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戰時代遲早會到來這一點誰都能預期的到,等到這個份額滿了以後再想插一腳,不僅不容易投入的也會相應增添很多。現在能以十個金幣買到一艘中小型商船十分之一的股份,以後呢?恐怕一百個金幣都做不到吧。從牙縫裏擠出錢來做投資完全有這個必要,省去一些不是很需要的開銷為日後的海運市場埋下伏筆,我支持你,桃。”

十三郎稱呼許樂為桃的時候似乎有些別扭,這麽看來他應該真的認識許樂,叫他的名字或者綽號太多導致稱呼遊戲裏id的時候有些不自在。而且他應該還很了解許樂,一番話說出的不僅是他的見解還包含了一些許樂想到到沒有想明白的細節。

雲卿的美目由凝重漸漸舒緩,這群人裏她佩服許樂的胸襟,但要說到謀略還是要數十三郎為最,冷靜、沉著,一款遊戲十三郎展示了他非凡的才能,從外表上看他隻是一個30出頭的中年人,但他的真實身份恐怕火眼金睛也琢磨不透。

“那就這麽辦吧!我所生活的城市沒有海,我一直想要去海邊看看都沒有機會,以後要是能組建起自己的船隊就能經常出海了,蔚藍的海洋無雲的碧空,真是一副美麗的景色。”許樂學著酒桶哥哥的樣子把雙手攤開,陷入深深的陶醉之中。

“oh,rose。”注意到邊上的許樂,怪才酒桶哥哥學著泰坦尼克號裏的語氣裝出一副情意綿綿的深情,差點沒把雷震子惡心死。

“oh,jack!”誰能想到許樂竟然也這麽惡搞,回應了酒桶哥哥的召喚不說同樣擺出一副深情,這一回就連鎮定的白雲和黑土兩人也沒能忍住,跑到船邊嘔吐了起來。

雲卿笑的花枝亂顫看的天辰船上的那些船員一個個傻了眼,整天和大海打交道一出海就是十天半個月,甚至長達數月在海上漂著,他們接觸到女人的機會可不多,尤其還是這麽漂亮的女人。

十三郎隻是微笑目光投向遠空,眼神虛無飄渺不知道是流連在過往的飛鳥身上還是遊走於浩瀚蒼穹,他的眼中情緒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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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來吧,讓你見識見識酒桶哥哥的厲害。”隨著兩人的熟悉度越來越高酒桶哥哥對許樂的稱呼也越來越簡單,由原來的三個字變成了兩個字,未來還有進一步縮短的可能。現在他正舉著晶瑩剔透的水晶杯向許樂示意。

“我的外號是酒桶叔叔,不好意思,不知不覺就大了你一輩,先幹為敬。”許樂舉起杯子飲盡,臉“噌”的一下紅了。他們喝的不是一般的酒,而是天辰在望月城收購的特產水月清,酒勁又凶又快很容易上頭。

“哈哈,就你這樣還敢自稱長輩,看我的吧。”酒桶哥哥把他的杯中酒一飲而盡,等了半天也不見臉紅,不禁得意了起來再次滿上舉杯向許樂邀戰,看樣子不把許樂喝倒誓不罷休,全然沒有給幫主留點麵子的意思。

許樂也不怯戰雖然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似的依舊舉杯飲下,不一會兒一壺的水月清便見了底,看熱鬧的雷震子飛快的從桌子底下又拿了一壺上來,期待著最後的勝利者。

“我壓酒桶贏!”白雲拿出五十個銀幣拍在桌子上豪氣萬丈的說到,他也喝了點酒不勝酒力便不敢繼續下去,隻是那酒勁不斷的上竄讓他的情緒十分亢奮,隻好以這種獨特的方式加入到許樂和酒桶哥哥的拚酒當中。

“我壓幫主贏!”黑土立刻也拿出五十個金幣扔在桌子上,他的酒量比白雲好的有限,喝了點酒就有些找不著北了,估計到甲板上晃悠兩圈就得摔到海裏去喂鯊魚。一看老冤家的挑釁,黑土當然不能示弱。

“嗬嗬,黑哥也太較勁了,這五十個銀幣怕是要打水漂了。”雲卿大家閨秀的範兒漸漸顯露了出來,智慧藏在美貌之中分析周全,眼光獨到。與十三郎坐在一起,這位年輕的大家閨秀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許多。

“酒桶輸定了,雖然桃在“那群人”裏的酒量最差,但是一般人想要喝贏他是不可能的,除非天生就是個酒蟲,很明顯酒桶還沒到那個境界。”十三郎隻喝茶,在哪都是一樣。眾人十分亢奮的飲酒作樂,他卻能像個局外人一樣鎮定自若,這份心境罕有所見。

“不會吧,我看。。。”似乎是為了驗證十三郎的話,雲卿的話還沒有說完酒桶哥哥已經癱倒在地呼呼大睡了起來,嘴角的流水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雲卿不可思議的看了十三郎一眼,對方還是寵辱不驚的狀態,雲卿不禁開始思考十三郎口中的“那群人”酒量究竟有多可怕,真的隻是一群普通人嗎?

“憋死我了,憋死我了,我得去方便方便。”說著許樂站起來衝了出去,看那步伐竟然一點也不搖晃筆直的一條線,他的極限深不可測。

黑土笑眯眯的收了白雲的錢,五十個銀幣呐,這對於一個玩家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或許開放了貨幣兌換以後這個錢不算多,但黑土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白雲輸給他丟了麵子,這對活寶冤家可以很冷靜也可以逗個不停。

“你們繼續吧,我出去走走。”杯子放下,十三郎悠哉悠哉的步出船艙,他永遠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好像不是這個時代應該出現的人,言談舉止不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從古代穿越來的某位名軍師。

雲卿的目光停留在十三郎消失的背影,一雙美目滋生了一種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情感,她隻當這還是最初的佩服。

“你想問什麽?”走出船艙,十三郎果然看到了那個瘦的有些單薄的身影,他還記著當年許樂也是這樣,每每借著尿遁兩人離開喧囂聊些家常。

“你是誰,我忘掉的那一部分記憶究竟是什麽。”許樂靠在船邊一點也不擔心大浪打來將他打下船去,他的心情有些複雜,既擔心聽到的是不好的過去讓他無法承受,又十分像回憶起那一段模糊不清的過去。

“有些話說了你不見得能夠接受,你確定還要聽嗎?”十三郎走到許樂的邊上,眼睛依舊遊離於遠空,那裏已經沒有白天時的清晰,彷佛一團混沌渾濁不清。

“總是要知道吧,我畢竟是我好的壞的也得承受不是,如果有麻煩會找上門早點知道也好有些準備。”聽了十三郎的話許樂倒是放開了許多,過去的一切無論被評價為世人眼中的好或者壞,那都是出自他許樂的雙手,根本不可能逃的開,如果有後續的話遲早會來。

“給我一個地址,這周末我會去找你,順便給你看一些東西吧。有些話在遊戲裏說感覺不大對,還是當麵說清楚的好。”十三郎平靜的說到,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夜晚的大海,昏沉沉看不清深淺。

“a市,青芽咖啡屋,下午兩點,我會在哪裏訂兩個位置,你知道該找誰吧?”許樂微微帶著一些試探的意思問到,雖然已經大致相信了十三郎和他曾經相識的事實,但許樂還是想在見麵前試探一下,比如他的名字。

“我會說找許先生,這樣滿意了嗎阿樂。”十三郎微微一笑看穿了許樂的小伎倆,不過他不是很在意許樂的這點心思,能夠在遊戲裏與許樂重逢已經讓他很高興,這件事裏牽涉的層麵很多,許樂能夠謹慎一些也好。

“嘿嘿,抱歉了,我隻是有點擔心而已,能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許樂理解十三郎為什麽不願意在遊戲裏說,對於一個第一次接觸遊戲的人想要讓他把這個虛擬世界當做現實的世界太難了,他不會習慣也不適應,尤其是對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來說。

“蘭山,不是藍山咖啡的藍山,蘭花的蘭,藍山咖啡的山。”十三郎用一種特別的方式介紹他的名字,讓本來有些沉重的氣氛稍稍活躍了一些,無論如何許樂如今隻是個普通人而已,蘭山也不想給他太多的壓力。

“看不出來你也會開玩笑,說說吧,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債主?仇人?朋友?該不會是搞基的戀人吧?我可不是大叔控。”許樂開始肆無忌憚的開起玩笑,他的心裏毫無預兆的惶恐了起來,彷佛蘭山將帶給他一段可怕的過往,他需要一些玩笑來驅散這種感覺,他也的確做到了。

“債主,朋友,半個仇人,不是戀人。我欠你一筆錢,所以你是我的債主。你救了我一命,我們相處的也很不錯,所以我們是朋友。你摔壞了我存有珍貴資料的筆記本電腦,然後你跑了,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麵。你喜歡女人,我也喜歡女人,所以我們不是戀人。”

對於智者來說他可以輕鬆的製造沉重的氣氛,活躍的氣氛,他可以用很簡單的話讓人哭泣,他也可以用聽起來繁瑣的話讓人發笑。

“你,你,你,你一定是個哲學家!我都被繞暈了!”許樂抱著故作生氣的笑罵到,黑夜裏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大笑了起來,把那群醉的沒醉的,醒著睡著的全部吸引了出來。

不遠處的黑暗,幾艘掛著骷髏旗船正在緩緩的接近,可怕的是沒人發覺他們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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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完畢,收藏很不給力啊,承諾!周五的各項數據給力的話周末進行萬字大爆發。歡迎大家多多留言提出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