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時再次啟動,李善哲開始發威,他在美國交過手的球員可比尚元他們還要人高馬大,要知道,籃球靠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技巧,而對方,除了尚元的技巧可圈可點,其他的幾人,他根本不看在眼中。

此時,尚元牢牢的將他盯住,還有兩個油光頭也在分守著他,他們的防守策略不錯嘛,不過隻防重點,輕視其他人可也不好,李善哲斜光瞧見金鈴恩那的防守最弱,伸手一推,將籃球推過去,金鈴恩很順利的接到球,就要插入禁區投籃,一個高個子忙將他防守住。

本來金鈴恩就比對方矮了許多,此時彎身運球重心就放的更低,那人橫著身子將他緊緊圍住,金鈴恩傳不出球本來就急,在看這油光頭就是撞傷自己二哥的人,心中猛然湧出怒火,一狠心,也顧不上什麽規則,低下身手臂肘部就往上一撞,正中小腹以下的要害,那人啊了一聲,捂著要害就跳著腳蹦到一邊,金鈴恩順勢切入到籃下,上籃得分。

“犯規,她技術犯規!”油光頭那邊大喊。阿強也後知後覺的吹了哨子,但看著小庫幾人要殺人的眼神,他做出判斷:“得分算,泰和隊罰球!”

尚元急了,上前理論:“你是什麽裁判,這樣嚴重的犯規應該馬上下場的,還得分算,隻罰球就算了嗎?你懂不懂籃球規則!”

李善哲上前扣住他的手臂,冷冷的說:“你也知道籃球規則嗎?你踩傷別人腳,又和裁判起衝突,你是不是也要把你罰下場,我們做的還沒你們的一半過分,告訴你,想打球就老實打,別想起爭端,否則沒你好處。”

尚元哼了一聲,到那“傷員”那查看,那人點了點頭,示意已經好多了,可以堅持打球。然後他去罰球,剩餘的疼痛還是讓他一球未進。

金鈴恩吐了吐舌頭,也為剛才猛烈的舉動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李善哲笑著說:“這才是我認識的鈴恩嘛,本來就是火暴的哈哈!”

金鈴恩杏眼怒瞪,李善哲拍拍手,大聲喊:“好了,大家扯平了。下麵開始認真比賽,我們是主場,可不能讓人看扁,該正真正發揮實力的時候了,大家上啊!”

“上啊……”

此時,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鈴恩他們籃球打的越來越順,雖然他們基本不用“卑鄙”的手段了,但是尚元他們心有餘悸,而且氣勢漸漸被對方的拉拉隊壓了下去,不能很好的放開手腳去打球,所以,當短短十幾分鍾結束後,鈴恩他們反而以82:75贏了。

結束了,尚元走到李善哲麵前,說:“你很合我口味,雖然最後時間我和這些家夥沒發揮出水平,被你們超過了,但想想前半場的事情,我認了,我輸的心服口服,以後我保證,不再會找這幾個小子的麻煩。還有……”尚元頓了頓:“幫我和被我們弄傷的兩位兄弟說聲對不起,特別是那個什麽學長,我也很佩服他的。”

李善哲點了點頭,笑了笑,回頭衝車小庫他們喊:“聽到沒有,尚元老兄都說以後不和你們計較了,你們以後也不許再惹事再打架,都記住了嗎?”

“切!”車小庫幾人心裏哼了一聲,“你算老幾啊,幹嘛要聽你的!”這些家夥,剛贏了球就想拆夥了。

“你們斜著眼睛是什麽意思啊!”金鈴恩捏了捏拳頭看著他們,“若不是李善哲在,這場比賽你們還不知道死的有多難看呢,怎麽,想過河拆橋啊,以後他的話,你們都得聽,都清楚了沒有。”

“清楚了、清楚了。”幾人很勉強的咧嘴朝李善哲笑,李善哲卻感到有股冷風“嗖”的鑽到他脊梁裏去,好“陰冷”啊!

比賽結束,眾人慢慢散去,車小庫幾人興奮的就要擁著金鈴恩往回走。這時,李善哲猛一拍腦袋:“糟了,差點忘了一個人。”

金鈴恩被這一提醒,也想了起來:“是喲,美麗呢,不會還在山上吧,太陽都要下山了。”

兩人忙再往山上跑,剛到半山腰的時候,又聽到有人罵罵咧咧:“沒良心的,你們兩個就合夥沒良心吧,一對重色輕友的。你們就知道欺負我吧,真說的沒錯,上山容易下山難,這樣多畫稿,還有筆啊、顏料什麽的,你說我發什麽神經,來什麽顏料來,回去再上色不就好了!你看吧,世態炎涼,人家根本就把你忘了,看你怎麽把這東西帶回去……”

“你說什麽世態炎涼了?”金鈴恩上前抱過一些繪畫工具,撇著嘴問她。

陳美麗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算我說過了嘛,你還算有點良心的,那個比賽功臣,還愣著幹什麽,也來幫我提些東西啊。”

李善哲翻了翻白眼,垂著頭說:“小姐,我剛運動完,真的很累的耶!”

金鈴恩把懷中的東西舉起來示意,李善哲點點頭:“好吧,好吧,總不是輸給女孩子是吧。”他上前把陳美麗帶的東西一把全部拿過,好衝金鈴恩喊:“鈴恩,要不要把你手上的那些顏料也放過來。”

“不用了,少來這套,下去吧。”

兩個抱著東西的人走在前麵,陳美麗這回是一身輕鬆的跟在後麵,但是她看著前麵兩人心中犯了嘀咕,這兩個人什麽時候變的如此有默契,他們不是開口沒三句話就要鬥嘴的嗎?還有,剛才好像聽到李善哲直接叫“鈴恩”,難道這場比賽有那樣好的功用?唉,想這些幹什麽,自己不早就看出了就班長和帥哥最配嗎,不過似乎帥哥說過有喜歡的人,哎呀,不管了,反正自己沒機會,管別人的八卦幹什麽。

陳美麗嘲笑了自己一翻,還是盡早回去把畫稿加工好,這可是自己這一個下午的心血咯。

又是一個好天氣,和德女校的學生們又開始新的一天的學習了,雖然已經入學快一個星期了,李善哲還是覺得很不適應,不是說見怪不怪了嗎,怎麽那麽多天,反而感覺周圍的目光比剛來的時候還要火熱呢,真是個難呆的地方。

金鈴恩進到教室,就看到很多人圍在陳美麗身邊,似乎在看著什麽畫,金鈴恩走過去,那些女生卻慢慢的都退開了,而且臉色都不好看,真是件奇怪的事。

“這是你昨天畫的素描嗎?”金鈴恩看見陳美麗的桌上堆滿了畫紙,都是他們風風火火打籃球的場景。

“是啊,昨天你們把我扔下,我就隻有多畫畫了。”

金鈴恩翻了幾張看,不愧是美術社的社長,畫的不錯嘛,咦,這有幾張特別清晰,這張全畫麵是有自己和李善哲兩個人的半身,他們兩人臉上都散落著汗珠,目光中卻是同樣的堅定與自信,金鈴恩不知道為什麽感到臉有些發燙:“這張畫的很細致嘛,你在山上怎麽能看的這樣清楚啊。”

“不是有你們扔下的望遠鏡嘛,別說兩個半身,稍微調節一下,連臉上的小痘痘都能看清。”陳美麗說。

太誇張了吧,金鈴恩心想。

“鈴……”鈴聲響起,女生們以很慢的速度都回到座位上,又是在鈴聲結束的那一秒,李善哲走進教室,來到位置上。

“你幹嘛每次時間都掐的這樣準,把帽子摘掉啦,上課不能戴帽子!”金鈴恩看著同桌說。

“真麻煩。”李善哲哼哼的說了一聲,將帽子抓下塞進書包,“女校就是女校,到處都是怪怪的。”

“什麽?”

“不知道,今天我一進學校大門,就感到怪怪的,陰氣逼人,滲的慌。”

“你胡說八道!”金鈴恩不滿他的評價,這時候,老師也進來了,金鈴恩大喊一聲:“起立!”

上課的時候,金鈴恩卻分了心,因為她感覺李善哲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她也感覺背後冰涼冰涼的,課堂再安靜,也有人在小聲說話,她豎起耳朵,聽到幾個討厭女生的對話。

……

“可不就是近水樓台嘛!”

“也不能這樣,一個是社長,一個是教練,也很登對的,你沒去看昨天那場籃球賽,兩個人眉來眼去的。”

“是啊,早知道,我小時候就不練鋼琴,也去練籃球,那是不是也會有籃球情緣。”

“去,就你樣,還不如我呢。”

……

金鈴恩越聽怒火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豈有此理,女生怎樣可以如此八卦,一向很重視自我形象的她,怎麽可以和“緋聞”這東西扯上邊,這不是,這不是——扯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