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真像一對同性、愛人。”服務生小a在老板走過後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真可惜了,兩個都這麽讓人心動。是不是咱們女人太難看,太麻煩了。所以男人們幹脆直接愛上自己的同性?”服務生小b掩嘴驚叫。

“不會吧?”小a無語,天真要下紅雨了吧?

“你看我們老板那八卦的性子,上次為了幫忙測試女顧客魅力挽回老公,一個三十歲的他直接摟抱那個外表可以當他媽的女人了,若不是那女顧客的老公反應快,估計老板還會吻上那女顧客。要是個正常男人,誰會這麽執著這種家庭八卦並隨時為其獻身啊?”

“也是。”小a了然地點頭。

“得,咱幹活了。老板再喜歡八卦,也不願意自己成為別人的八卦的。”小a又看了一眼坐在同一個位置的兩個男人,都很吸引人,每一個都是上上之選,怎麽就愛上同性了呢?這讓女性同胞情何以堪啊?!

“你家員工真熱情。”單子敏按熄了指尖的香煙,淡漠道。抬眉看著麵容確實妖豔過人的男人,以前他隻認為莫悔是個大男孩的爽朗性子,現在越接觸越覺得這人簡直就是妖孽,眼睛、嘴唇女性化到連女生都自愧不如,掩麵而去。

“沒辦法,誰讓她們的老板也這麽熱情洋溢呢。”莫悔挑眉,俊朗的麵容勾出漫不經心的笑。

“聽說你最近做了個兼職。”

“嗯。”莫悔咧嘴大笑,點頭如倒蒜,模樣十分欠扁,與他的外貌十分不符。話剛說完,莫悔的手機便響起,對著單子敏眨了眨眼,“兼職工作來了。喂,莫悔私人征信社,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麽?”

莫悔對著電話嗯嗯哈哈了一陣之後,掛完電話,笑得十分興奮。“單大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單子敏聳聳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這、這就是他的兼職?單子敏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混亂的景象,一分鍾前,他和莫悔來到一家紐約市郊的普通旅館前,遇上一個幽怨的中年婦女。在他還沒來得及問莫悔來這裏做什麽時,就被莫悔拉著手直接往樓上奔,莫悔簡單地辨了下門牌號就踢門而入。

然後就他眼前的景象了,兩個光溜溜的男女驚嚇地摟成一團,在莫悔拿出相機拍照的時候連忙用手遮住臉,而剛才那個神色幽怨的中年婦女,早已一改幽怨本質,立刻搶上前去,揪起年輕女孩的頭發,開始了必然的打鬥。

單子敏對眼前的女人與女人的戰爭沒興趣,望著莫悔那興趣滿滿的表情,心裏暗自歎氣。他這性子越來越奇怪了,讓人摸不透。莫悔倒沒在意單子敏的感受,興致勃勃地拿出高清相機拍照,各種角度各種姿勢。在出軌男要貓著身子離開時,淡定撩撥了句:“大姐,其實錯的是這個不靠譜的男人的錯。你一個女人何苦去為難女人呢?”

兩個激戰中的女人像吃的定魂丹,被打得慘兮兮的女孩,原本一直縮在一旁,哭泣著、尖叫著,卻突然不知道被什麽刺激到哪根神經線了,抓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砸向那個氣瘋了的妻子。

這世上就是無巧不成書,剛好,那個幽怨中年婦女掐住老公的脖子,一把將他壓在**,躲開了那重重砸來的煙灰缸,而好死不死,那個厚重的玻璃缸直接砸上了那個看戲看得最樂、站得最近的莫悔的腦袋。

“砰”地一聲,這一下,可真是紮實而又精準啊。

莫悔那還掛著狡黠笑容的臉龐頓時扭曲了,眸內一遍冰冷,顯然處於極為爆怒的狀態。打架中的三人有些惶恐地看著莫悔,在莫悔做上前動作的時候,三人同時打了個激靈。

幸虧單子敏拉得及時,將拖出那雜亂的房間,三個才得以繼續渲泄私憤。

兩人一起坐進單子敏的卡宴車裏,莫悔坐姿十分隨意,笑兮兮往車窗外看,好像剛才被煙灰缸砸中的不是他。

“莫悔,你喜歡這樣的工作?”單子敏盡量說得委婉一些,車窗外那三個人剛好下樓。

“你不覺得這樣的場麵,是最鮮活、最有生命力的嗎?”莫悔笑得很燦爛,眸內是了無生趣。

鮮活?生命力?這是什麽古怪答案。單子敏微愣,索性沉默地看著莫悔,等待他的解說。

“每次看到她們拉扯頭發、瘋狂叫罵,還有老婆教訓老公的潑辣架勢時,我就覺得生活真是美好啊。”

單子敏無語,莫悔也沒再解釋,懶洋洋靠在椅背,“單大哥,你跟我姐夫同歲,我姐夫的子女繞膝了。你怎麽還是一個人?”

單子敏身形一滯,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愛情可遇不可求,你以為誰都能有幸遇上那個你願意一生守護的人。莫悔,你自己也不是如此嗎?”

莫悔把鞋脫了,腿沒大沒小地放在單子敏的雙膝上,“我也不需要愛情,有個像姐姐那樣的女人有什麽好的,沒看到把我姐夫那樣清雋高貴的男人也直接跟整成了一普通的家庭婦男。愛,一個人就不該去改變他,不是嗎?這兩個都為對方改了太多東西。”

“但這一生他們這樣的人,我們也隻能遇上一對。他們遇上了,別人就再也插不進去了。”單子敏淡漠道。

莫悔連忙坐直,大呼:“單大哥,你不會也愛上我姐姐了吧?你可別,他們那兩個悲劇的人生,還是別再有突變了。我心裏承受不住,再說到時候我姐她紅杏出牆了,姐夫委托我去捉奸,我也不好拒絕是不?單大哥,我可不希望你出現在這裏。”

莫悔指了指自己手中剛才拍了精彩畫麵的單反。

單子敏笑笑,不想再停留在這樣的話題,隨口道:“去我家吧,順便替你處理一下傷口,這樣流血也不是辦法。”

莫悔聳聳肩也不反對

單子敏的房子很簡單,就兩室一廳,在紐約市普通偏上乘的一家小區裏,但保全和物業服務卻是上乘的。

莫悔不是第一次來這裏,相反這幾年他經常來這裏晃蕩。他兩手插在口袋裏,步履拖遝地在這一房一廳和廚房中打轉著,為什麽是一房一廳,因為單子敏的房門是緊鎖著的,每次來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