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也回不了家,畢竟張川樹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包括對別人的女人也同樣有責任心,這是最難能可貴的。

女孩想逛街,男孩自然要陪著,即便自己並不喜歡這女孩,即便街上並沒有什麽自己喜歡的東西。但是作為男人,就有義務接受女人的要求。張川樹是個男人,自然要陪在王麗的左右,何況,王麗的父親是自己老板。

街上像樣的商店不多,由於剛下過雨,街上的人也不多,也沒有熱鬧的街市。冷冷清清的當陽鎮,被一片陰霾的天空所籠罩著,雨過應該有天晴,可是大雨瓢潑之後,天空依舊是陰氣繚繞,使得人們的心情很不好。

張川樹心情不好,王麗的心情也不好。兩個人雖然是在逛街,但是逛街是為了散心,心中的無奈散不去,眼中的任何事物,自然都沒有了光彩。

張川樹跟在王麗的後麵,走在泥濘的土地上,時不時的擺弄著自己的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問道:“這個當陽鎮有沒有修手機的地方。怎麽我的手機一到這裏就沒信號了,我懷疑他已經壞了。”

“手機?你看看這裏有用手機的嗎?別說手機了,甚至連家庭電話都很少有用的。”

“你家那麽富有,怎麽這裏的人這麽窮?”張川樹問道。

“當然了,我家又不是本地人。我家是商人,這的人都是農民。他們大多數都是種罌粟花的,服務於我們家,我們當然要比他們有錢得多。”

“原來你家是地主老財啊。對了,你知道金三角這裏有沒有姓羅的毒品商人。”張川樹突然想到幫羅甜甜找爸爸的事情。

“姓羅?當然知道!金三角,甚至整個緬甸,誰不知道姓羅的啊。”

“你快說啊,他在哪?你能找的到他嗎?”張川樹很激動。

“羅星漢,金三角一代毒梟,販毒資產曾一度超過坤沙,後來投降於緬甸政府,目前,他自己以及其後代都移民美國。”

“羅星漢這個人我聽說過,有名的大毒梟。”張川樹說完,心想,這肯定不是羅甜甜的爸爸,按他的年齡,當羅甜甜的爺爺還差不多,再說,人家都在美國,不可能在中國這還有個流浪兒。

“你打聽姓羅的幹什麽?”

“我幫我小妹妹找爸爸。她爸爸就姓羅。他說他爸爸在緬甸種罌粟花。所以就跟你打聽打聽。”

“你妹妹?看來你這人也有善良的一麵。不過,金三角地麵積很大,相當於台灣的七倍。姓羅的自然很多,自古以來,真正出名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剛說的羅星漢,另一個,是近幾年成名的毒品原料大王——羅震中。”

“羅震中?我沒聽說過這個人啊。”張川樹說道。

“羅震中是金三角地區有名的原料提供商,他所種出的罌粟花要比別人的產量多好幾倍,而且質量相當不錯,能提提煉出純度最高的五號海洛因。聽說,他也是羅星漢的後人,羅星漢臨去美國時,把這種種植罌粟的方法交給了他,於是他就開始在緬甸做開種植業了。”

“那羅震中的人現在在什麽地方你知道嗎?”張川樹在想,沒準這個人跟羅甜甜有點關係。

“以前在緬甸種植罌粟是合法的。但是現在就不行了。自從二零零二年,全國就禁止種植毒品,以前的罌粟地全變成了稻田,很多毒品種植商都離開了緬甸,或者去了中東,進行開創自己新的毒品種植事業,或者就離開了毒品種植的這個而行業。據說,羅震中這個人常年奔赴遇中國和緬甸兩國之間,在中國的時間比較長,在二零零二之前,他在緬甸已經有了很大的名氣,但是大多數人找他要去中國雲南去找他談生意。自二零零二年緬甸全國禁毒之後,就再也沒有羅震中的消息。”王麗一口氣把話說完。

“那羅震中是個怎樣的人?”張川樹對這個人越來越有興趣。

“我怎麽見過,也就四十多歲。前幾年,我爸爸似乎要找他合作,但是都被拒絕了。人家看不上我們這種小買賣。這個人應該挺高傲。你打聽他幹什麽,難道你認為,他就是你妹妹的親生父親。”

“這個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覺得這個人完全符合我妹妹的描述,很有可能就是他爸爸。”

“就算是也沒用,你根本找不到他。他很可能早就回中國了。”

“不可能,如果羅震中真的就是羅甜甜的爸爸,那他現在,一定還在緬甸,而且,還在金三角,還在秘密的種植著罌粟花!”

兩個人在所謂的商場裏逛了沒多久,王麗終於餓了,吵著要張川樹送她回家。而此時的張川樹正在對著一件稀奇的玉石看了又看。這塊玉要比一般的緬甸玉還要晶瑩透亮。

“老板,你這塊玉石怎麽賣?”張川樹問道。

“這塊玉石不賣。”

“不賣?那你為什麽擺在外麵?”身旁的王麗也看出了這塊玉石的不凡之處,隨口問道。

“這是我們的鎮店之寶。隻是擺設,不作銷售。”老板的中國話說的很純熟,看樣子也是中國移民過來的。

“我看著玉石確實不錯。請問您他是什麽石頭?”張川樹第一次如此虛心的求教。

“這也是緬甸石的一種,但是,是緬甸石中的極品玉石。價格不可估量,是我們老板從緬北果敢山區的深山洞窯之中開采出來的。”

“哦,謝謝您。”張川樹收回了目光,準備帶王麗回家。而王麗此刻卻停住了腳步,她出神的看著這塊玉石。

“走了,你還在看什麽。人家又不賣。”張川樹拉拉她的衣角。

王麗似乎突然換過了神來,然後說道:“你覺得這玉石怎麽樣?”

“不錯,人家商家都說是極品玉石了。我雖然是個外行,但是這石頭也確實不錯。”

“恩,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裏像這樣的石頭多的是。”王麗說完,賣石頭的老板說道:“小姐,你真會說笑,這樣的石頭怎麽會多的是呢?這可是我們老板在緬北果敢山區的深山老林裏開采出來的,很不易的。”

“確實不容易,因為當時我就在場!”說完,王麗一把拉起張川樹的手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