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手中一大迭照片,辜昊瑉的表情冷峻得讓人不寒而栗。

“小羅,通知一下各部門主管,我有一個臨時會議要開。”

從征信社那得知那天在飯店咖啡廳裏那個莫名其妙的火辣女子是石旭霖找來陷害他的,辜昊瑉怎麽也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那個好佞小人。

要玩?好啊,他辜昊瑉怎會玩不起。石旭霖既然不知死活的在老虎頭上拔毛,那麽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此仇若不報,恐怕他辜昊瑉就要被當成病貓瞧扁了。有人找死,那他隻好讓那個嫌命太長的石旭霖知道,什麽是可以“玩”的本錢。

睨了桌上的照片一眼,辜昊瑉下定決心,先來一個小小的經濟製裁,他就不信沒辦法讓石旭霖這隻小蝦米曬成蝦幹。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石旭霖踢翻了桌子,怒不可遏的問著助理。

幾個月下來,他們公司接不到任何的新合約,就連到期的合約,廠商也都不願意續約。

不僅如此,上回他挖走了曲沄霓公司的模特兒,承諾要幫他們解決的合約問題,也因軒鳴集團的律師出馬,讓他隻能被悶著頭打。

公司的營運一團亂,手下員工也不知怎地,為了自保全作鳥獸散。

眼看著隻差那麽一點,他石家的企業就要毀在他手上了。

“總……經理……聽……聽說是……軒鳴集團……”

一聽到軒鳴集團,石旭霖也不管助理話還沒說完,更不顧助理早就伯得說話頻頻結巴,抓起了椅子,就往玻璃茶幾上砸去。

要弄垮他……既然他玩不死辜昊瑉,那就隻好換個人玩了!就算要死,他石旭霖也要拉個墊背的。

看著窗外的暮色,石旭霖臉上爬上一抹令人作惡的獰笑。

既然知道這一連串的不幸是因為他踩到了老虎尾巴,那麽反正橫豎都是死,拔不了老虎牙,至少也要狠狠咬老虎一口吧?

石旭霖盤算著該如何在這種劣勢一舉反敗為勝。他拿起了手機,撥了幾通電話,臉上的笑隨著與電話那頭的對談,越發顯得陰森思心。

“這麽晚了,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

看著曲沄霓,辜昊瑉怎麽都覺得不應該讓她自己開車回家。

“你還有很多公事不是嗎?而且我也是來談公事的呀,怎麽有理由讓你送我?”

手上抱著公文資料,曲沄霓笑得好甜,她輕彈了下辜昊瑉的鼻尖,淘氣的扮了個鬼臉。

“有什麽公事比你重要。”摟著曲沄霓的腰,將她拉回自己懷中,辜昊瑉真的很舍不得就這樣目送她離開。

自從那天之後,曲沄霓幾乎每天都會到辜昊瑉辦公室定一趟。不論是因為公事,還是因為辜昊瑉總是忙得沒有空閑約會,在下了班之後到辜昊瑉的辦公室,已然成了曲沄霓每天的例行公事了。

“所有的事都比我重要。”曲沄霓皺了一下鼻頭,很委屈的說。

“冤枉喔,是誰下讓我送她回去的?”辜昊瑉好可憐的皺起了眉。

若說曲沄霓不重要,那麽就算是世界毀滅這等大事,也下會與辜昊瑉有關了。

這幾個月下來,為了處理石旭霖的事,辜昊瑉不得不承認他幾乎沒有多餘的時間陪曲沄霓。

要不是曲沄霓總是貼心的自動出現在他麵前,他或許早就連覺都舍不得睡的努力把工作趕完了。

“放心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要工作得太晚知道嗎?”

曲沄霓輕啄了一下辜昊瑉的唇,要他放心回辦公室。

曲沄霓哪舍得離開!雖然她每天都會到辜昊瑉這,但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每每當她要離開時,總是要經曆這樣一場天人交戰的依依不舍,才能走出辜昊瑉的辦公室。

走出軒鳴集團大廳,曲沄霓看著聳入天際的大樓,歎了口氣,緩緩步向自己的車。

倏地,一聲尖銳刺耳、讓人心驚膽戰的煞車聲劃破了天際。

就在曲沄霓麵前,一個老婦人被車撞倒在地,曲沄霓連忙跑上前去檢視老人家的傷勢。

“老婆婆……”才彎下腰碰了一下倒在地上的老人,遽然,兩名大漢走到曲沄霓身後。一個架起了曲沄霓,另一個則不知用了什麽捂上了曲沄霓的口鼻,讓曲沄霓驟然昏迷了過去。

“靠!差點真的被你撞死!媽的,下次還要我扮女人我可不幹。”

躺在地上的老人站起了身,脫下白花花的假發,一邊咒罵著,一邊走向那輛差點撞上他的車子。

“誰叫你又瘦又小的就像個娘兒們,看你演技多好!這個女人不是被你騙到了?”

架走曲沄霓的男子,一邊將失去意識的曲沄霓捆綁起來,一邊笑著調侃同夥。

一整晚都待在公司沒有回去的辜昊瑉,才剛被助理叫醒,緩緩從辦公桌上爬起身,就看到石旭霖突破重重阻攔衝進了他的辦公室。

“抱歉,總裁,保全馬上就上來!”攔不住石旭霖,追在後麵的幾個女秘書下斷跟辜昊瑉道歉。

“不要緊,不用叫保全了,你們先出去吧。”

既然石旭霖說什麽都要見他,他也不是小氣的人。

辜昊瑉請秘書們退出去後,站起了身,走到石旭霖麵前,請他到沙發上坐下。

隻見石旭霖很不客氣的坐上了辜昊瑉的辦公椅,十分無理的把腳放上了桌麵。

“大企業果然很不一樣,連椅子都這麽舒服呀。”

不知道石旭霖是因為受到太大的打擊瘋掉了還是怎麽回事,居然完全不掩飾他那欠人修理的本性。

“你再怎樣喜歡這張椅子,也不用一早就像是火燒屁股似的跑過來找我吧?”

雙手抱胸看著石旭霖,辜昊瑉怎麽都不覺得石旭霖特地跑來是為了一張椅子。

隻見石旭霖冷哼了一聲,將手中拿著的牛皮紙袋丟到了辜昊瑉麵前。

拾起紙袋,辜昊瑉對石旭霖瞼上那抹惱人的笑有些狐疑,總覺得石旭霖的態度似乎大有文章。

拿出牛皮紙袋裏的東西,辜昊瑉頓時明白了石旭霖到底為什麽會笑得那般令人作嗯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按捺著想衝上前痛扁石旭霖的衝動,辜昊瑉的聲音略微顫抖著。

看到辜昊瑉的表情,石旭霖倏地像是發了瘋一般的狂笑不止。

“那些照片很美吧?我就是想看你的表情才會親自跑這一趟的。果真沒有讓我白來。”說罷,石旭霖繼續狂笑。

美?辜昊瑉根本提不起勇氣再看手中的照片一眼,石旭霖居然說那些照片很美!

即使他隻看了一眼,他也不會認錯,那照片裏遍體鱗傷的女子正是曲沄霓。

為什麽昨晚他不堅持送她回去?如果他送她回去,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不是嗎?

辜昊瑉怒視著石旭霖那泛著得意笑容的臉,一雙拳緊握,強忍著要衝向石旭霖的衝動,站在原地瞪著石旭霖。

“看樣子你還算聰明。我本來還打算讓你打兩拳,好讓我多還幾拳到你的心肝寶貝身上。”

石旭霖站起了身,特意定到辜昊瑉麵前挑釁著,臉上的笑越來越惡心

“放了她。”

雖然知道自己這個要求等於白說,辜昊瑉也隻能看著石旭霖那惡心的笑,要他放了曲沄霓。

“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放了她有什麽問題,隻是,我的條件你得要完全照辦。”看到辜昊瑉痛苦的表情,石旭霖快樂得簡直要飛上雲霄了。

反正他現在也沒什麽好失去的了,這種穩贏不輸的賭局,他可沒什麽好怕的。

“你說吧。”隻要曲沄霓能平安,有什麽條件是他不能答應的。

就算石旭霖的嘴臉讓人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辜日天瑉也隻能忍著那口氣,讓石旭霖予取予求了。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的心情,不要給我要花樣,否則,下次的照片會有多養眼我就不能保證了。”

石旭霖笑得嘴巴都快裂開了。他遞了一張紙到辜昊瑉麵前,輕輕搖了搖頭,語帶威脅的警告辜昊瑉。

“你敢的話,我就會讓你後悔。在我還沒改變心意之前,滾出我的辦公室。”

辜昊瑉真的巴不得當場劈開石旭霖的腦!他看也沒看石旭霖遞過來的紙條,立即下逐客令。

石旭霖不以為然的把紙條放在辜昊瑉的辦公桌上,臉上的笑完全沒有因為辜昊瑉的警告而有所改變,相反的,更加猖狂的大笑不止。

看著石旭霖那樣笑著離開自己的辦公室,辜昊瑉一拳揍上了牆麵,力道大得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巨響。

他對自己發誓,絕對要讓石旭霖吃不完兜著走!玩陰的是吧?他辜昊瑉可是吃軟不吃硬的。曲沄霓身上的傷,他要石旭霖還上千萬倍!

辜昊瑉走到辦公桌前,拿起石旭霖留下的紙條,細細讀著。

“小羅,幫我把錢律師找來。還有,三個小時之後幫我安排一場會議,原本的行程不管是什麽,全部取消。”

掛上電話,辜昊瑉將手中紙張柔成了一團。

現在當務之急,也隻能先讓石旭霖不要再對曲沄霓下毒手了。在他還沒想出辦法之前,就算石旭霖的條件是要整個軒鳴集團,辜昊瑉也會毫不猶豫的照辦。

結束了漫長的會議,才定進辦公室,辜昊瑉就看到赫連逵坐在沙發上瞪著他看。

“有事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赫連逵會出現在自己辦公室,但有關曲沄霓的事,辜昊瑉完全不想要讓赫連逵知道。

“我真的跟你不對盤。你當我是來找你泡茶的嗎?”看著辜昊瑉,赫連逵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想起他每次跟辜昊瑉見麵,總是少不了拳腳相向,赫連逵實在不知道該忘變說明自己的來意。

“你要找我泡茶也無所謂,隻是我現在沒空陪你。”

他現在哪有空陪赫連逵閑嗑牙,曲沄霓的安危讓他急得都快瘋了!他怎麽可能若無其事的跟赫連逵閑話家常!

“我想也是。反正我也不是來找你泡茶的。告訴我,霓怎麽了?”

赫連逵下知道怎麽得知曲沄霓出事了,居然一派輕鬆的問辜昊瑉。

赫連逵的話讓辜昊瑉瞪著他好半天不發一語。辜昊瑉不解為什麽赫連逵會這樣一派輕鬆的來問他曲沄霓的事。

明明曲沄霓的狀況就不是能讓人如此談笑風聲的輕鬆帶過,為什麽他卻看不出赫連逵臉上有任何一絲緊張與不安?

辜昊瑉從桌上抓起石旭霖早上拿來的牛皮紙袋,一把丟到赫連逵麵前的茶幾上麵。

看著那些照片,赫連逵的表情明顯的不再那樣輕鬆自在了。

“我真的很恨我的第六感。走吧。”

丟下照片,赫連逵站起身,要辜昊瑉跟他走。

“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情跟你去任何地方嗎?”睨了赫連逵一眼,辜昊瑉完全沒有心思去搭理赫連逵。

“碼頭倉庫十三號。去不去隨便你。”

赫連逵並沒有堅持要辜昊瑉跟他走,隻是丟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便離開了。

其實,昨晚赫連逵在某個場合聽到了一些人的閑聊,當時他還不是很確定他們所說的是曲沄霓,但當發現曲沄霓沒有回家,又在軒鳴集團大樓外找到曲沄霓沒有上鎖的車,赫連逵知道自己那奇準無比的第六感這次又料中什麽事了。

赫連逵找了幾個朋友打聽了一整個早上,所打聽出來的就是碼頭倉庫這個地點。雖然赫連逵恨不得馬上殺去把曲沄霓救出來,但想到辜昊瑉,他決定走這一趟。

騎著重機朝碼頭急駛的赫連逵,從後視鏡裏看到了一輛銀白的跑車,從十分恐怖的速度朝他逼近。

發現車上的人正是辜昊瑉,赫連逵臉上爬上了一抹笑。

他就知道以辜昊瑉的聰明,不用他把話說得太白,自然會懂得他的話中意思。

不多時,到達碼頭的兩人,看著那上頭寫著十三的倉庫,赫連逵停下了車,走到辜昊瑉車旁敲了敲車窗。

“你打算怎麽做?”望見辜昊瑉那一臉肅殺的表情,赫連逵反而越笑越燦爛。

“你確定?”瞥了赫連逵一眼,辜昊瑉把目光移往倉庫位置。

“你覺得呢?”赫連逵明明知道辜昊瑉急得快瘋了,卻還是不疾不徐的說些模棱兩可的話。

赫連逵的笑容讓辜昊瑉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下來,就見他臉上漾起了一絲笑意,將車子打成倒檔,什麽也沒說的便踩下了油門。

倏地,隻見辜昊瑉換了排檔,油門踩到了底,就這麽朝著倉庫的鐵卷門衝了過去。

隨著一聲撼天震地的聲響,辜昊瑉的跑車已然麵目全非!

撞開了倉庫的鐵門,就看見幾個大漢拿著棍棒刀械朝著辜昊瑉走來。

好不容易擺脫了車上因為點衝力而炸開的安全氣囊,辜昊瑉才下車,就一腳踢上那個拿著球棒要朝他腦門揮下的大漢臉上。

順手撿起了球棒,辜昊瑉身手矯健的一個閃身避過了揮來的尖刀,手中的球棒也不知什麽時候打掉了那柄尖刀,又是一腳踢上了大漢的下顎,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倉庫裏的人是躺的躺趴的趴,沒有一個能站得起來。

“沄霓,你還好嗎?”

替曲沄霓鬆綁的辜昊瑉,心痛的捧著曲沄霓的小臉。

看到辜昊瑉,曲沄霓就算原本有多驚慌多害怕,都在這一刻消失了!

身上的傷讓曲沄霓無法提起力氣說話,她努力舉起手撫上辜昊瑉蹙起的眉心,輕輕搖了搖頭。

擁著全身是傷的曲沄霓,辜昊瑉發誓,他絕不會讓石旭霖好過!他忍不住落下了淚,他心痛得好想嘶叫呐喊。

辜昊瑉褪下了外套幫曲沄霓蓋上,小心翼翼的將曲沄霓抱了起來。

“抱歉,很痛嗎?”

才抱起曲沄霓,辜昊瑉就讓曲沄霓露出的痛苦表情與那明顯倒怞氣的動作嚇到了。

倚在辜昊瑉懷中,曲沄霓很努力的忍著痛,縱使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麽地方是不痛的,她還是很努力的咬著唇不讓辜昊瑉替她擔心。

“天啊!沄霓……”

開著曲沄霓的車來到倉庫外的關沁湄,一看到辜昊瑉抱著遍體鱗傷的曲沄霓走出倉庫,大聲驚呼。

“你的車我想應該是不能動了,先送霓去醫院吧,這邊交給我了。”

從頭至尾沒有參與打鬥的赫連逵拉開了車門說道。

“逵……”

聽到赫連逵的聲音,曲沄霓有些不安的喚了他一聲。

“我想我爸會氣瘋。不過從小到大我哪一次沒讓他生氣過?你就放心養傷知道嗎?”

搭在車門上,赫連逵探頭進車內安撫曲沄霓。他知道曲沄霓想說什麽,但以他的個性,隻要是他決心要管的事,誰來勸都是沒用的。

退離了車門,赫連逵輕拍了拍辜昊瑉的肩,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在他臉上綻開。

對於赫連逵,辜昊瑉真的有說不出的感謝,尤其方才的打鬥赫連逵沒有出手,更是讓他對赫連逵有說不出的感覺。;

至於赫連逵那如鐵嘴神算一般準確的直覺,也讓辜昊瑉佩服得五體投地。

肋骨斷裂,身上多處挫傷以及輕微的腦震蕩和內出血,這些傷讓曲沄霓虛弱的躺在病**連起身都難如登天。

“昊眠,你不去公司真的沒關係嗎?”

躺在病**的這些天,隻要曲沄霓一睜眼,總是會看到辜昊瑉坐在床畔守著她。

“我說過,所有的事都不比你重要。我現在隻想守著你。”

辜昊瑉現在說什麽也不可能讓曲沄霓一個人落單了,就算是在醫院,辜昊瑉也無法放心。

隻要一想起那晚自己沒能堅持送曲沄霓回家,辜昊瑉就好想狠狠揍自己兩拳:又看到躺在**虛弱不堪的曲沄霓,辜昊瑉的心就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你守著我,那公司怎麽辦?”

“我媽很久沒有大顯身手了。況且,有些必須要做的事,我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你這個小傻瓜,就不要擔心那不值得擔心的事了好嗎?”

輕輕拭去曲沄霓因為疼痛而冒出的汗珠,辜昊瑉溫柔的要曲沄霓安心養傷。

握住撫著自己臉龐、辜昊瑉那雙偌大的手,曲沄霓輕合上了雙眼。

她了解工作對辜昊瑉的重要,因為她也是個工作第一的人;而如今在她眼前的男人,居然為了她而改變得判若兩人。

曲沄霓真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很肯定自己是辜昊瑉生命裏的第一順位。

“沄霓,等你傷好了,該讓我還你那個一百五十萬的約會了吧?”

在曲沄霓唇上輕啄了一下,辜昊瑉似水柔情的凝望著曲沄霓。

眨動著一雙水亮靈秀的眸子,曲沄霓有些困惑。

“你不是說發表會的客串抵消那場約會了?”

“那是在你不願意見我的前提之下才成立的。既然我不能沒有你,你就算再不願意,也沒辦法不見我不是嗎?”

撩開曲沄霓臉上的發絲,辜昊瑉的笑迷人得讓人忘了呼吸。

“那麽,那個商業約會結束之後呢?”

她真的不懂辜昊瑉為什麽執意要履行一個無意義的商業約會。

曲沄霓的疑問讓辜昊瑉臉上漾起了一朵耐人尋味的微笑,他靠上曲沄霓耳畔,悄聲說了一句話,讓曲沄霓連忙撇開了臉,將自己因辜昊瑉的話而脹紅如夕照般美麗的小臉藏進了棉被之中。

對付小人,辜昊瑉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雖然辜昊瑉這些日子來從沒有離開過醫院半步,但對於自己所發過的誓,他絲毫沒有忘記過。

辜昊瑉放出了餌,讓石旭霖那個貪心的小人一口吞了下去。

得意忘形的石旭霖完全沒想到辜昊瑉會一邊完成他的要求、一邊暗中挖陷井讓他跳。

眼看著自己的公司已然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又有警察三天兩頭找上門來“噓寒問暖”,石旭霖也隻好厚著臉皮到醫院去求曲沄霓幫他說話了。

怎麽也沒想到,一進到曲沄霓病房,石旭霖連話都還沒說就跪了下來。

“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看到石旭霖哭喪著臉向自己下跪,辜昊瑉連一眼都不打算看他,便下了逐客令。

“沄霓,求你看在我們……”

“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我不想要想起有關於你的任何事。石旭霖,你就不能從我眼前消失嗎?”聽到石旭霖對自己哀求,曲沄霓別過身去,背對著石旭霖。

“難道你就非要逼死我嗎?”曲沄霓的話讓石旭霖慌得爬向病床,依然苦苦哀求著。

“差點死的人是我。當你做那些事的時候,你又顧念了什麽?石旭霖,不管你會不會走上絕路,我都不想要再眼你有任何關係,請你離開。”

沒有回過身,曲沄霓鐵了心,怎麽都不理會石旭霖的哭求。

抓起了石旭霖的領子,辜昊瑉將石旭霖連拖帶拉的扯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上。

“石旭霖,聽我的忠告,離開台灣或許你還有活路。如果你不離開,相信我,你會生不如死。”

辜昊瑉一字一句說得清楚,表情更是讓人無法懷疑這一席話的可信度。

辜昊瑉的話讓石旭霖整個人倏地癱軟在地。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怎麽打都算不到辜昊瑉的這一步,以為穩贏的賭局,沒想到會讓他滿盤皆輸。

看著辜昊瑉定進病房的背影,石旭霖好想一刀刺向他的背,但已然萬念俱灰的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站起身這麽做了。

膽小得無法自己了結生命的石旭霖,也隻能黯然離開台灣另謀生路了。

不知經過了多少日出日落,曲沄霓總算得到了醫生的許可,出院回家了。

卻沒想到一回到家就在大門口看到一大束鮮花。

辜昊瑉順手拿起那束花上的卡片,遞到了曲沄霓麵前,好奇的望著曲沄霓臉上泛起的笑容。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小白兔,恭喜你出院了!祝你幸福——逵

“他以為他是徐誌摩呀。”

看完了卡片,曲沄霓把卡片遞給了辜昊瑉,好讓辜昊瑉的疑惑得到解答。

“為什麽是小白兔?”

看完卡片,辜昊瑉對赫連逵稱曲沄霓小白兔有著滿滿的疑惑。

“秘密。”

對於自己那丟臉的小名,曲沄霓怎麽也不想把它的由來說給辜昊瑉知道。

曲沄霓淘氣的在辜昊瑉唇上啄了一下,帶著滿臉可人的笑,從辜昊瑉的懷抱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