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聲明產生的第一個效果就是,小胡子元首立馬簽署了德國與特區政府的軍購協議,並同意特區政府駐漢堡的商業辦事處為德國政府承認的特區政府外交機構。

除此之外,德國承認華元的合法結算貨幣地位,並簽署了兩地的自*由貿易協定。

南京政府和老蔣在看到法國印度支那的聲明之後,氣氛頓時非常緊張。政府裏麵那些投降派的奴洋本性又暴露出來,以擔心法國會趁機入侵華南為由,他們要求南京政府譴責北部灣特區,並要求政府考慮收回北部灣特區。

老蔣摸著光頭,不停的來回踱步。

宋美l知道這個事情不是很好辦,見老蔣決定不下。問道:“達令,特區打了法國的軍艦,會不會是法國人故意製造的事端?”

老蔣歎口氣,答道:“海軍部陳部長發過電報,匯報了情況,當時他親眼所見,確實是特區先發製人,三炮打沉兩艘軍艦。”

宋美l一驚,說道:“真的隻有三發,打掉兩艘法國人的軍艦?”

老蔣點點頭。

宋美l慎重的說道:“看來特區也不是那麽好惹,這事,我覺得最好我們別參合,搞不好兩邊不是人。”

老蔣一聽,有道理啊。憑啥子現在做出回應,就當沒看見,讓他們自己去鬧,等局勢明顯了再說,也不被動。

“夫人好主意。”

特區政府也就此事召開了特別會議,協商對策。張旭東被召回特區參加會議,匯報情況。

等張旭東匯報完昌化海戰的情況之後。寧海濤點頭說道:“幹的不錯,說明新培訓的海軍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戰鬥力,新測試的艦載火控係統表現也不錯,可以定型生產。交付給南京政府海軍前,把火控係統拆了,不要到時候被小鬼子偷取了技術。”

張旭東:“恩,做測試的同誌已經把火控係統拆掉了。”

周大江:“根據衛星監控,法軍四個團加一個旅的兵力正在向芒街集結。無線電情報偵察顯示,分別是法國殖民地第11、12、13、17步兵團,和印度支那海軍陸戰隊,人數總計一萬一千人左右。除海軍陸戰旅配屬有一個坦克連。步兵團的團支援武器包括112挺輕機槍、48挺重機槍、9門輕迫擊炮、8門重迫擊炮、9門反坦克戰防炮。”

寧海濤問道:“大家都說說,這個仗怎麽打,打到什麽程度。”

曾偉民先說:“打掉這點人,不管用哪個部隊上,都是一碟小菜。關鍵問題是打掉之後,怎麽辦?說起來,法國在歐洲本土有正規軍90萬,預備役500萬,光步兵師就超過60個。這個數字還是蠻嚇人的。”

周大江說道:“也就是嚇嚇人。先不說他們本土能調動多少人,就算是從本土調動,要在印度支那完成集結,起碼也到了年底。那個時候,我們可以調動的部隊人數將達到十幾萬,還會怕他法國人?”

徐莉莉說道:“老周說的在理,吃掉印度支那是我們的既定目標,這次事件雖然比我們的預期來要早,但是我們可以好好利用,把這次戰爭的進度拖長一點,既不能一下打趴他們,讓他們有選擇停戰的念頭,又步步緊逼,把法屬殖民地全境慢慢拖入戰爭,爭取特區和印度支那的戰爭打上三年,甚至可以再長一點。等歐洲爆發一舉吞並印度支那。”

趙祈年總理點頭道:“溫水煮青蛙,好。我看在政治上也要有準備。越南、柬埔寨、老撾三個地方,多是高山密林。我們這些部隊,要是丟進去,就像麵粉一般,根本不頂事。我們應該團結那裏的人們一起,反抗法國的殖民統治。”

張旭東匯報道:“據我們地麵情報人員調查的情報看,目前,三地針對法國人的抵抗活動還是非常活躍的。但是三地的抵抗組織又各自為戰,誰也不服誰,誰也不信誰。就目前來看,主要的抵抗組織是:越南共(產)黨、越南國(民)黨、越南共(產)主義聯盟、以及當地封建組織中的抵抗派。不過,人數都很少,骨幹都沒有過千。也沒有形成統一的意誌。”

越南共(產)黨?對於這個名稱,命運共同體的滋味是難明的。實事求是的說,按照曆史走向,越共在領導越南民眾抵抗法國殖民和建國上麵,功勳卓著,領導人阮愛國(胡誌明)也是令人尊敬的革命者。甚至,在前期中國解放軍還幫助越共趕走了法國殖民政府。照例來說,有這樣的國家交情,完全稱得上是兄弟。

但是,後期的反目,即有越共的原因,又有蘇共的原因,同樣也有**的原因。現實的曆史經驗告訴命運共同體,國家之間是不可能永遠成為朋友的。

所以,命運共同體在製定印度支那的戰略時候,完全排除了按照曆史進程,扶持三個國家獨*立的選項。命運共同體知道,國家與國家之間,可靠的分界線,是地球自然的鴻溝,是難以逾越的天塹。任何條約約束的國界線,都會在足夠動力下,被撕毀。

因此,吞並印度支那聯邦,建立特區的自治省是唯一能被接受的選項。所以,資助和扶持現有的抵抗組織必須在一定限度之內,決不能容許,某一方的實力超過底限。

負責意識形態領域的常委辜正中教授說道:“因此,必須旗幟鮮明地在印度支那,發展特區自己的黨組織。吸收,改造那些抵抗組織,把他們融進特區的黨組織內,由特區中央來領導整個印度支那的革*命事業。所以,這第一仗不僅要打贏,而且應該打進印度支那,在他們內部建立我們的據點。一方麵可以激起當地的士氣,二是打出我們的名聲,三是方便特區能夠吸收印度支那的積極分子。”

辜正中提到的建議,並不違背特區總體戰略,即不立刻打垮印度支那,隻在印度支那占領一處據點,又能逼迫印度支那與特區保持戰爭狀態,還能起到政治上得巨大示範作用,這個建議要的。

負責最高檢的常委陳際泰委員,祖籍廣西,又是瑤族人。對印度支那了解的比較多。

“我提醒各位委員,印度支那三個地區,越南、柬埔寨、老撾,從曆史上說,他們中的很多人有華人的血統。目前生活在這個地區的人,很多是苗族、瑤族、壯族等民族,與中華曆史有著深遠的關係。要把印度支那融入中華特別行政區,必須製定好民族政策,引導他們與我們命運密切相關。這樣,我們才能在那裏長治久安。”

寧海濤說道:“老陳說的好,印度支那戰略的成敗,不是在軍事,而是我們采取哪種民族政策和政治手段。老陳跟我們說說印度支那的人口結構問題。”

“好,從印度支那半島的人口來看,整個法屬印度支那有統計的華人30萬,如果加上沒有通過海關統計的華人,總計不少於50萬;英屬緬甸有華人超30萬人;暹羅(泰國)有華人300萬以上占泰國人口50%;英屬馬來亞有華人120萬左右。除了華人,當地的主流民族如越南的越族和芒族、京族,緬甸的緬族、欽族、克欽族、克倫族等,暹羅的壯族、傣族、泰族、佬族,孟族等,這些民族上述到千年前,都是來自中國,早的可以追溯到商朝,嚴格來說,馬來人也是屬於百越的一支,整個東南亞的外族隻有兩個,一個是洋人,一個是印度人。”

徐莉莉說道:“看來,整個東南亞的眾多民族都可以稱為中華民族。”

陳際泰再次強調:“除了洋人和印度人。”

“他們才多少人啊,撐死人口也不會超過1%。假如我們能夠把整個東南亞民族納入中華民族,那不是事半功倍。”

徐莉莉的說法雖然不準確,但是,這條思路對如今一盤散沙的東南亞民族來說,不失為一條好路子。

寧海濤認可這種嚐試是有益的,說道:“我同意小徐的說法,我建議以大同共濟會的名義,先普查和調研各個民族的曆史和形成,這個過程中,吸收各個民族的精英進入大同共濟會,並通過他們幫助和救濟這些民族,有條件的要扶持他們開設孔子小學,孔子中學等免費中文學校。改善當地的文化技術,並慢慢形成以中華民族為核心的民族體係。在政治上,也應該宣傳特區政策,要讓所有民族都清楚,隻有團結在中華民族這個大家庭裏,才會有好日子。告訴他們特區政府永遠免除自耕農的農業稅。沒有地的農民,特區免費分配自耕土地。並允許各個民族建立自治地方政府,按照特區製定的法律管理地方內部事務。”

趙祈年說道:“我再補充一點,特區每年撥一部分錢出來,以中華民族的名義給70歲以上的當地老人發一點養老金,這些老人在各個民族裏麵的影響力大著呢。”

這個主意得到了所有常委的響應,這是一個花錢不多,影響巨大的善政。

估計整個東南亞70歲以上的老人加起來都不會超過十萬。每年花費一千萬,就能在東南亞獲得巨大的影響力,這個事情是值得做得。

安玉華常委說道:“我提醒大家,在整個印度支那,法國的東方匯理銀行的高利貸政策已經在廣大農村當中,形成了巨大的控製力。我擔心,我們發出去的錢最後被東方匯理銀行又吸回去,持久看,會對特區形成傷害。”

這個問題,大家都沒有考慮到。東方匯理銀行的惡名,特區的幾個常委都是聽說過的。據說,他們通過當地的中介發放貸款,年利息20%,但是,通過中介和地主,到了百姓手中,年利息高達200%,無數家庭賣兒賣女,整個農村經濟被高利貸盤剝到瀕臨破產。

確實,如果特區的養老金發到老人手中,完全可能馬上變成利息,重新流進東方匯理銀行。

趙祈年說道:“對待這種惡勢力,必須采用非常規手段。”

趙祈年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視。

曾偉民思考一會後,問道:“老趙,你得意思是。。”

曾偉民做了一個印錢的動作。

所有人看了動作,都用怪怪的眼神看趙祈年,沒想到他們的總理原來也有這麽邪惡的一麵。

“工業和金融業特別委員會的小唐很早前就給我提過建議,研究日元、美元、英鎊、金法郎的紙幣和政府債券的製作工藝。本來是準備應對萬一特區財政崩潰情況下的應急準備。研究和仿製工作早做好了,隻是特區各項收入發展的非常不錯,到現在為止特區還沒有缺過錢。所以,我讓安全部門封存了設備和原料。既然現在能用上,我覺得印法國法郎是個不錯的建議,幾年後,法國被德國打垮,法國法郎極具貶值,後來法國政府采用了新法郎。如果,我們現在就印法郎,幾年後作廢,神不知鬼不覺,多好。”

寧海濤挺感興趣問道:“老趙,印出來的東西像不像?”

趙祈年笑道:“反正通過華夏工商銀行存入上海東方匯理銀行的五萬法郎,銀行人員分辨不出來。”

“行啊,老趙。我們得整出一個花錢計劃來,既要大把大把的花法郎,又要避免露餡,先讓法郎開始通脹起來。對了,特區這邊可不能再收法郎了,做得這麽真,弄不好假鈔回到特區經濟裏麵來。”

曾偉民興奮的道。花別人的錢,總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趙祈年說道:“我請自然科學院研究經濟模型的專家用大型計算機模擬過,按現在世界上法郎的流通規模,我們的假鈔流入量超過三十億法郎,法國的中央銀行就能通過回收舊鈔銷毀的流速上發覺到異常。”

現在的法郎含金量是0.065克,相當於一英鎊等於83法郎,而到了二戰法郎貶值到一英鎊等於1000法郎。按照這個比價計算,三十億法郎越等於不到四千萬英鎊,約等於兩億美元。

這筆錢不是一筆小數目,英國政府在南京政府法幣改革時的政府貸款也不過是四千萬英鎊。

寧海濤說道:“就這麽辦,法郎按每年十億的規模印刷,日元也可以這麽做,每年印刷規模可以定個一億日元。”

現在一日元的含金量是0.75克,僅僅比美元稍微差一點點,美元的含金量是0.82克。

寧海濤補充道:“讓工業和金融特別委員會的同誌製定一個方案,如何把這些錢妥善地流入市場。我的意見是,法郎可以想辦法流入東南亞和歐洲,日元要想辦法流入日滿和朝鮮。逐漸瓦解當地的經濟和金融,為特區吞並印度支那做好準備。

同誌們,現在不用擔心那個東方匯理銀行了吧?”

眾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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