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紹又有得忙了。好不容易才保好並送到襄陽,可剛一入襄陽便又被盜了,他可真不走運。那偷盜之人可真聰明,在他離開的時候下手。因此就算有什麽線索,等他回去到也難找了。

看來“玄臧舍利”果真很好玩,否則怎麽有這麽多人爭著要。

他一聲告辭之後便讓那些差人帶他回去了。這回又不知是哪個家夥這麽大膽,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了。

慢著,他不會“聰明”到猜想是我幹的吧,因為我“恰巧”叫他來,而此時那聖舍利卻“恰巧”在這段時間丟失了,以他的“聰明才智”,他說不定會幻想到是我做的好事呢。我敢保證他的心裏已經有這個想法了,他更可能會想,我剛才和他在一起是想要他證明我的不在場子的證據。

不行,我得去看看。不過剛才我忘記用神覺跟蹤他了,所以我還要花點力氣去找他。

“喂,你們四個,”我還帶對朱紹的著生氣之意,冷冷地對明仲秋等四人道,“跟我走。”我想要他們一起去見見世麵。

四人對望一眼,麵上均帶著“苦也”的神情,最後四人一齊上來,洪都道:“請師伯不要責罰我們,我們不是有意賣你的那些畫像的。因為我們早上起來,沒有錢吃早飯,而您又不在,所以不敢輕易敢動用明仲秋師兄手中的錢,所以,嘿,我們隻有另覓他徑了。”

這四人也太敏感了吧,一見我黑著臉叫他們出去就有不祥的預感。嗬嗬,這四人真是我的開心果,現在我因朱紹而生的氣也消了許多。

我笑說:“我不罰你們,跟我走,今次是去看戲。”他們四人見我轉變得如此快不禁均為之一呆。

我不理這四個笨蛋了,自顧走到街上。我放出神覺,搜索朱紹的所在,不一會兒便見他被人急匆匆地抬向一個大宅院裏,而這大宅院則是有上次我們幫他們逃走的秘道的那一間。

他明明已經讓人發現了那裏有秘道,怎麽還會帶人將聖舍利放在那裏呢?這不是給人偷的機會嘛。他到底是聰明還是笨蛋?

我帶領著楊秋凝、明仲秋、李楓和洪都四人再度向那間大宅走去。

在大街之上,明仲秋等四個原本很愛像麻雀亂吵的人卻忽然都不說話了。我奇怪地問道:“怎麽,不說話了?”

四人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地,將洪都推上來,洪都吱吱唔唔地道:“大師伯,剛才我們賣您的畫像時,有一件事不知應不應該說。”

對這四人,我真不知該如何說才對,一定是發生了一些特異的事在他們身上了。我沒好氣地說:“說吧,我不責罰你們。”

一聽到“不責罰”三個字後,他們好像都鬆了口氣,洪都興奮地道:“那先多謝大師伯了。我們要說的是剛才我們在賣您的畫像時,有一個青年見了,買了一張後就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你的畫像。”

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生氣?雖然無可奈保,但仍說:“世人如此,我不會理會他們的眼光。”

洪都又道:“不隻如此,他還不住追問我們你是誰,你在哪裏,還非要見你不可。”看來我該是高興吧,沒想到我一張畫像便這麽吸引人。

洪都繼續道:“那人真的是很難纏,我們本想隨便一下就打發他走了,但是他就是死纏爛打,後來他又給我們一些銀子,我們就答應讓他今晚來找您了。大師伯,就麻煩你幫個忙打發他一下吧。”

他們捅了馬蜂窩,卻拿我來擋災,火大~~~

他們一見我的臉開始發黑,立即後退,洪都顫聲道:“大師伯,不要怪我們呀,雖然我們也有一點是因為他給了比別人的一兩銀子多千倍的錢……”

什麽!我那麽漂亮的頭像畫才隻值一兩銀子?他們四人隻用一兩銀子就把我那經大師手筆畫出來的畫像賣了!

洪都道:“大……大,師伯,你說過不生氣的。”他說話說得戰戰兢兢。

好,我忍,我強笑說:“我不生氣。”

此時李楓已有點受不了我的“笑”了,她說:“死洪都,大師伯沒‘生氣’比生氣更嚇人,早知道不聽你的了。”

李楓上前來說:“大師伯對不起,一切都是洪都的主意,我們本來想將大師伯的畫像賣一千兩一張的,後來因為太貴無人買,於是,我們想減低一點,誰知洪都說從一兩開始賣看,如果一兩都沒人要……不是,大師伯不要這樣看著我,這是洪都說的,我隻是轉述,結果一說出來,萬人搶購,想收口已來不及。”

此刻洪都急道:“你們,不是說好不說的嗎,李楓,還裝可憐,剛才分銀子時還不是你搶得最快。”

李楓道:“是我?你看清楚沒有,你沒見大師姐,她比我還快呢。”

楊秋凝急道:“怎麽會是我,明仲秋他最快,你沒見他口手並用,他那哪是分銀子,分明是搶銀子嘛。”

明仲秋道:“大師姐,不要亂說我的壞話,賣完後明明是你先動手搶錢的。”

暈~~~這四個人,這麽容易便窩裏反了。他們這樣,配我教他們武功嗎?看來我要考慮一下是否要將我的武功全部授與他們了。

他們四個人開始吵個不停,不過我看著倒覺很有趣,年輕人呀……咦,我又說這句話了,嗬嗬,看來我是真的老了?不會呀,才三十來歲而已。

忽然,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隻聽我身後有人說:“啊,是你們,你們的大師伯……是……她?她回來了?”

我不用猜便知道是洪都他們說的那個對我非常迷戀的人了。他是什麽樣的人?我用神覺看去,這回真的使我吃了一驚了。

是他!我的神覺立即傳過一句話給洪都他們四人:“你們不要說是我,說我是你們的小師叔,否則我要你們好看。”四人給我一嚇,吃了一驚。

原來這人不是別人,他正是今天早上在潭邊想出手幫我打走色狼,卻又被騙得想走的那個少年。

說得清楚點,他就是那個看了本姑娘香背就想要本姑娘嫁給他的人。洪都,你們幾個笨蛋,什麽人不惹,為什麽去惹他?

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但對付這種人,我真的是沒有什麽主意,難道真要我殺了他?所以隻有躲為上。

洪都對他道:“不是啦,這位是我們的小師叔,大師伯她還沒有回來。”

那少年驚疑道:“不是嗎?真像,可否讓在下認識一下姑娘。”

我本來想改變一下自己的容貌的,但一想等一下還要去找無心他們,如果他再更加厚臉皮地跟來,我就更難變回來了。算了,來個死不相認。

我轉過身,他見了我。他先是呆了一下,然後說:“你……不就是……”

我說:“請問公子,你見過我嗎?”他再一呆。

他說:“你難道不是……”

我又說:“啊,你一定見過我姐姐了,我們雖非孿生姐妹,但有很多人都說我們很像呢。請問你在哪裏見過她,今天她一早出去,到現在仍未見她回來呢。”

他說:“原來你不是她啊。也對,你比她溫柔多了。我今天早上在城郊的一個潭邊認得她的。”

如果他看見我埋在頭發裏的暴出的青筋,他就一定不會說我溫柔了,火大,在郊外的我那麽不“溫柔”嗎?

算了,不與他計較了,趁早遠離這個瘟神地好,況且那邊的查案就要開始了,我哪還有空陪他玩。我說:“原來公子認識家姐,有空再聊吧,小女子因有急事先走了。再見。”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遇上這種人,我除了走之外,當真有點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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