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看見東西的瞎子,一個臉色蒼白可是身上卻有著令人難以想象的力量的年輕人,這兩個人透著無比的神秘的味道。這兩個人來襄陽找“襄陽王”幹什麽呢?

切,我想這麽多幹什麽,我和那個瞎子的事還沒完呢。我再度看向那個瞎子。那瞎子頓時有點不知所措,他最後支支唔唔地說:“我之所以看小姐,是因為小姐身上散發出一特別的氣質,故而在下忍不住看你。”

暈——不是因為我漂亮麽,氣人。

這時張世初插口說:“小姐麗質天生,色貌傾城,是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在下每每見小姐時,雙眼真的總是不忍離開。”

惡心,拍這樣的馬屁。

我知道那個瞎子的目光與張笨蛋的不同的。那瞎子的目光冰冷無比,就像我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難道我真的長得像他的殺父仇人?

諸葛奉真的很不喜歡張世初,他對張世初的話輕哼一聲,他說:“孫先生對小姐不敬之處,在下在此請罪,因為孫先生是在下請來的朋友,請姑娘原諒則個。”

雖然我有很多的不樂意,但是為表示本小姐大方,當然不會和他當麵計較。(不過在暗地裏就很難說了)那家夥用那麽冰冷的眼光看著我,一定有什麽對我不利的原因,雖然我不怕他耍什麽花招,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我隻說:“算哩,不然你們會說人家小氣呢,還沒知道這兩位是……”

諸葛奉如逢大赦,喜道:“小姐,他們都是在下相識已久的朋友,這位是孫無目,這位是於蒼,均是江湖上的鼎鼎有名的人物。”

孫無目?是不是假名呀,他本來就“無目”了,何必還要來提醒別人說他“無目”;於蒼,哈,為什麽不和孫無目一樣,起名叫於蒼白(他的臉色蒼白)呢?裝得那麽酷,想讓別人找去拍《黑客帝國IV》嗎?不過要是孫無目戴上墨鏡可能也不會比他差多少吧。

忽然間我聽到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帶著一陣殺氣從樓下衝了上來。我以神覺看去,是一幫不知何門何派的人,他們身著統一的藍色衣裝,臉上均無神情,一下就來到了樓上,他們空著手,但卻給人不能惹的感覺。

其中還有一個領頭的,那人甫一上來,便將他的手下帶到孫無目和於蒼的麵前,並說:“孫先生和於公子,本人是司馬達,我們是紹公子派來保護二位的,由現在起三天內,二位的安全是由本人全權負責。”

他語聲方落,變異突起。

一個一直在旁邊吃飯相貌平平的人忽然由桌下抽出刀來,一下刺向於蒼。也就在同時,一個離孫無目很近的一個店小二忽地掀走他手上的盤子,手中一陣寒光直刺孫無目。

佩服!我真的很佩服這兩個殺手,竟然挑在這個時候刺殺。

所有的人都會認為刺殺一個人一定要在這個人沒有別人幫助的情況下最有效,但是那隻是刺殺一般人。如果刺殺的是超級高手就不同了。在這個任務裏,殺手的對手隻有那個高手,其他人實不足懼。因為按照人的貫性思維來說,這人在幫助到來的一刹那會放鬆警惕,因此這個時候就是殺手刺殺的最佳時機。

隻見那個刺向於蒼的人一刀快若閃電,直刺他心髒。於蒼竟然一點都沒有避開而是直接讓殺手刺自己的心髒!我估計以他的輕功,雖來不及躲開,但是要後退,讓傷減到最輕是可以的。幸好我馬上得到了答案。

當!一個很響的金屬交擊聲由那殺手的刀尖傳來。嗬,於蒼竟然在心口放了鋼片或鐵片之類的東西。

而那“店小二”的匕手則一往無前,一直刺入了孫無目的心髒內。可是——

沒有血流出來。

半滴也沒有。

我開始驚訝,難道他不是活人了?怎麽會沒有血呢?他不會是怪物吧,難怪他的目光如此冰冷,一定是怪物。看來以後我找他報複可得悠著點了,算了,他隻是用一個不友好的目光看了我兩眼,我仙女不計小人過,不找他報複了。嗬嗬。

那“店小二”的心開始發毛起來。

此刻第一個刺客一刀失敗,刀口轉向於蒼的喉頭。

不過晚了,對於刺殺高手這項任務來說,一擊不中,再難有二擊的機會,於蒼在他的刀還沒到之際如閃電般地消失在他眼前,而後手裏拿著一個怪東西遠遠朝那刺客射擊。“砰!”那刺客應聲被擊中腳上。

暈~~~那是什麽武器,明明就是未來的人用的手槍嘛。

怎麽回事,難道我正在看人家拍電影嗎?我所在的年代明明是宋朝,怎麽會有手槍?

難道我真的是在看他們拍《黑客帝國》的中國版嗎?

老天,讓我醒來吧。不過我真的醒來了,因為那“店小二”的匕首放到了我的頸下。

原來剛才那“店小二”見這樣都刺不死孫無目,知此次任務失敗,故而想辦法離開,他一轉眼便看見了我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自然猜出他們必對我很關心,所以要挾我離開。

那另外一個殺手也是眼明手快,雖然中槍,但他仍拚命支起身子,衝入我的幾個師侄中,一下捉住李楓,他知道於蒼那怪東西厲害,故而馬上躲到了李楓的身後。

張世初急道:“莫傷害趙小姐,小心,輕些,你們要是傷了她,我張世初就算要武當派全部出動也誓要把你們消滅盡。”

諸葛奉說:“這裏是襄陽,不容你們在這裏放肆。如果趙歆小姐掉了一根頭發,你們今日休想離開襄陽!”

不幸被他言中,我頭發掉了一根。我還親手拿給他看,很長很粗的一根,每個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嗬嗬,這當然是本小姐自己拔的。此刻雙方氣氛頓時從緊張中放鬆過來。諸葛奉哭笑不得,誰會想到我在這時候還能開玩笑。

那店小二以沙啞的聲音對眾人說:“我們隻想離開,無意傷人,讓開一條路。”鬼都聽得出那聲音是裝出來的,這人的技術還真是有夠爛的,哼,這樣的人還敢來做殺手。如果我是他的老板,肯定會把他給炒了。

因為優秀的殺手隱蔽的本領一定是最好的。

對呀,我自己也可以在江湖上成立一個什麽組織,不一定要揚名立萬,好玩就行。

嗬嗬,真難以想象我現在是在“危險”中卻仍能想這些。

那隊說是來保護於、孫二人的人更是尷尬無比,他們剛才非但沒有保護好二人,還反而幫兩個殺手躲過了於、孫二人的反擊。因為當時人多,很多人見殺手刺殺失敗,立即站至二人身前,以身體“保護”他們。那些人卻不知道,這樣的“保護”剛好讓於蒼的槍失去作用,而孫無目也被擋在了人群裏。

路是讓了一條出來,我被拖著慢慢離開,他們一步步下樓,那緊張樣真是累都把我給累死的,況且這“望月樓”高二三十丈,有七八層那麽多,這樣下去,我不被拖死才怪。

嗬嗬,雖然誇張了點,但我討厭被人拖著走。所以在下了一層樓後我說:“放開我,我自己會走的。‘男女瘦瘦不親,手手不牽’懂不懂!”那“店小二”看無人追來,也沒再那麽緊緊抓著我,他放開搭在我肩上的手,但他的刀仍在我頸下。他見我說錯,幫我糾正說:“是男女授受不親!笨。”我“嗤”地一聲笑了起來,他說我笨,他自己還笨呢,他原來的聲音已讓我聽到了。

他見我發笑才知自己失誤,沉聲說:“快走。”

這時李楓嗚地一聲哭了起來。

我忙問:“喂,小楓,怎麽了?”她哭著說:“5~~~剛才被抓時每一個人都關心你,卻沒有一個人理我。”

暈,這小姑娘在這個時候還能想這些,真是服了她了。兩個殺手也是哭笑不得了。我正想著,忽然一個聲音傳到我耳朵裏說:“大師伯,我裝得怎樣?”

我再暈。

死丫頭,玩我呢。她繼續傳聲過來道:“師父說大師伯不但仙法高強,武藝更不用說了,不然剛才我怎會那麽容易便被抓來了,大師伯一定想到什麽好玩的了吧。”

我不敢相信這就是李楓,我用神覺傳出我的意念說:“死丫頭,你說什麽呢。”

李楓仍傳聲過來說:“大師伯你不知麽,剛才洪都他們都搶著要跟隨來哩,不過他們沒我身手快,我最先讓這人‘抓’住了。想想這兩個殺手還真笨,連我們是否自己送上門的都不知道。”

我終於明白了,終於明白三師弟為什麽趕他們下山了,因為這四個本來就是一幫問題兒童,否則本派弟子這麽多,論輩份還沒輪到他們巡守山門呢,他們一定是受罰,被罰去守山門的。

氣死人了!三師弟,你等著,我一定會完璧歸趙的!!

我隻恨恨地用神覺對她說:“你放心,有大師伯在,一定保護你平安無事的。”

李楓傳聲過來說:“大師伯這個我從未擔心過,我隻想知道有什麽好玩的。”

我沒回答他,隻說:“走著瞧吧。”

[小竹細語:應書友要求,加快情節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