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年,對於世界來說不算是多麽不尋常的一年,但是對張川樹,乃至真個金三角來說,這絕對是不尋常的一年。

二零零六年一月,這對於地處熱帶季風氣候的緬甸來說,正好是涼季。整個緬甸全年共分為三個季節,三月到五月為暑季;六月到十月為雨季;十一月到次年二月為涼季。涼季正好好似種植罌粟的最佳時間,因為緬甸要是到了暑季會相當炎熱,全國氣溫都在三十二攝氏度以上,如果在這種天氣下作業,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如果雨季來臨了,緬甸全國的降水量會達到四千五百毫米左右,在這種環境下作業,對人類來說也是意見很痛苦的事情,所以,緬甸人喜歡在涼季這個時候勞動,隻有這樣,才能少受一些罪。

萊莫山,雖為山區,但是有上千畝的耕種土地,山區內共有六個山寨,山寨裏的居民世代以耕種罌粟為生,這些耕種農民也是張氏集團目前最龐大的工作人員,六個山寨上千名的年輕人在羅震中的指引下,按照最可缺的方法種植罌粟,這樣下來,每年的產量可以比往年增加七到八倍。

起初,老一輩的農民對於羅震中的種植方法不是很接受。因為羅震中讓他們把品種不一樣的罌粟雜交在一起種植,在農民們看來,這樣的做法隻會讓罌粟全部死掉,因為沒辦法繁衍,但是,幾個星期下來,罌粟果然是比自己以前種的罌粟生長速度,以及產量和質量都大得多。

農民們終於接受羅陣中的種植方法,並且羅震中也在不停的研究,如何讓這些雜交罌粟的產量得到更大的提高。現在種植罌粟就是犯法,要是不犯法的話,羅震中沒準也能評上一個什麽雜交罌粟之父。

任何一個國家雖然不能給予羅震中這樣的美譽,但是張川樹決定,羅震中和陰仁這兩位專家的年薪一定要在把萬美金以上,即便自己賺不到錢,也不能虧待了這兩位專家,而這兩位專家對張川樹那是絕對的忠心,把自己的能力發揮到極致,使得張川樹從二零零五年十一月份公司開始運營到現在這短短的不到三個月時間裏,賺下了一百萬美金(當然這隻是估值,因為產品還沒有開始銷售),而且,利潤還在不停的上漲,刷新的記錄,要是張川樹的這個做毒品的公司能上市的話,那絕對是牛市,絕對是最成功的一支股票。

陰仁在想盡辦法將鴉片提煉成純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五號海洛因,他也確實做到了,在他的毒品加工工廠裏,成品毒品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達到了五號海洛因的標準,而且他還研製出其他各式毒品,適合各類的癮君子。

楊姐的營銷部也是在如日中天的經營著。對於楊姐來說,做銷售是她最內行不過的了,在國內時候做傳銷已經讓她鍛煉的很純熟,她將海洛因散布在自己開始的各個酒吧,並且利用自己廣博的人際關係,將張氏集團出品的海洛因銷售到了緬甸的各個地方,哪裏有需要,哪裏就有張氏集團的海洛因,銷售做的很成功,就差上電視做廣告了,當然了,人家緬甸也不允許這樣做。

張川樹的初步成功,給整個張氏集團帶來了不少收益,也帶來了太多的危機。張氏集團被緬甸各界開始重視起來,一個並不起眼的小小張氏集團竟然在萊莫山那個破地方做出了這麽成功的市場,這令所有的同行們都感到驚歎不已。

其實並不是張氏集團不起眼,是因為在這之前根本就沒人關注這個集團,就如同一塊鑽石,即便它在價值連城,扔到水裏,也不會有人能很輕易的看到,但這鑽石一旦浮出水麵,那他的價值,將會被所有人承認。而張氏集團就是這樣一顆恒久遠、永流傳的鑽石。

樹大招風,企業大了招敵人。最先注意到張氏集團是自然就是同在撣邦(相當於中國的省級行政單位)黑金商隊,這個商隊理論上說隻負責運輸毒品,但是其實,他們自己也是暗中製造毒品的,他們在撣邦也擁有自己的種植土地,也擁有自己的毒品加工工廠,而且他們的勢力絕對在張氏集團之上。

在緬甸,做毒品生意的人很多,像黑金商隊、張氏集團這樣的企業更是如漫天的星星。這樣的企業一多,競爭便也多了起來。做毒品本來是就黑道交易,黑道的事情,自然要用黑道的規矩來解決,而黑道,就是王者的天下,誰最強,誰說了算。大魚吃小魚,鯊魚吃大魚,這就是金三角的規矩,就是黑道的規矩。

張川樹的這個張氏集團在黑金商隊眼裏就是一條剛剛成長起來的小魚,不能在讓它繼續成長下去,要是在成長下去就要跟自己抗衡了,所以,黑金商團絕對,在這條小魚還沒成長成大魚之前就要滅掉他,吞並他,不留任何後患。

而此時的張川樹,還處於收益每日保障的喜悅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危機已經悄然而至。

二零零六年二月十四日,這天是情人節,張川樹有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這次不是打給姐姐,不是打給李鶴飛、錢錦翔、彭閎軒,而是打給了林曉詩。林曉詩接到張川樹電話時很興奮,而且異常激動,激動地都說不出話來。

“川樹…川樹…真的是你嗎…”

“當然了,不是我是誰啊。難道我姐姐沒告訴你,我已經跟家裏聯係上了嗎?”張川樹問道。

“沒…沒…沒有。要不是你今天主動打來電話,我現在都不會知道你的消息,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的。”

“我問了我姐姐好久她才告訴我,你現在怎麽樣。”

“我…我很好啊。還是老樣子。”

“我意思是問你,有沒有想我!”張川樹調侃道。

電話那頭的林曉詩有點緊迫,不知到該怎麽回答,隻能硬著頭皮說:“想了,想了…”她的聲音很小,小的連她自己估計頭沒聽清。

“你怎麽說話聲音這麽小,難道不方便嗎?”張川樹剛問完,就聽到電話那頭突然傳出一句男人的聲音,“曉詩,電話是誰打來的?”

張川樹聽著那個那子的聲音先是一愣,等緩過神來,剛想問什麽,卻聽到電話已經被掛斷了發出的忙音。

林曉詩竟然掛了自己的電話,而且,還有個陌生男人在他身邊,那個男人是誰,林曉詩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張川樹頭腦中,記憶不斷的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