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雷皺起眉頭:“其實你沒有錯的!”

雲沐說:“殺戮同門,縱有天大的道理,難免落人口實,何況,”雲沐斷斷續續的說,“何況文樹此人,工於心計,在門中很有些‘好名聲’呢,連我們閨中仙境竟然還拿他做修煉的楷模,說他勤吩鋪苦,示為標兵。”

林雷說:“世人昏濁,人言可畏啊。”

雲沐說:“如果我回去,我要怎麽爭辯呢?難道把溫泉穀的事說出來,說我和她赤…”

說到這裏的時候,雲沐擦了擦眼淚,臉又紅了。

林雷說:“不回去了,沐沐,跟林雷叔叔闖蕩石頂星吧!”

雲沐擔憂的說:“林雷叔叔,我這算師門的叛徒嗎?”

林雷朗聲笑:“不要怕,有林雷叔叔在,就是掌門來拿你,也不會放你回去試淒!”

雲沐破涕為笑:“林雷叔叔,我想念你在毒龍村的時候打了野豬和我們一起烤著吃的日子了。”

林雷看著雲沐:“恩,在石頂星,毒龍村是你的家鄉也算是我在這的家鄉,可惜那場大水…”在伍龍盤中初次見麵的時候,雲沐就已經告訴了林雷自己從巨蟒村到龍都,到武宗山的經過,這時候,兩人想起毒龍村其實頗有些傷感,察覺到不應該在這時候談論這樣的話題。雲沐到底是女孩子心思比較細膩,說,“林雷叔叔,你剛才說是順道來看我的,你到南州,還有重要的事嗎?”

林雷點點頭,說:“你也應該發現了,我的內丹有些特別。”

“恩,”雲沐看林雷一眼,鄭重的點頭說,“聞所未聞,居然沒有碎丹就可以達到化神的實力。”

林雷說:“而我這次來南州除了看你,其實還要去一個叫‘伏墓千蟲穀’的地方。”

雲沐沒有聽說過伏墓千蟲穀,問道:“林雷叔叔,那是什麽地方啊?”

林雷說:“那是一個我也沒去過的地方,我去那裏是去找人!”

接下來,林雷大致的和雲沐說了圓方和自己的情況。

雲沐疑惑道:“林雷叔叔,你現在還要去嗎?你已經達到了化神境界,可以修煉‘尼羅入定**’了啊。”

林雷搖搖頭:“不是你想象那麽簡單。我內丹的事絕對有蹊蹺,我現在隻是實力上到了化神境界,打鬥是可以,但是修煉尼羅入定**之所以要化神境界,真正需要的是化出的真神體內一定要有元嬰。”

雲沐歎口氣:“林雷叔叔,我感覺你也瞞波折的。”好像想起了什麽,雲沐接著說:“林雷叔叔,你為什麽一定要修煉那種入定法呢?”

林雷並沒有告訴雲沐德林爺爺的事…

來到了石頂星以後,林雷的生活在自己的感覺中其實是一直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

他目前看上去好像真的沒有自己的生活。

一個正常的修士的生活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呢?

步當然是拜師學藝,但是在鴻蒙空間,鴻蒙明確的警戒林雷這具用他身上的殺戮戾氣轉化的身子不要拜入任何的門派。第二步,潛心修煉。是的,出現在石頂星的時候,林雷的確有一個很安逸的環境可以靜心潛修,但是無端的,在冥冥中就被安排進了一連串的突發事件中,為河綾族報信!認識熱心的塵空,甚至驚喜的在這裏聽到匪夷所思的“鏡花靈”的傳說,而那關係著親愛的德林爺爺!掉落伍龍盤!直到現在有了內丹,但內丹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灰金se靈球包裹,不能碎丹。

林雷感覺,自己正在靠近一件石頂星最大的秘密的事,這件事有著滔天的糾葛,石頂星頂尖力量的相幹人等勢必要一一牽涉進去,而自己趟這淌渾水目前唯一的理由,似乎隻是能去學習尼羅入定,和死去的德林爺爺見上一麵。這是唯一一件自己主動的事,不是被動參與,而是主動積極的去爭取。

這殺戮戾氣要完的殺劫,真的會和上麵回憶的那麽平淡?那麽那麽的平淡嗎?

林雷覺得很可笑,他不信!盡管當初鴻蒙並沒有告訴他有關完成殺戮戾氣更多的秘密,想必是有所忌憚,不能說,說了反而會害了自己,那麽,應該是什麽秘密呢?

會把現在如此平和的自己,在這,在這石頂星要攪起滔天的殺戮

來石頂星日子也有一些了,林雷反複思考著這個問題。

這真是一個無比艱巨的任務,在那不知情的背後,究竟,究竟有什麽東西在召喚著自己啊,林雷想得很疲憊。除了學習尼羅入定是不能鬆懈的正事,林雷也有一些感悟和猜測,自己實力的兩次飆漲,歸根結底是“伍龍盤”的功勞,所以,一定要弄明白這“伍龍盤”到底是什麽來頭,到底有什麽秘密,到底和自己還有什麽機緣。

伍龍盤,伍龍盤啊伍龍盤!

因為這個問題在林雷自己的腦海裏因為目前在石頂星接觸信息的有限,還沒有完全理清,此時此刻,麵對雲沐問:林雷叔叔,你為什麽一定要修煉那種入定法呢?

林雷決定先不說:“沐沐,這個林雷叔叔以後再告訴你吧。”

雲沐點點頭,之前從武宗山的打鬥場合中飛出來,雲沐的頭發還是披散著的,多少顯得不夠莊重,這時候,雲沐也沒有重新盤起頭發,而是取一部分頭發紮了一個小小的辮子,剩下的依然披散著,小辮子從前額繞過,盤成一圈,圍成一個波西米亞風格的發型,看上去和在閨中仙境時候的端莊不一樣,顯得很簡練,林雷看著笑:“沒想到沐沐你也有精幹的一麵。”

雲沐笑著說:“其實,比較起來,我還是懷念在毒龍村的日子,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像修道了以後循規蹈矩,變得很安靜,很安靜。”

林雷說:“這說明你在骨子裏也是一個喜歡戰鬥的人。”

雲沐說:“真不明白我怎麽會有這樣的天性。”

林雷倒是覺得很正常:“大概是因為你嫉惡如仇,善良的根性。”

雲沐臉se緋紅,說:“難道我有做一個大俠女的潛質嗎?”

林雷說:“不,是楊善除惡的仙姑。”

雲沐摸著自己的發梢,沉默著說不出話來,她現在彷徨是很正常的,武宗山縱然被外界說得再不堪,名聲再惡,始終,自己是從那走出來的。有一種特殊的情懷,現在盡管“暫時”的離開了它,但是,情愫濃重,感受很不好說。雲沐這時候開始盤膝而坐,說:“林雷叔叔,到了那個伏墓千蟲穀叫我吧,我有點累了,想入定休息一下。”

林雷說:“好!”

經過將近兩天的日夜兼程,伏墓千蟲穀遠遠的就要到了。

從入定中醒來的雲沐悠悠道:“林雷叔叔,我們要到了嗎?”

林雷笑笑說:“是啊,沒想到這伏墓千蟲穀會這麽遠。”

雲沐說:“我們坐在這裏麵,才飛了一天一夜吧,也不算冤啊。”

林雷說:“要知道,我從東洲的九頂山到你們武宗山也隻花了一天一夜,而這穀,雖然和你們武宗山一樣都在南州,但也花了將近相同的時間,所以算遠了。”

“啊,”雲沐張大了嘴巴,“沒想到這麽遠。”

林雷說:“確實是,都出乎我的意料了,原本我也有點心裏準備,沒想到,就是開啟千巧紫雲舟都用了一天一夜的是時間。”

正說著,一陣劇烈的打鬥聲從前橋紫雲舟的下方傳了過來。

林雷和雲沐忙找了個位置,在一旁遠遠觀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在不遠處,一共有三個人。看樣子,應該是兩人圍攻一人。隻聽見他們的爭論聲從遠處擴散開來。

“兩位道長,你們講不講道理!這千蟲穀我一百年前的時候還可以來隨便出入,現在怎麽就進都不讓進了,難道是你們家的嗎?”說話的是一個穿著淡黃se道袍的青年,修為還可以,看飛劍流轉的速度,和腳下禦劍飛行的場麵。貨真價實的引氣後期修為,奈何他麵對的兩個人和他一樣,都踩著飛劍,也是引氣後期,不過很好玩,他麵對的兩個人很有些特se,一個很黑很黑,另外的一個很白很白,更有意思的是。這一黑一白的兩個人說話也比較有意思,有自己獨特的個性。

“賤人,叫你滾就滾,哪來那麽多廢話,白方師弟,你動不動手,你要是怕師傅怪罪,我去殺了他。”穿淡黃se道袍人對麵長得很黑的人對自己的同門,另外的一個長得很白的道人說道,聽他的話,他旁邊的那個長得很白的人應該就叫白方。

“黑方啊,師傅早就和你說了,你的脾氣要改,開口就是打啊殺的,成什麽體統。”叫白方的人開始喋喋不休,“這位道友,勸你還是回去吧,千蟲穀現在謝絕任何人的造訪,師傅有交代,謝絕外人來訪,我們念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沒有殺你就是對你很仁慈了,希望你不要執迷不悟。到時候幾百年的修行毀於一旦,實在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