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通了,監獄長拿著電話,畢恭畢敬的說道:“韓少爺,正如您所料,張川樹已經來要過人了。我也照您的吩咐把人給放了,我這就給總局打電話,上告張川樹劫獄。看來,您這個陷阱埋伏的真是太妙了,張川樹不得不栽!”

電話另一頭的韓邵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是喜出望外。其實從一開始,就是韓邵精心安排的一些列的計劃。

當林曉詩找到韓邵訴苦,說出了張川葉陷害她丟了**身之後,韓邵就一直跟林曉詩套近乎,常常幫助她。其目的就是要收攬人心,日後利用她來陷害張川樹。

當初韓邵得知洪幫和狂刀會火拚時,他就料到張川樹肯定不是洪幫的對手,而張氏姐弟情深意濃,張川葉必將拿著胡誌輝**林曉詩的證據去要挾洪幫老大胡誌輝放張川樹一條生路。

所以,韓邵就教唆林曉詩同他一起去火拚現場,找張川葉報仇。韓邵對林曉詩說是去幫她報仇,其實自己是想通過這個機會,一舉殲滅狂刀會和洪幫兩大行會。但當一切都順理成章的進行,計劃馬上就要是實現之時,他萬萬沒有想到,彭閎軒會出現救張川樹。導致了他借刀殺人的計劃完全落空。

後來,當火拚的事件暴露之後。雖然張川葉通過自己的關係,已經幫狂刀會洗脫了罪名,而且把一切矛頭都推給了韓氏集團。但是以韓氏集團的實力足以使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韓邵一家並沒有這樣做,而是主動承認了錯誤,而且假惺惺的向省公安廳供出了林曉詩,還拿出了許多說明林曉詩結實幕後真凶的偽證,再加上自己關係上地走動,使林曉詩成為了替罪羊。他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林曉詩作為誘餌,誘惑張川樹來救她。當張川樹知道林曉詩因您滿十八周歲,聚火謀殺而被判處死刑的時候,張川樹必然會不顧一切的來救林曉詩,一旦他來救人,那麽就會有把柄落在韓邵的手上了。

韓邵捷足先登,事先跟監獄這頭打好了招呼,私下裏又給了監獄長一百萬,商定好了,隻要張川樹來救林曉詩,監獄方稍加阻攔之後就要放人,然後馬上上報上級,就說全市最大的黑道團體——狂刀會會長張川樹帶惡勢力私闖監獄,劫走要犯林曉詩。

隻要是給張川樹扣上了這個罪名,管他姐姐能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他了!

韓邵的計劃很是成功,監獄長裏裏外外賺了一百五十萬,得了錢就要為人家辦事,得了哪家的錢多就要為哪家辦事,這也是所以貪官汙吏的規矩,也是江湖上的規矩。他放下電話之後又把小李叫進了辦公室,說道:“小李啊,剛才張川樹是不是把代替林曉詩的死屍也抬進監獄去了。”

“是,我已經一切都安排好了,隻要上麵問下來,我們就一口咬定,林曉詩畏罪自殺了。”還蒙在鼓裏的小李自信的說。

“不要把死屍放到監獄啊,那是成活人的地方,快把死屍抬出去,處理掉!”

“可是,要是沒有死屍,那這件事就瞞不住上麵了。”小李有些納悶。

“瞞不住?為什麽要瞞住上麵?張川樹明明是劫獄,這可是犯法的事情!我還要給上麵打電話通報這件事,讓上麵下通緝令,捉拿張川樹呢!”監獄長露出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

“可是,可是您不是還收了,收了…錢…收了…”小李欲說又止。

“你說什麽?我收了什麽?對,我就是收了五十萬,可是誰看見了?你看見了嗎?”

“沒…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看見。”小李戰戰兢兢的說,他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惹怒監獄長,這可是性命攸關的緊要關頭,監獄長是這裏的老大,想讓誰死,誰就要死!

“我…我…我馬上派人把死屍處理掉。”說著,小李就要出門,但他還沒來的及把手伸向門的把手,卻又被監獄長叫道。

“先別急著走,你給手下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去辦。你過來,我給你點東西。”說著,監獄長拿出了三打百元大鈔,又說道:“這裏是三萬塊錢,你拿著。”話還沒說完,就把錢往小李手裏塞。

“頭兒,您這是幹什麽?這錢我不要啊。”

“你為我做了這麽多事,這是你應得的,我叫你拿著你就拿著。”

“謝…謝謝頭!”小李喜出望外,心裏已經樂得開了花。手裏抱著三萬塊錢,有如抱著易碎的陶瓷,生怕掉到地上。

就當小李雙手抱著錢,沒有多餘的手可以防禦時,四十多歲的監獄長突然出手,動作之迅猛恐怕連普通的武警官兵都比不了。片刻後,一把三菱軍刺插進了小李的心髒。

“頭兒…您…您…您這是…這是幹什麽…”話還沒說完,小李已經仰麵躺在地上,一雙眼睛瞪著大大的,死不瞑目。

監獄長從死者手裏拿回自己的錢,又用手將小李的眼睛合上,說道:“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怕你會泄露,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人不會說不該說的話。哈哈…”

張川樹到了家。姐姐也在,當林曉詩看到張川葉時,臉上的仇恨已經蕩然無存,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她的氣也消了,若是沒有他們姐弟,也許她馬上就要死了。

林曉詩領悟到,這個世上,其實沒有真正的好人,沒有真正的壞人。有時候好人也會變成壞人,壞人也會變成好人。是是非非難分辨,即便真的看透了這個世界,又能如何。她,林曉詩,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沒有資格挑剔這個社會,隻有社會挑剔你。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如果受不了這局勢,就幹脆一死了之!

林曉詩沒有死,此刻,她正在浴缸裏,張川葉在幫她洗澡。由於在監獄裏吃不好,而且心理一直處於自責和悲痛之中,林曉詩的身子很虛弱,甚至連洗澡都要別人伺候。

“曉詩,姐姐對不起你…”

“姐…別說這些,如果沒有你們,我林曉詩就必死無疑了…要不是我誤信了別人,我不會落得今天的地步…不怪你,都過去了…”林曉詩有氣無力的說著。

“事情恐怕沒有過去,你和張川樹平靜的日子已經不長了。”張川葉無可奈何的說道。

“姐姐,你說的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平靜的日子已經不長了?不是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

“其實這都是韓邵利用你給張川樹設下的陷阱。以韓氏集團的能力足可以把這件事壓下去,可他們沒有,而是把你給供了出來,成了整件事情的替罪羊,這是為什麽?就是想拿你當誘餌,設下陷阱,讓張川樹去救你,然後他們會馬上報告給上麵,說張川樹劫走殺人犯,上麵也會通緝張川樹。全國一通緝張川樹,平靜的日子當然就沒有了。”張川葉故作輕鬆的說。

“原來這都是韓邵的陷阱!那…那我要回去,不能連累你們!”林曉詩從浴缸裏掙紮著要起來。

“張川樹知道這是陷阱,可是為了你,有陷阱他也會去跳。你沒有回去的必要。你現在要做得就是,洗幹淨了,吃的飽飽的,利用這幾天還算風平浪靜的時候把身體調養好了,然後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

暴風雨什麽時候會來?如果來,就讓他來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