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吮、攪弄,他的手掌撫著她柔嫩的臉頰,她開始暈眩起來,身子發軟,好像軟成了一潭春水,任他恣意掬弄。

一雙有魔力的手一點點退去她身上白色的浴袍,露出白皙勻稱的柔美體態,她可以感覺到他眼底毫不掩飾的讚賞,讓她覺得她是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之一,隻做他的寶貝。

深吻、愛撫,一切都非常自然。

她的嬌、喘,低吟,都如同一首絕妙的樂曲,在他耳邊吸氣的聲音,身子泛起迷人的粉紅色澤,伴隨著細膩的水聲,他帶給了她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強烈、刺激、**、重喘。

他赤、裸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強壯有力的大腿分開她的雙腿,手肘撐在她的頰轉畔,嘴唇在她白嫩的耳廓上揉擦著,氣息親匿著,“今晚的你很敏感。”

他的話讓她本就泛紅的身體,紅得更加徹底,她茫然地望著他,眼神濕潤,情絲縷縷,高、潮的衝擊太過直接,讓她到現在還回不過神來。

今晚的他們很不一樣,他似乎在用一種告別的姿態來愛她。

莫回突然伸出柔軟的小手,撫著他俊美好看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神情動容著:“小哥哥,我愛你!不是口頭上的愛,是愛到骨子裏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幾天會有傷心欲絕的感受。可能這一場旅行太幸福,所以接受不了幸福離開。我們是一路同行的,你可以為我付出,我同樣可以為你擋風遮雨,搬開你遇到的任何磨難。所以,請別把心事一個人藏在心裏,不讓我碰觸,好嗎?”

章淩碩眸光一滯,心疼地將她一把抱擁進懷裏,心裏一遍酸澀。

這個笨蛋,這個傻瓜。她不聰明,隻對有關他的事情聰明得不得了。她竟然看穿了他的有心隱瞞。

她怎麽可以?她該像以前一樣傻傻瓜瓜的才對。

“莫回,我愛你!很愛很愛!”再開口,他語氣鄭重。

“章淩碩,我也愛你,用生命去愛你。”莫回回他一個笑容,加用力的擁抱。

第二天,當莫回睡醒的時候,章淩碩正以一種認真考量的眼神看著她。她嬌憨的模樣,惹來他大手的**,她則笑躲著他的大手。

突然,他收起輕鬆的表情,換上沉穩冷靜的姿態,連眼神裏的溫柔也退得一幹二淨,“貓兒,我們需要談件重要的事情。”

莫回心一跳,立刻坐直身體。

“我要結婚了!”章淩碩開口道。

“新娘不是我嗎?”莫回笑道,這是他要給她的驚喜嗎?一個突如其來的婚禮。

“……不是。”章淩碩覺得心口一窒,痛入骨髓,但傷人的話繼續。

“那今天是愚人節?”她笑著,驀地低下頭,不敢看眼前的男人,怕淚水溢出。

“你該知道不是的。”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不讓她在他看不起的地方傷心傷情。

“你很惡劣。”她指控,眼淚強撐著不落下。

“你該揍我一頓。”章淩碩強迫自己不要伸手去擦拭莫回的眼淚,一擦拭,他們就談不下去了。

“我舍不得,我能知道新娘是誰嗎?”她吸吸鼻子,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白嫩的掌心。

“梅爾!”兩個字很輕,落在心裏很重。

“……”莫回小嘴微張,腦海中閃過某個模模糊糊的念頭,“梅爾,她出事了?”

“對,她生了很嚴重的病,醫生說她不一定能撐得下去,嫁給我成了她最後一個願望!”章淩碩收回手,他不該在談論另一個女人時碰她,抱她,那樣對她、對梅爾都是種侮辱。

莫回沉默片刻,章淩碩擔心地看著她,見她小小的身體突然從**跳起來,大聲說道:“那我們趕緊回去,這種時候我們不該把時間浪費在旅遊上。你該陪在她的身邊,鼓勵她堅持下去才對!”

“貓兒!”她被他結婚的消息刺激瘋了嗎?

“小哥哥,我說過我愛你!梅爾,她同樣愛你。如果她是健康的,我不會期待你對她有憐惜的心情,更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開你的手。但她生病了,我不能對一個重病的人要求太多。我要是一個合格的愛人,我就不會讓你的生命留下遺憾!現在我們回去吧,應該能趕上最早的一班飛機。”她隻說了這一句,便離開他收拾起兩人隨行的衣物。

章淩碩被莫回的話震住,所有動作停滯,定定地看著莫回忙碌的小身影,緩緩道:“聽你的。”

章淩碩也起身,兩人一起收拾。十分鍾後,兩人在趕往機場的路上,章淩碩將莫回攬進懷裏,“貓兒,別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哭!”

“不會的!”莫回笑眯眯著。

熟悉的飛機位置,熟悉的乘務人員,隻是心境再也不會一樣,莫回甚至覺得自己歸心似箭了。

一回到美國,章淩碩便被吳予燦的一通電話叫去吳家。莫回笑著整理行李,送他出門。他也沒做任何的停留,深深看了她一眼後,急忙驅車離開。

莫回目送著他離開,一動不動,心裏帶了點苦澀。

“孩子,媽對不起你!”何言下樓,歎息著拍了拍莫回的肩。

“媽,爸,你們回來了!”莫回看到何言一臉歉意,章耀陽坐在沙發裏一語不發地看著她,向來嚴厲的眼神裏有擔憂的情緒。

她不需要他們擔憂的,這樣的選擇她心甘情願,雖然心還是很痛,但這樣的決定是正確的。該死的正確!

“爸媽,我沒事的。如果小哥哥在這時候不這樣做,我才不會愛他呢!”說好心裏不難受的,一開口才發現滿喉的苦澀與哽咽。

“你能這樣想就好。”何言回答,話出口才發現這種時候怎麽安慰都不對。

“爸媽,我可能要離開幾天,想回我家看看爸媽,我想他們了。”眼眶泛紅,她說完等不到何言、章耀陽的答複,便捂嘴跑上樓。

何言跟章耀陽對看一眼,均無奈的搖頭。這樣的情況,外人難以插手。

莫回收拾了簡單的衣服,讓老韋送她到父母住的小木屋。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黑色的卡宴在那座小木屋前停下,距上次來這裏沒有多久時間,甚至連花期極短的野花都還沒開敗。

他為她新建的家近在眼前,莫回下車,對車內的司機說道:“老韋,你回去吧。少爺他會需要你的。”

“少爺離開之前吩咐我時刻跟著你。”老韋麵色擔憂。

“不用,我現在回家了,有我的家人陪著。你去陪他吧,他心裏也一定不好受的。”莫回吸了吸鼻子,挺直了腰背走進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