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樹猛然回過頭去,身後什麽都沒有,依舊是一片濃重的黑暗。張川樹此時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出了一頭的冷汗,汗水過後,身體開始微微的打哆嗦。

都說這邊瘴氣很重,但不至於讓人產生幻覺吧。可是女人的哭泣聲雖然飄渺,但確實很真實,不像是幻覺。莫非是這棟豪宅裏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夜深了,空氣幾乎都停止了運動,沒有絲毫的雜音。女子哭泣聲音也越來越清晰了。淩晨兩點,有女子嚶嚶的哭聲,如同嬰兒般的脆弱。這肯定不是幻覺,就在這豪宅之中,一定有女人在哭!女人為什麽哭,她此刻又在什麽地方?哭泣的女人會不會是王德利的家人,抑或是他的女仆?一連串的問題都出現在張川樹的腦子裏,但是這些沒有頭緒的思考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必要。

回到**,繼續睡,可是哭聲不斷,攪的張川樹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張川樹手裏還纂著剛剛充好電的手機,準備明天一醒過來就給姐姐打電話。可是現在被這哭聲攪和的連睡都睡不著。

張川樹一氣之下,起身把頭埋在枕頭下麵,哭聲終於停止了,可張川樹的呼吸聲也終於停止了。這小子在枕頭裏被憋得出不來氣,自己在少林寺時也沒好好學學憋氣功,實在受不了這氣悶之苦,繼而把頭從枕頭下麵伸出來。

月光透過窗子打進來,屋裏倒是顯得通亮,慘白慘白的月光泄了一地,張川樹伸手在床頭櫃一抓,本想把床頭燈打開,沒注意,手碰到了一盒撲克牌。

張川樹躺在**,借著月光,將這幅完整的撲克牌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把玩,也看不出什麽特殊的花樣來。五十四張牌,組合在一起就成了人們娛樂的工具,張川樹真佩服人類對娛樂追求的創造精神。

窗子半開著,微風吹進屋子裏,也帶動起了雪白的紗簾。哭聲已經漸漸消失了,張川樹暗自想,也許僅僅是一種幻覺,初到這個地方有太多的未知。緊張、恐慌都伴隨著自己,白天時候,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這種複雜的感覺肯定展現不出來,但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會從心理冒出來,以至於讓人從主觀上有了幻覺。

突然間,窗戶附近有了些動靜,繼而轉移到了窗外的那棵參天大樹上。這次肯定不會是幻覺,因為樹葉在急促的響著。張川樹不敢怠慢,迅速的從撲克牌中抽出一張,手腕一抖,撲克牌精準的從看開的窗子縫隙中飛了出去,片刻後,便聽到一聲淒慘的貓叫“喵~~”

原來僅僅是一隻野貓啊。野貓就把張川樹嚇成了這樣,看來,之前的哭聲的確隻是幻覺。張川樹此時不害怕了,突然覺得自己又多了一件武器,那就是撲克牌。他所扔出去的撲克牌在一百米之內,其威力不比子彈小到哪去,被打中的人照樣會斃命而死。

沒事多扔扔撲克牌,比沒事拿著手槍聯係射擊可要強的多,又能當武器,還能在閑暇時候拿來娛樂。而且沒有多餘的噪音,更重要的是,其成本要比手槍子彈低得多。必要時候,拿起四五張撲克一起發出去,還能起到散彈的效果。看來張家的鬥氣和棗林村傳家的彈指神功還有少林功法相結合修煉,最終全在這一張張撲克牌中體現出來了。

張川樹趁著興奮,又連續飛出去幾張,連著三張撲克牌全都釘在了窗外粗壯的樹枝上,張川樹心裏這個美,看來那把沙漠之鷹手槍以後戴在身上就嚇唬人用了,真正發揮的出作用的,應該是這一張張的撲克牌。

“回頭有錢了,去印刷廠印刷個幾千副撲克牌,牌麵上全都寫上‘狂刀會’字樣,大王上麵是我的頭像。哈哈…”張川樹心裏美滋滋的想著,不知不覺得便睡著了。一夜無語…

可第二天醒來,張川樹又陷入了一個很大的困境。看來想印刷近千幅撲克牌的計劃要先放一放了,因為他手機在這裏竟然一點信號都沒有。沒有信號就聯係不上姐姐,就了解不到家裏的情況。這些還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聯係不到緬甸這邊接頭的人,張川樹銀行卡裏那五百萬也就此凍結了,根本就取不出來。這可怎麽是好,莫非張川樹日後真的要考販毒走私過日子了?

沒有手機不要緊,臥室裏不是還有電腦嗎,打開電腦,裏麵的文字雖然都是緬甸文,張川樹一點都不懂,但是有圖標,作為一個經常出入於網吧,玩各種網絡遊戲的張川樹來說,即便不看文字,他照樣知道上網的步驟。然而,當打開IE瀏覽器時,張川樹再一次失望。上麵竟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叉子的標著,這就說明,這裏根本就沒有寬帶。

“這通信設施也太差了,連個寬帶上網都沒有,這窮鄉僻壤的,讓我怎麽跟外界聯係?”張川樹在臥室裏來回踱步,氣的夠嗆。

羅甜甜不在屋裏,這小丫頭大老早就起來跟藏獒和白虎喵喵玩去了,自然沒有人勸導張川樹,張川樹隻能生悶氣。但是悶氣很快就能自行化解。要是一個人在生氣的時候,一幫人勸,沒準這個人越被勸越上臉,越生氣。而要是沒人管他,一個個都騷著他,沒準這股氣早就沒了。兩口子大打架也是這個理,有外人在勸架的時候,兩人會越戰越勇,誰也不會退讓,要是沒人管,估計兩口子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歸就好。這就是人的裝B心理。

張川樹的心情平靜下來了,決定過兩天去一趟附近的鎮子裏,那裏沒準就有信號了,當然了,這隻是一個設想,張川樹並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

出了豪華別墅的大門,張川樹首先看到的是十八個光禿禿、亮堂堂的大腦門頂著清晨的陽光在廣闊的大院子裏操練。一套羅漢拳之後又擺了一套陣法,那正是少林羅漢陣。原來眾位師兄這麽刻苦,大老早就起來練功,想必是在少林寺那麽多年早已養成了習慣。

羅甜甜在另一側的草坪上跟一隻狗、一頭白虎追打。那隻藏獒也不大,估計也沒出生幾個月,野性還沒有出來,所以能跟羅甜甜以及白虎在一起玩,估計這白虎和藏獒要是能從小就這麽相處,日後也能並肩作戰了。

張川樹欣賞著清晨的美景,心情豁然開朗。此時,一個傭人老劉頭走到張川樹身前,用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說道:“張先生,您該吃早餐了。”

“我等等大家一起吃。”

“那十八位大師和那個小妹妹已經吃過了,就差您一個沒吃了。”

“這幫家夥吃飯吃的夠早啊,都不等我,現在剛幾點啊?”張川樹問道。

“十一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