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種馬文女主的覺醒15

夜色深沉,空氣中的血腥味,被浩蕩山風吹散,要不是地上匍匐著的黑衣人,還有捂著胳膊的心若,剛才的廝殺就像不曾存在一般。

“無妨,杜奕你留下來幫幾位姑娘善後。”

白綺說完之後,勒著馬韁掉頭朝前,馬兒仰著蹄子嘶鳴著,他正欲離開忽的又轉臉問了顧曉曉一句:“百花門是什麽門派,座落何處?”

“百花門中是江湖中唯一全是女弟子的門派,位於萬霞山。”

對於救命恩人,顧曉曉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白綺點了點頭,說了聲駕然後絕塵而去。除了杜奕和幾個護衛,其餘護衛來去如風,很快消失在官道深處。

顧曉曉又向杜奕道了謝,接著關切的查看了心若的傷口,這才轉頭審問起匍匐與地雙手被縛的蒙麵人。這黑衣人倒也嘴硬,任由顧曉曉百般盤問,死咬牙關拒不開口。先前他被卸了下巴,嘴裏毒藥被取出,求死不能表現的卻像活死人一般。

要說顧曉曉有的是手段刑訊逼供,但是身邊有百花門的師姐妹陪著,還有萍水相逢的杜奕,她要是太過血腥殘忍,難免會引來大家側目。

杜奕跟著白綺風裏來雨裏去,辦過的案子審過的人,沒有百二也有八十。他見黑衣人梗著脖子硬抗,踹了他一腳踩著他的脖子,笑著對顧曉曉幾人說:“姑娘們手段太溫和,對待歹人就該有對待歹人的手段。若姑娘信得過。你們要審問什麽,給我一個時辰時間,必然審出一個結果。”

“有勞公子。這人應該是拜月教門徒,請公子問出他們總舵所在地,以及教眾人數。”有人代為出手,顧曉曉感激不盡,將這個棘手的問題交給了杜奕。

並非顧曉曉輕信他人,大致當人麵對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力量時,會千方百計對抗提防。但在麵對絕對的力量時。則有一種聽天由命的宿命感。

劇情中襄郡王出場的頻率並不高,而且是以反麵角色出場,他是溫易之和小郡主白玉蝶情場上的攔路虎。跟男主作對。他以後的命運自然不會太好。溫易之為了贏得美人芳心,與白綺鬥智鬥勇,並且搶了他的未婚妻。

綠雲罩頂再加奪妻之恨,白綺後來黑化是顯而易見的。然而溫易之不斷在武林經營。最後隱然有武林霸主之勢。劇情中雖然對白綺最後的結局沒有明說,但是種種蛛絲馬跡表明,他過的並不好。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顧曉曉已經琢磨起到底如何阻撓溫易之的姻緣,順便向襄郡王白綺賣個好。整個劇情中,世界就像是圍繞著溫易之轉的,他無論遇到什麽事兒都能化險為夷,身邊永遠不乏絕色美人。

本該藏在深閨的美人兒。總會因為各種原因與溫易之相遇。

杜奕幾人帶著黑衣人,到了前方轉角處的。岩石還有夜色將他們遮擋的嚴嚴實實。

經曆了生死劫後,四鳳幾人有些心有餘悸,她們幾個緊緊擠在一起,將年紀最小的師妹當成了主心骨:“雪嬌,你說那個叫襄郡王的人,為什麽會幫我們?”

問話的是四鳳,這讓顧曉曉有些意外,她搖了搖頭回到:“王公貴族的想法,誰曉得,或許他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四鳳哦了一聲,眼睛瞧向了轉角處,風聲太大林木搖動的嘩嘩聲,將那邊隱約人聲壓下。四鳳還有蘭香幾人在這樣的夜色中,又是疲憊還是忐忑,想睡又不敢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候,杜奕帶著幾名護衛過來了,離他所說的一個時辰才過去了一半時間。顧曉曉打起精神,等待他的調查結果。她眼尖的發現,杜奕並沒將半死不活的黑衣人拖過來,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已經死了。

杜奕依舊是春風滿麵,白皙的皮膚在朦朧的月光下像是會發光,他朝著顧曉曉幾人點點頭然後說:“問出來了,他的確是拜月教的,但隻是一個小卒子,他隻知總壇在西南平涼,具體位置概不知曉。像他這樣的門徒,大概有幾千個。有負所望,還請見諒,人已經死了。”

一條人命在杜奕說來,死的如此雲淡風輕,顧曉曉凜然之際,慶幸自己不是他的敵人。這次四鳳率先開口:“多謝杜大人出手相助,您與襄郡王的大恩大德,百花門四鳳還有幾位師妹定當竭力相報。”

杜奕又是一抹笑,他打了個響指將馬兒喚了過來,摸了摸馬兒的鬃毛說到:“時候不早了,幾位姑娘最好換個地方安歇,這裏到處是血汙,味道著實不好。郡王已經走遠了,改日再會吧。”

比起白綺的簡潔明了,杜奕顯然圓滑許多,他上門之後又朝著顧曉曉等人笑了笑,這才催馬絕塵揚長而去。

等馬蹄聲止,顧曉曉還有幾位師姐因為好奇,到方才他們審訊黑衣人的地方看了看。待看到黑衣人開腸破肚的淒慘下場,除了顧曉曉之外幾個人驚叫連連往外跑,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顧曉曉也有些震撼,怪不得這黑衣人該交待的不該交待的都說了,想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著實太過痛苦。

經曆了夜裏波折,眾人商議後決定不在此處停歇。天亮後若有人發現此處屍體,引來官府盤問,她們就要惹上麻煩了。

夜路漫長,顧曉曉心下安定許多,至少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拜月教的老巢所在地。並且,在她的規勸下,鏡月山莊的守備增加了許多,拜月教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絕對是癡心妄想。

她們連夜趕路,終於在天亮之時趕到了一個小鎮中。四鳳幾人下了馬車,立馬找了家客棧安置下來,然後睡了個昏天暗地。

顧曉曉同樣疲累,但是一會兒想著逃逸的楚楚,一會兒又想到大開主角光環的溫易之,連夢裏都不太平。

再楚楚墜崖之後掉進水潭,她憑著頑強的求生意誌,奮力劃水,帶著傷朝著下遊淺水處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