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童就這樣在念一句咒語後就變成了一個氣質、相貌和實力根本無法估計的絕se美人!林雷和人皇,大難臨頭了!

林雷捂著自己的胸口,朝一旁的人皇望去,人皇跌坐在地上,嘴角的鮮血潺潺流出。

林雷輕聲道:“人皇,你可知道這是什麽法術?”

人皇輕輕一笑,笑得十分之勉強,看得出來那是說不出的一種痛苦,這痛苦在蔓延著,周遊在人皇的全身,以至於人皇身上的真元都開始依稀的潰散。

不比林雷。人皇的真身尚且不如沒有丹碎的林雷,他隻不過是一絲依仗於法器的分身,而林雷的本尊縱然這人皇是來自尼羅世界的強者,比較之作為掌控者的林雷,並沒有可比性。在這樣的時刻,林雷的抵抗擊打能力於是也就顯示出了巨大的優勢。

隻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被蝦戲,今日,林雷和人皇卻是真的大禍臨頭了。

人皇在這輕輕的一笑過後,淡然道:“這法術就是金頂星最普通的‘天地’。剛才那小娃使用的是天地第四重境界天地精魂**的神降術,請到真神分身下凡,所向披靡。不過,修煉到第四重之前要先找一個崇拜的真神來膜拜,得到那神的護佑。”

林雷蹙眉:“可是他叫這女子母親!”

人皇笑:“如果有那一天,你也可以!”

林雷不屑:“我才不叫!”

人皇道:“名稱不重要。”

林雷道:“難道她們真是母子?”

人皇道:“你信嗎?”

林雷道:“我當然不信。”

在兩人說話的瞬間,那遠處高高的半空中白童變成的女子將釋放出的氣息,一點點的收斂起來,好像因為顧及著空曠的泉眼,怕毀壞了這,她仿佛在布置一個複雜的空間,要隔離開一會的殺戮!那長著纖細手指的雙手正在空中劃著複雜的手勢。而且眼睛是閉著的,無視一切,閑庭信步…

在這個間隙,林雷向人皇細細的開始打聽關於這天地的具體修煉細節。

林雷這時候已經有些踉蹌的走到了人皇的身邊,因為實在受傷太重,林雷有著艱難的靠著人皇坐下去。

不由得,林雷也苦笑起來:“人皇,這仗,哎”林雷歎氣,“真是不用打了,我現在動都動不了!”

人皇笑:“林雷,我們這次闖禍了。”

“我知道。”林雷低聲道。遠處的神秘女子依然閉目施著發決,看樣子,好像在布置一個絕殺的陣法,其實以她的實力瞞可以將林雷和人皇秒殺,隻是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大費周章,總之,這些都不是現在的林雷和人皇可以想像得到的。

人皇道:“林雷,其實能和你一起死,我還是很欣慰的,雖然你我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你是個好兄弟。”

這話就說得未免傷感了。

男兒都是血性的,流血流汗不流淚。

“誒,”林雷輕輕笑起來,“何必說這樣的喪氣話,嗬!”說到這的時候林雷自己也苦笑了。

隻是搖頭。

人皇道:“林雷,和我說說你的事吧!感覺你和一般的飛升者實在有太大的不一樣了!”

林雷道:“我,嗬嗬,人皇,我告訴你你可能不信。”

人皇笑:“我信。”

林雷道:“你說你是來自尼羅世界的,那你應該知道,每個位麵都有至高強者的存在。”

“這是自然!”

“那麽,”林雷輕鬆道,“你是否想過在這些至高者的上麵還有更高的存在呢?”

人皇笑,搖頭道:“林雷。我知道的是,在我們尼羅世界,最高的存在是‘尼羅道’。”

“嗯,在尼羅道之上呢?”

人皇搖頭:“沒有了。”

林雷道:“還有,我就是!”

“哈哈哈哈哈”人皇仰天笑,“兄弟,你可真是厲害,現在還開玩笑寬慰我的心情,嗬嗬,不過,這也說明你是有大智慧的人,死到臨頭,毫無畏懼!”

林雷無心爭辯:“這樣可有什麽不好,哈哈哈哈”

兩人笑著,渾然不知身邊正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呼呼”

這時候在兩人的身邊是一個巨大的護壁,將自己兩人嚴實的包裹在了裏麵。

“什麽時候,我們也有這樣的實力啊,這護壁居是她臨時做的!”

人皇道:“林雷,你可知道眼前這說話的女子什麽來頭”

林雷自然是搖頭了:“我去哪裏知道!”

人皇道:“嗬,林雷,這女子可是一個修了尼羅道的人。不要說現在的我們了,就是我那在尼羅世界的本尊來了,也不過是她手下的一粒微塵!現在你可明白這女子有多強大了。”“簡直不可思議。”林雷喃喃道。

人皇笑:“你還不明白嗎?”

林雷搖頭:“我現在唯一想在死之前知道的是,那白童究竟是什麽來頭,為什麽他修煉的天地,可以達到這樣的境界,你的本尊可是尼羅世界的強者,竟然可以被他的天地第四重秒殺,你說,這就我如何想得通。”

“哈哈”人皇笑,“林雷,你可不簡單,一下就看出了關鍵。我告訴你,不是每個人的天地第四重都有這樣的威力,那白童不是俗物。”

林雷道:“怎麽,難道你已經猜出來了?”

人皇點頭:“嗯。我懷疑,這白童和黑磨裏麵的某神秘人物有密切的關係,不然絕對沒有這麽大的麵子,單單以天地精魂這三流的道法請到這麽厲害的真神下到這金頂星世界。你可知道,在這金頂星,真正的老大,就是在黑磨當中。”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金頂星的人終其一生的願望不就是達聞道境界,入黑磨中去嗎!”

人皇點頭:“恐怕那白童就是黑磨裏麵那神秘人物的親屬和家眷吧!我們是真的桶上馬蜂窩了。”

林雷這時候緩和多了,從介子空間抽出紅塵打獸杖:“這杖,我暫且留在這了,希望有機會能被紅塵穀的人找到帶回去,一會我死了,也省得這件寶貝和我一起殉葬!”

林雷雙手一拋,紅塵打獸杖化作一道流光飛了出去,隻是不知,飛去了哪裏?

“就這樣丟在這,”人皇蹙眉問道,“我看還不如就帶著殉葬算了,你說說,紅塵穀的人如何找得到。”

“如果在加上這個呢?”林雷從介子空中掏出一把飛劍,“我把紅塵杖丟在了一個具體的位置,方位我已經傳聲在這劍上,隻要我放出劍,她們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找…”

人皇大笑:“哈哈哈林雷,你這個穀主可真是太不稱職了。”

林雷把劍呼哧一聲放出,朗聲笑:“哎,沒有辦法,還有我的那些朋友”

“林雷,你太不簡單了,自身難保,心裏想著的卻全是別人,我們自己現在尚且不知還能活幾刻呢!”

“生與死,對於我們修道的人說,可以是永恒的,但是,在這個實力即是一切的世界,又哪裏有永恒呢?”

“說得好,”人皇大笑,“哈哈哈”

林雷自然也是笑:“哈哈哈”

“你們笑夠了嗎?”

林雷和人皇仰頭望去。之前一直閉著眼睛的女子睜開了眼睛,詰問兩人道。

“暴虐妖魔,濫殺無辜,要不是怕傷了這泉眼,我才懶得等這麽久殺你們,受死吧…”

這等於是**裸的對林雷和人皇兩人判決了死刑。

隻是,這種感覺來得如此的突兀…

瀑布般的頭發軟軟的飄揚著。

火紅的長裙好像散落的櫻花,迎風招展,絕美的一個女子,開口卻是這般的潑婦。

其說話的口氣和她自身氣質的差別也太大了。

“我們似乎無須爭辯了,”林雷在心中苦笑,仿佛就在這一瞬間,林雷已經感覺到自己不但完全的動彈不得,好像整個人都靜止了,因此,這一刻,也隻能靈魂傳音對人皇道,“已經在劫難逃了。”

人皇好像在苦笑,林雷雖然現在看不到他,但是他的秉性還是有一些了解的,自然猜測得出來,因為,人皇這時候傳過來的話是:“不逃,不逃,好歹是死在一個絕se的仙姑手中。”

其中的戲謔,細細品位,卻是叫人傷感了。

在人皇說完這句話,一隻火紅se的大手轟隆隆的擠壓過來。

這大手並不是太大,好像堪堪能包裹住林雷和人皇兩人。

但是不管是林雷還是人皇卻是無心是觀瞻這大手的玄奧了。

因為,自那神秘女人說了“受死吧!”這三字過後,兩人再施展不出一絲一毫的靈力,這還不算,就是動彈也動彈不得了。

大手一點點的逼近兩人。

那神秘女子的麵se卻是愈加的紅潤,表情之欣喜已經接近猙獰了。

感受著以完全無法阻擋的力量正一點點捏碎自己的大手。

林雷在感覺快要昏死過去的瞬間,身子突然的一輕。

本能的,林雷和人皇在身子突然失去束縛的瞬間飛了起來。

“林雷,我們沒死!”

“是的,人皇,這是怎麽了!”

兩人朝那神秘女子看去,隻見她全身的衣服沾滿了從身體中迸裂出來的鮮血。麵se蒼白,此刻卻是淩空謙卑的跪拜著口中朗聲恭敬的說道:

“不知白尊者降臨,罪該萬死。”

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

就在林雷和人皇兩人疑惑的時候,虛空中一張白發老者的臉出現了。

隻是虛空中,隻是一張似有似無,看不真切的白發老者模樣的臉…但白發老者的仿若虛無的臉卻有著如此強悍的不可抗拒的威嚴:“那還不快滾!”

林雷和人皇心中不約而同想到:是他救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