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之前那些將士官員想拍當朝權相馬屁的緣故,夏候聆的臥房也弄得極盡奢華,七七拖著幾桶熱水倒進房內屏風後的大木桶中,拿出皂角梳子毛巾放在一旁,再將夏候聆換穿的衣物懸掛在墨竹屏風之上。

走出屏風,七七對著盤腿坐在**冥想的夏候聆福身,“爺,入浴了。”

“小奴才,本官能打贏這仗麽?”夏候聆突然問道,緩緩睜開眼,他手下無猛將,又不會重用德王,對他來說是個難題。

“爺謀略過人……”七七咬著牙想詞。

“收起雲雷那一套。”夏候聆甩甩手,鬆開腿坐在床沿上開始解衣裳。

七七忙上前替他寬衣,寬大的袍子上還染著點點血墨,七七不由自主想到死掉的兩個舞姬,不禁說道,“舞姬很無辜。”

夏候聆明白她的意思,閑著也閑著,便解釋道,“錯的不是舞姬,但殺的必須是她們,舞姬不會替本官上戰場殺敵人。”

寬衣的手一頓,七七沉默半晌又壯著膽子問道,“爺看不起姑娘?”

“本官隻看得有價值的,沒有用的東西在本官眼裏一文不值。”夏候聆褪得僅剩一層內衫,將七七拉坐到**,自己翻身下把頭枕在她腿上。

七七已經習慣夏候聆這段日子以來有意無意的親近,比起在相府這三個月來是七七過得最愜意的,好像一切災難都已遠去。

夏候聆調整著姿勢更好地靠在她腿上,“你說本官會不會有一天落得一敗塗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七七身子顫了下,才道,“爺說的是我。”

夏候聆笑起來,“你這一板一眼的奴才也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