未亮兵營就開始拔營煮早飯,陣陣香氣直逼而來。

“相爺呢?”一個聲音驀地響起,即使語氣高高在上聲音自有一股清澈溫柔。

七七偏過頭,抬頭看向高高的淳於羿,依然是遮住半張臉麵無表情,淳厚的聲音和這張駭人的臉實在不相符。

“相爺還在歇息。”七七如實回答,猶豫要不要起來叫醒夏候聆,不料淳於羿隻嗯了一聲,然後一躍跳坐在馬車上,靠著車梁閉上眼打起盹來。

即使是尊貴如王爺,也不敢輕易打攪夏候聆歇息。

半個時辰內,沒什麽溫度的太陽才緩緩從東方升起,七七私自站了起來,走到專門給夏候聆做膳食的夥食營,端了一碗熱湯回到馬車邊,遞向淳於羿,“王爺。”

淳於羿一直也沒睡,聽到這一聲便睜開眼,生人勿近的臉上仍掛著難以接近的表情,低瞥一眼七七手中的湯,道,“相爺的奴才不用侍候本王。”

七七堅持地端著碗,有些不識好歹。

淳於羿皺眉,忽來遠方傳來沉重的鍾聲,敲破一早上的霧氣,一聲一聲,寧靜而悠遠,淳於羿不自覺地被吸引注意力,望向東方微藍的天空。

“是寺廟的早鍾。”七七聽了片刻說到,依然一動不動地端著手中的熱湯。

“你知道?”淳於羿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