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芳的樂師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而在場的觀眾由於被她突然出現的奇裝異服給看呆了,所以全場一時之間竟然針落可聞。

嘻嘻,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接下來,到洪都他們表演的時候了。

先是明仲秋悠揚的琵琶聲起,將所有的人從發呆中驚醒過來。同時周沉芳也開始動手彈起她手下的琴。

跟著,周沉芳那甜美的歌聲再度在我耳邊唱起:“愛你,而放棄/從不曾忘記,和你在一起的甜蜜/愛你,而分離/從不曾懷疑,你是我永遠的唯一/可是忽然,仿佛丟了你/也突然/我冷得無法呼吸/可是忽然仿佛回不去/象是隻迷途在北極的魚/我失去了你,你在哪裏/想念曾經最溫暖的海底/我失去了你,你在哪裏/想讓赤道溫暖最寒冷的北極/愛你,而放棄/如果你還有感應/請指引我遊向你/愛你,而分離/但大海無邊無際/我還能不能重回到你的懷裏。”

這首歌名為《赤道與北極》,是從未來的同名的歌曲改編過來的。原來的歌詞內有很多英文,我將那些英文詞全部根據意思改成了中文。本來,我選這首歌之前,我估計周沉芳必會反對的,因為這首歌的意境與她現在的心境十分相似。誰知她隻看了歌詞後,也不管這首歌合不合適在趙昀的壽慶大典上唱,立即便答應了。至於歌內的“赤道”,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她問我時,我隻回答說是我們“鄉下”的一個很暖的地方。

這是一個秋日的夜裏,現在已是涼風習習。當周沉芳唱起這首歌時,秋天的悲涼更深入到人們的心裏。在她唱到“我冷得無法呼吸”的時候,所有的人竟然同時真的好像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我用我的神覺確確實實的感應到了,所有的人在一刹那間呼入的空氣量都沒有兩三個人一次大口呼入的空氣量,這裏可有幾千號人啊。當唱到“象是隻迷途在北極的魚”之時,我發現場下幾乎有大部分的聽眾留下了淚水。

這是真的,我無法想像,周沉芳的歌聲功力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此時人們已根本無暇去計較什麽赤道北極的。他們根本已被她歌裏的動人情境引得無法再想其他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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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嗣一直忍著淚水,雖然他旁邊的人幾乎已全部流下。他口中喃喃道:“沉芳,沉芳,沉芳,沉芳……”當他聽到周沉芳唱到最後一句:“我還能不能重回到你的懷裏”時,他幾乎要喊起來,他想喊:“沉芳!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當時,他幾乎想將他要做的所有事情丟下,躍上舞台,將周沉芳帶走,永遠避開塵世,過著平凡人的生活。

他甚至感覺到,他的腳已開始移動了,隻是,他腦內有一個念頭將他要移動的念頭死死拖住,讓他無法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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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雪菲一麵聽,一麵輕聲哼道:“哼,唱這樣的歌,想搏人同情,賺人淚水麽?我偏不如你的意!”

她一麵說,一麵拭著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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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漸漸平複,這首歌曲周沉芳也唱完。但直到琴聲結束後,台下都還沒有清醒過來,仍沉醉在周沉芳悠美動聽的歌聲裏。

不知是誰先清醒過來,當他發現歌唱完之後,立即大吼一聲道:“好!”他這一聲好這才將其他的人驚醒過來。

有一些人更是叫了起來:“再來一首,再來一首。”此時,他們已不再注意到她的奇裝異服,完全懾服在了她的歌聲之下了。

周沉芳站起來徐徐道:“沉芳必定會再唱的,但沉芳也要休息一下先。沉芳的歌也不算很好,沉芳向你們推薦沉芳新認的姐姐,她唱的歌比沉芳唱得還好聽。而且唱的歌曲也是剛才沉芳所唱的那種,新的歌藝。”

“不可能!沉芳的歌聲已是天下無雙的了!”“沒錯,沉芳,我敢打賭,再沒有比沉芳的歌唱得更好的了。”“如果有比沉芳唱得更好的我將頭砍下來給沉芳坐!”“去,沉芳才不要你那豬頭呢。”頓時會場亂作一團,各種各樣的話都傳了上來。

嗬嗬,看來到我出場的時候了。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人敢將自己的豬頭砍下。

周沉芳道:“下麵請沉芳的姐姐趙歆,她要給大家唱的歌比沉芳唱得的還好聽,名字便是《老鼠愛大米》。”說完便退下了。

“哈哈,光聽名字我便已知曉她唱得不如沉芳好聽了,老鼠愛大米,這不是廢話麽?”“對啊,不愛大米難道愛蒜米不成?”“沉芳,你隨便找一個人來充充場是可以的,我們可以理解……”“對,快出來,我們等著你。”全場仍是亂哄哄的。

暈,這幫人完全不將我放在眼內嘛。在場隻怕除了趙昀這幫聽過我唱之人外,好像再沒有人看好我了。好,我就讓你們聽聽看。

周沉芳從我旁邊走過,她對我笑道:“姐姐,到你囉,下麵的人可都在看你好戲呢。”

我道:“看戲?對啊,我怎麽忘記收出場費了,回頭我再跟趙昀算賬去。”說完我整整衣服,從後台走了出來。

“咦,她衣服倒是蠻入眼的,隻是為什麽蒙著麵呢?”“對啊,難道見不得人?”“配角何用露臉,我們隻要見到周沉芳就行了。”“不要以為蒙上臉就會帶有神秘感,我們隻會感覺到你沒臉見人!”“對,對,就是這樣。”

周沉芳的那個“護花使者”孫翔吹起他的竹笛,然後明仲秋的琵琶,楊秋凝的琴,李楓的箏都同時開動起來。於是《老鼠愛大米》的曲樂就這樣演奏起來了。

“我聽見你的聲音/有種特別的感覺/讓我不斷想/不敢再忘記你/我記的有一個人/永遠留在我心中/那怕隻能夠這樣的想你/如果真的有一天/愛情理想會實現/我會加倍努力好好對你/永遠不改變/不管路有多麽遠/一定會讓它實現/我會輕輕在你耳邊/對你說對你說/我愛你~/愛著你~/就象老鼠愛大米/不管有多少風雨/我都會依然陪著你/我想你~/想著你~/不管有多麽的苦/隻要能讓你開心,我什麽都願意。”

在我剛開始唱的時候,還有一些吵雜聲,但唱了兩三句之後,全場都靜下來了。這首歌雖然原唱是男生,但是我唱起來也毫不遜色。雖然它意韻簡單,但是我唱到**時,已有人呼喝道:“唱得好!唱得好!”而且到最後,我一麵唱,一麵有人跟著節拍,拍起掌來……

我用能量將歌聲傳送到台下各個角落,所以,就算是在最後一排的觀眾,也一樣聽到了我的歌聲。而且各處聽到的歌聲大小強弱都是相差無幾,所以到我唱之時,收到的效果更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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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昀盯著台上的趙歆,心內想著:“她這首歌是不是唱給某個人聽的呢?否則怎麽會唱得如此聲色俱備。對了,剛才她一麵唱,一麵看向朕這邊,難道她是唱給朕聽了?”想到這裏,他樂得幾乎快跳了起來。

“趙歆,不論你如何想,朕一定想盡一切辦法,將你留在朕的身邊!!”趙昀一麵想,一麵盯著台上正在唱歌的趙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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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意,不會是有人在我背後罵我吧?哈,對了,剛才我一麵唱一麵盯著趙昀旁邊的範雪菲,向她炫耀,她被我氣成這樣,一定懷恨在心,心內罵我了。

歌曲終了,台下的人竟然齊聲叫道:“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我再次用能量將聲音傳向觀眾道:“趙歆唱的歌還可以麽?”

“很好聽!再唱一首!”下麵幾乎是異口同聲。

我答道:“既是大家所求,趙歆便在此為大家再獻上一首歌,歌名叫《約定》。”我話音剛落,洪都們們的樂器再度奏了起來。

“遠處的鍾聲回蕩在雨裏/我們在屋簷低下牽著手/幻想教堂裏的那場婚禮/是為祝福我倆而舉行/一路泥濘走到了美景/習慣在彼此眼中找勇氣/累到無力總會想吻你/才能忘了情路艱辛/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也答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

要做快樂的自己照顧自己/就算某天一個人孤寂/你我約定一爭吵很快要喊停/也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我會好好地愛你傻傻愛你/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我功力已達到改天動地的程度,當我唱起這首歌之時,竟然下起了毛毛細語。我索性將原來的歌詞原封不動地唱了出來,因為我原來決定唱這首歌之時,怕別人聽不懂,因此我特地改了一點詞。但是我卻感覺到,在此情,此境下唱出來,如果用我改過的歌詞,必定失去神韻,故而我將它一點不動地唱了出來。

不懂就不懂吧,我用的是心去唱,我想,隻要是用心去聽的人,必定都能聽得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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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台,周沉芳聽著趙歆的歌,眼中竟然再次流下淚來,她自言自語道:“我會好好地愛你,傻傻愛你……為什麽老天爺連一次給我去傻傻的愛一個人的機會都不給我呢?不公平,不公平啊。”

她一麵拭淚,一麵看著鏡中的人兒,竟然看得癡了。

[附錄:下麵是《赤道和北極》的原歌詞:loveyouandloveme/從不曾忘記和你在一起的甜蜜/loveyouandloveme/從不曾懷疑你是我永遠的唯一/可是忽然仿佛丟了你/mylove/我冷得無法呼吸/可是忽然仿佛回不去/象是隻迷途在北極的魚/imissyounowwhereareyougoing/想念曾經溫暖的海底/ineedyounowwhereareyougoing/想讓赤道溫暖最寒冷的北極/loveyouandloveme/如果你還有感應/請指引我遊向你/loveyou@loveme/但大海無邊無際/我還能不能重回到你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