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 被貞潔牌坊壓死的女人11

彭泰說的信誓旦旦,好像遊南月真的做了苛待繼子的事一樣。冰齋低著頭抿著唇,既不附和也不反駁,像是默認了爹爹的話。

到了這地步顧曉曉知道解釋也沒什麽用了,她冷哼一聲反問:“金子長這麽大,你這個做爹爹的又關心過幾回?他身子孱弱,我親手為他做藥膳調養。婆婆卻讓我給家裏所有人都做一份,我請大夫來做難道有錯麽?”

兩人當著二老的麵快要吵起來,遊母做老好人打圓場:“好了,你們夫妻二人有什麽隔夜仇。冰齋身子骨強健,金子體弱,做娘的都疼那個弱小的,往後切莫再因此事爭吵。”

長輩發話,顧曉曉和彭泰隻能沉默了。遊父做主:“月娘你跟彭泰在家吃完飯,就跟著他回去吧。畢竟嫁了人,老待在娘家算什麽事兒,傳出去讓左鄰右舍笑話。”

“你爹說得對,夫妻本一體當同心協力其利斷金。”

和離的事隻能從長計議,顧曉曉艱難點頭,用過飯後和彭泰一起帶著兩個孩子回彭家。

回家時彭泰和冰齋在坐一輛馬車,顧曉曉和金子坐一輛馬車。到了彭家他們一前一後進了門,並沒有搭話。

聽說兒媳婦兒回來了,彭夫人趕緊讓下人來叫顧曉曉過去,她用身體不舒服推了過去。

這次回家拿到了兩個藥鋪的經營權,顧曉曉十分滿意。她這幾個月在教金子練武的時候,不忘自己也跟著練,身手倒也恢複了幾分。現在對上幾個壯漢,打起來遊刃有餘不成問題。

兩間藥鋪顧曉曉借著給金子抓藥的機會抽空去過,位置略偏僻。但是藥房的麵積頗大,藥材也很全。顧曉曉去抓藥的時候曾經坐過堂,有板有眼比坐堂大夫還要高明,她抽空指點了大夫,引得其連連稱歎,對她吩咐的任務也不折不扣地完成。

藥鋪在顧曉曉接手後,經營的蒸蒸日上。賺的銀子也多了。她手頭寬綽了些。

同時還有一個好消息,顧曉曉進入任務之後一直在著手調查一件事,那便是當初遊南星給遊南月下藥。導致她跟姐夫被她當場捉奸一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雖然過去了幾年,但是件事並非無跡可尋。顧曉曉根據劇情,順藤摸瓜將當初遊南星指使買藥的丫鬟。還有下藥以及將遊南月和彭泰放在一張**人分別找了出來。

遊南月清名已失,顧曉曉卻不願意她背負著勾引姐夫的罵名過一輩子。她甚至連當初將要賣給丫鬟的藥的青樓女子都找了出來。線索人證物證一點點理清,顧曉曉為之冷笑,真相永遠不可能埋沒也不會被人遺忘。

弄好這一切之後顧曉曉將兩邊長輩以及族中有名望的人,一同請了過來。準備在眾人麵前揭露遊南星的醜惡嘴臉,並且提出和彭泰和離。

接到顧曉曉的邀請大家一頭霧水,彭泰見她這麽大的事情沒跟自己商量。氣急敗壞的去顧曉曉的院子中找茬。

顧曉曉正在院子裏哄著金子玩耍,兩人笑著將蹴鞠踢來踢去。好不歡樂。那球剛好踹到彭泰麵前,他一腳將球踢遠,不顧金子在場訓斥到:“胡鬧,族中長輩豈是你想請就請的,你不與家中商量一下便任意行事,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

金子被彭泰嚇了一跳,但仍然挺著胸膛擋在顧曉曉麵前說:“不許欺負我娘親。”在顧曉曉的教育下,他的膽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越發像一個小小男子漢了。

“乖。”顧曉曉拍拍金子的肩膀,讓他不要緊張。

“有沒有你,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顧曉曉一點情麵也不給彭泰留反唇相譏,兩人從來就沒有過夫妻情義,彭泰還想在她麵前擺起丈夫的款兒。

“賤婦,我去收回彭家這邊的請柬,你將遊家的收回。我們彭家的臉不能讓你給丟盡,你最好快點。”

這已經不是彭泰第一次罵顧曉曉了,她哄著金子讓奶娘把她帶走,然後將花園裏的下人全部打發走。

等隻剩下顧曉曉和彭泰之後,她微微一笑問道:“罵人很有意思嗎,我看你罵的倒挺開心。”

彭泰自視甚高,背著手說:“罵你又如何,夫為妻綱,出嫁從夫,我要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他話音剛落地,顧曉曉一腳鏟過去把他踹倒在地,彭泰屁股結結實實的磕在了地上,摔得他七葷八素眼前發黑。

疼痛和羞辱湧上心頭,彭泰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腳踹向了顧曉曉罵罵咧咧的說:“賤人,竟敢打我,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他踢的同時擼起袖子,顯然要跟顧曉曉好好打一場。

一個弱雞似的書生,顧曉曉自然不放在眼裏,她輕鬆避過一腳又踹向了彭泰的後背,把他踹了個狗啃屎咬破了嘴唇鼻青臉腫的。

嘴裏的鹹味兒讓彭泰發了瘋,他大聲喊著:“來人來人。”

但人已經被顧曉曉打發下去,一時半會兒沒有人過來,彭泰在原地叫囂,顧曉曉咯咯一笑揮袖離去。

她早就想把彭泰揍一頓了,但是礙於大局隻能忍著。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該和離的時候,她決定不再忍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顧曉曉不想等那麽久。

看著顧曉曉離開離開彭泰想追,身上的疼痛讓他抽著冷氣,腫脹的麵部令他不好意思到處走。

他用袖子遮住臉氣咻咻地往自己院子裏走,然後命丫鬟叫了春蘭來為他上藥。待看到銅鏡裏自己那張腫若豬頭的臉,彭泰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直打哆嗦。

春蘭心疼的摸著彭泰的臉,帶著哭腔問:“老爺您這是怎麽了,在外麵跟人打架了麽?怎麽傷成這樣,到底是哪個黑心的下的手。”

她輕手輕腳地為彭泰擦藥,彭泰疼得齜牙咧嘴,惡狠狠地說:“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沒有尊卑的賤婦。我要休妻,我一定要休妻。”

聽到夫君要休妻,春蘭心中一喜,麵上更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