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路的盡頭,坐落著一間小木屋,自從從藥鋪出來之後,歐辰便被老者帶上了這段路程。一路走來,老者一直向歐辰述說著他的辛酸曆程。從老者的口中得知,老者的妻子死得早,一個人把兒子艱苦拉扯到大,兩父子一向以務農為生,從來不過問江湖之間的事情。更別說有什麽仇家了。然而,一直安分守己,忠厚老實的兩父子卻是在幾天前被奸人所害,兒子被打成重傷,至今躺在**還起不來。因為家裏貧窮,年紀四十有餘的兒子卻是一直找不到媳婦。直到現在,老者也不清楚究竟是誰把兒子打成那樣。在述說的過程中,老者指了指那石板路盡頭的小木屋,那裏,就是他和兒子一輩子的家。    站在小木屋門前,一股潮濕的發黴味便是撲麵而來,諸侯盈皺著眉頭,捂著鼻子。看了看眼前的木屋,有些埋怨的說道:“這屋子,你們是怎麽生活下去的啊。”    “姑娘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吧,你不知道,我們這些窮人有個住處也就不錯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老者微笑了一下,伸手推開目光並沒有鎖上的木門。    隨著木門的漸漸打開,一陣‘嘎吱’聲音便是隨即響起,好似木門即將倒塌一般。在木門被推開之後,歐辰能看見的就是那木屋之內,正在緩緩燃燒的蠟燭,此時正是正午時分,可是,木屋之內卻是顯得異常的漆黑,看上去,像是很久沒有人居住的廢棄房屋。    走進木屋,歐辰能看到躺在木屋之上的一名男子,迎著蠟燭的些許光亮,歐辰能看見,男子那雙微眯著的眼睛,以及那沒有血色的嘴唇。“這,應該就是你的兒子吧。”看著**的男子,歐辰疑惑的對著老者說道。    “是的,歐少爺,這就是我的兒子,也不知道老夫究竟造了什麽孽,會引來如此報應。如果要懲罰,就懲罰我這把老骨頭啊,何必要加害於我的兒子呢。”老者說著,忽然老淚縱橫,輕聲的開始抽泣著。    迎著老者的聲音,**躺著的男子費力的吸了一口氣,方才輕聲的叫了一聲。“爹,你回來了啊。”在說話的同時,男子的眼睛也是徒然睜開,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想起來,卻是怎麽也起不來。    坐在木**,歐辰的心頭,也是一陣酸楚。“諸侯妹妹,把窗子打開,這樣,房間裏不通氣,不生病也會生出病來。”    隨著窗子的逐漸打開,又是一陣‘嘎吱’聲的響起,在窗子被打開的同時,一陣撲麵的灰塵去卻是讓諸侯盈咳嗽了兩聲。    手掌對著**的男子一揮,一陣淡綠色的光束卻是將整個男子的頭頂覆蓋而住。“‘倜儻’爺爺,他傷得怎麽樣?”在手掌發出淡綠色光束的同時,歐辰便和火大師在心底開始了溝通。    “傷得並不是太重,可是,他的傷口多出已經開始感染,再不醫治的話,怕是會有生命危險。”內心深處,火大師的聲音,忽然給歐辰敲了一個警鍾。    “那要怎麽做?”感受到內心深處火大師的想法,歐辰有些焦急的繼續問道。    “呃,你先別慌,他頭部有少量淤血,你先找一根銀針來,將他頭部的淤血放出來。”火大師通過歐辰發出能量的探知,便是得知男子所有的病情。    “老伯,你們家有銀針沒有?”感受到火大師的想法,歐辰收起了手中發出的能量,對著一旁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躺在**男子的老者。    被歐辰這樣一說,那老者倒是突然一驚,這才緩過神來。“銀針倒是沒有,不過縫補衣服的針倒是有一根,你看能行不。”老者說完,便是有些期待的望著歐辰那雙有些猶豫的眼睛。    感受到歐辰的猶豫,內心深處,火大師有繼續說道:“湊合著用吧,你先叫他把針拿來,然後在蠟燭的火光上燒一下。便可以湊合著用了。”    “老伯,那就請你將你的針借我用一下吧。”感受到火大師的想法,歐辰微笑著對老者說道。    “歐少爺,這是什麽話呢,老夫能得到歐少爺的幫助,那是我兩父子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老夫這就是找,歐少爺稍等下。”迎著歐辰微笑著的臉孔,老者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放棄了抽泣,留下的,更多的隻是那一份來自內心深處的感激。    黑暗中,老者的身影,在箱子裏麵翻來翻去,不一會兒,便是拿著一根針向歐辰走來。“歐少爺,給。”微笑著將手中的針遞向歐辰,老者又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躺在**的男子。    接過老者手中的針,歐辰站了起來,走到了蠟燭旁邊,將手中的針來回的灼燒了兩遍之後,感受到鐵針之上傳來的些許熱量,又向著木床緩緩走去。    “對準他後腦勺,輕輕將這針紮進去。紮進去之後,那些淤血會順著穴位漸漸流出來。”隨著歐辰緩緩走向了木床邊上,火大師的聲音,在歐辰的內心深處又開始緩緩響起。    按照火大師的吩咐,歐辰將**男子的頭輕輕推側了一下,對準後腦勺,將灼燒過的鐵針,緩緩轉著紮了進去。隨著鐵針的緩緩進入,男子的後腦,忽然有著一些淤血緩緩流出。    “看不出來,我們的少爺,還挺專業的呢。”看到男子後腦流出的淤血以及歐辰義正言辭的一舉一動,秦煥忽然在一邊,微笑著誇獎道。    “噓,這個時候不是你吹捧的時候。”在秦煥說話的同時,胖妞忽然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    隨著那些淤血的緩緩流出,木屋之內忽然限於一片沉寂當中,在這份沉寂當中,歐辰輕輕的又將手中的鐵針拔出,在拔出的同時,積累在男子後腦的淤血也是流溢而盡。    “好了,現在你灌輸點元氣在他大腦之內,便於他複原。”隨著這些淤血流溢而盡,火大師的聲音,又是再次從歐辰的內心深處響起。    按照火大師的吩咐,歐辰再次將手掌對準那流出淤血的傷口出處,在對準傷口的同時,一股淡綠色的元氣便是從他的手掌之內緩緩飄出。隨著這道淡綠色的元氣緩緩飄出,木屋之內,他們的眼光,都投注在了男子那流出淤血的位置處。在他們將目光投向男子後腦的同時,那道淡綠色的元氣卻是順著那流出淤血的傷口處緩緩灌入。    隨著那淡綠色元氣的灌入,**的男子,也是逐漸有了精神,原本沒有血色的嘴唇之上,卻是開始泛起了紅潤。“謝謝你。”感受到身體再次帶來的輕鬆之感,**的男子勉強的笑了笑,輕聲的道謝。    “沒什麽,舉手之勞而已。”看著**的男子有了起色,歐辰也是會意的一笑,收起了手中發出的元氣,從床邊緩緩站起。“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你隻需要好好休息就行。”在站起的同時,歐辰又繼續說道。    “嗯,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死一些輕傷,我記得你‘取泉盒’之內還有‘靈翼草’吧。給他一株,叫他按三次煎熬之後,給他兒子喝,明天估計就可以下床了。”在歐辰說話的同時,內心深處,火大師的聲音便是再次響起。    取出了懷中的‘取泉盒’,歐辰的手指輕然一揮,一株‘靈翼草’便是出現在他的手中。“老伯,這株草藥,你拿去按三次煎熬給你兒子喝下,估計明天他就可以下床了。”歐辰微笑說著便將手中的草藥遞向了老者。    接過歐辰手中的草藥,老者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歐少爺,你真是活菩薩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了,隻要歐少爺開個口,老夫這輩子做牛做馬,都在所不辭。”    “老伯,您這是在做什麽啊,您這不是在折我的壽嗎?快起來,快起來。”被老者的這一動作驚了一下,歐辰便是伸手去扶老者。    “不行,如果歐少爺不開口,老夫就一直長跪不起。”見歐辰伸手過來,老者繼續倔強的說道。    “你....唉!”見到老者的這一舉動,歐辰卻是不知所措。連秦煥他們也是一時間的被搞懵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嘿嘿,其實,你看他這人忠厚老實的,何不叫他去你歐家和那個秦管家一起打理家務啊,一定是一個好幫手!”在他們不知所措之時,火大師的聲音,又是從歐辰的內心深處徒然響起。    感受到火大師的想法,歐辰的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    “好吧,老伯,您是誰我叫您叫做什麽就做什麽?”在心底嘀咕之後,歐辰便是對著跪在地上的老者說道。    “是的,歐少爺,你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聽到歐辰的話,老者聲音,顯得更為鏗鏘。    “好吧,老伯,那麽,我現在正式請你入住我們歐家,和我們歐家的管家一起打理家務。”在老者說完話之後,歐辰的話語卻是將老者說得一下子啞然了下去。    “怎麽?難道老伯您不答應?我們歐家就缺你這樣忠厚老實的人,怎麽,難道這個忙您也不肯幫嗎?”看到老者啞然的神色,歐辰又是繼續說道。    聞言,那老者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是歐少爺您的要求讓老夫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有什麽不可思議的,既然不是,那就證明您答應了哈。”看著老者有些慌亂的神色,歐辰便是微笑著繼續說道。    “嗯,老夫幫,老夫一定幫。”迎著歐辰微笑著的臉孔,老者連忙說道。其實他非常清楚,能進歐家當侍從,那是很多人想進去都進不去的。一來,那歐家從來不分什麽等級之內,二來,那歐家分發給侍從的待遇,更是這個古鎮上每一個家族或者工會都不曾有過的。    “好吧,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等你兒子能下床了,就帶著他一起來,我們歐家的大門,隨時為你們敞開。”伸手將老者扶了起來,歐辰甩下一句話之後,便向著木屋外走去。    “辰兒,你有沒有發現,那個老者的兒子傷得有點奇怪。”在離開木屋之時,歐辰的內心,火大師的聲音便是再次響起。    “奇怪?那點奇怪了。”聽到火大師的聲音,歐辰也是一陣疑惑。    “你沒有發現嗎?今天在藥鋪的那些人都是買跌打損傷的藥。而且,這老人的兩父子更是樸實得不能在樸實。像他們這種人,怎麽會有仇家呢。再說,我今天看他的傷勢,應該是被修煉士打傷的。”火大師的聲音,卻是讓歐辰忽然一驚,今天從藥鋪出來之後,好像就沒有仔細想過這件事情,現在聽到火大師這樣說,好像還真有那麽一回事。    “那麽,您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呢?”帶著諸多好奇,歐辰繼續疑惑的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那‘三弑工會’做的事情,我想,他們用某種卑鄙手段牟利。難道你沒發現,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嗎?從他們來到古鎮,開藥鋪,藥鋪生意火,等等。”火大師繼續探測道。    “‘三弑工會’?”聽到火大師的話,歐辰的眼睛忽然一亮。“看來,今天晚上,還真要進行一次夜坊了。”    ***************************    (求收藏,求推薦票,跪求打賞。拜謝!)百度搜索零點書屋閱讀最新最全的小說 http://www.0234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