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的動靜很輕,平常人根本就覺察不到,但是體內有鬥氣纏身的張川樹卻能完全體會到周圍的不安因素,於是他拿起對講機,對其他四輛車上的師兄們說道:“師兄們,小心了我們的敵人馬上就要到了。”

各個師兄們聽張川樹這麽一說,也都提高了警惕。每人都緊緊握住自己手中的衝鋒步槍,時刻準備迎接這未知的敵人。

道路越走越狹窄,也越來越偏僻,偏僻的幾乎連鳥獸都沒有了,這樣的路段正好是打劫的最好路段。而兩旁林子裏的動靜也越來越大。突然間,從前麵的林子裏衝出一輛吉普車,開在最前麵的車馬上刹車,後麵的車也跟著一起停下了。還好早有防備,不然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跟定能造成一場交通事故。

吉普車橫在了道路中間,擋住了去路。緊接著,張川樹車隊後麵的林子裏也衝出了三輛吉普車。四輛車上的人似乎跟約好了一樣,同時下車,手裏拿著也是精良的槍支。

和張川樹做同一輛車的大師兄悟飯準備招呼兄弟們下車迎戰,但張川樹馬上阻止道:“大師兄,別下去,外麵人多。”

“多個屁!我們十八個人,他們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就十二三個人,咱們打他們沒問題!”大師兄在兵營裏混久了,連髒話都會說了,看來兵營真是一個把好人培養成壞人,把壞人教育成好人的地方。

“你以為他們就這些人?已從叢林裏的動靜我能推測出,對方至少八輛車,人數在三十人以上。而且還有重型裝備支援,如果我們硬拚,即便身上帶著少林軟甲,那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張川樹合理的分析讓大師兄不得不信服。

“可是我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們沒有退路,隻有一拚了!”

“拚自然是要拚的,但是我們要有腦子的拚,我們現在是被包圍,形式上對我們很不利,要是不玩點手段,我們是無法突圍的。

說完,張川樹通過對講機跟其他師兄們說道:“各位都不要輕舉妄動,我自有辦法,一會兒要聽我指令行事。”張川樹放下對講機,又拿起那五公斤海洛因,下車去。

張川樹一下車,對方所有的槍口都指向了他的腦門,此時誰的槍要是走火了,那張川樹必然要死於非命。但張川樹將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海洛因舉起來時,所有人的槍又放鬆了對張川樹的警惕,因為他們知道張川樹這一動作是要投降,並且要把貨物全部送給他們。

此時,對方的槍手中站出一個中年人,中年人操這一口並不純屬的漢語跟張川樹說道:“這條路是我們社團的,臘戍市也隻能有我們一個社團,如果你們想去臘戍市做生意,就要每月上交五成的收入,而且,你們的產品也要帶上我們的名號。”

張川樹心裏一陣憤怒,心想,這年頭竟然有欺負到老子頭上的人,但是生氣歸生氣,一切按計劃行事。張川樹回答道:“您的條件我們都能答應,但是我想知道您是哪個社團的,這樣我才能在產品上加上您的名號。”

“我們是黑金商隊的,你應該就是張氏集團的老大吧。我們之前劫了你們一票,就知道你一定會親自再來,所以在這已經恭候多時了。隻要你肯順服於我們,我們是不會太為難你們行會發展的。”張川樹聽著這個中年人的話,心裏一陣氣憤,心想這這家夥真會說話,還不會太為難行會的發展,現在都要收收益的百分之五十了,這跟收保護費沒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比保護費收的還要多的多。

“好的,我們都答應您的要求,但希望您這趟能讓那個我們過去,等我們回來一定孝敬黑金商隊。”

“不行,道上的規矩,既然你現在已經被我們盯上了,就要把貨物先分給我們一半。”中年人得寸進尺。他覺得張川樹就是一個慫包,膽小怕事,任人隨便欺負。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有一批貨已經被你們接走了嗎。那個我們不要了還不行嗎。”張川樹裝作很懦弱的樣子,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這個概念不一樣,之前的那批貨是我們自己強劫的,而現在讓你留下一半是你孝敬的,隻有你孝敬了,我們才能放你們走,這是規矩。”

“好吧。”張川樹極不情願的拿著五公斤的白粉走向中年人,打開皮箱,裏麵都是一小包一小包的海洛因,上麵貼著張氏集團的標誌,另外還有一個5的字樣,說明這是五號海洛因,海洛因中的極品,中年人看到這個“5”字,大為高興,心想這,這小子夠有錢的,出售的竟然全都是五號海洛因,這回賺大了!

“分你們一半,應該是二點五公斤的海洛因。一共給你們二十五包就對了,張川樹一邊自己算計,一邊把海洛因從箱子裏麵拿出來。”

“等等,你先別拿,我們要先驗驗貨,說著,自己伸手過去,打開一袋,右手沾了一點海洛因,又放在嘴裏品了品。手指頭放在嘴裏的那一刹那,眉毛緊皺了一下,剛要說什麽,隻見張川樹突然伸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麵向黑金商隊的所有槍口,說到:“誰要是敢攔我,我他媽就弄死他!”話音剛落,張川樹手便伸進兜裏,掏了半天,結果什麽都沒有掏出來。然後問那個中年人:“你有打火機嗎?”

中年人被掐的連氣都喘不上來,更別說說話了。張川樹意識到這一點,然後稍微鬆開點手。中年人剛能說話,便大喊了一通緬甸語。雖然張川樹一句也沒聽懂,但看他那表情,絕對不是說什麽“為了勝利,向我開炮!”的大義凜然的話,一定在說:“MD!都別開槍,都把槍放下。”

然而這些人沒有放下槍,那後半句話畢竟是張川樹自己想的,中年人具體說的什麽,川樹是不知道的。雖然沒有放下槍,但是也沒有開槍,但是張川樹覺得離開火不遠了,因為他劫持的這個人不像是行會了有頭有臉的人物,估計也就是一個跑腿的,挾持他是沒有任何保險性的。

張川樹又問道:“你他媽別喊了,到底有沒有打火機!”

“你…你要打火機幹什麽!”中年人還在問張川樹一氣之下,用閑著的那隻拳頭朝著中年人腦門上猛砸了兩拳,兩拳過去後,中年人難帶開了花,但還不至於死掉。張川樹又問道:“有沒有打火機!我忘帶了!”

“有…有…”中年人終於從兜裏掏出一個打火機遞給張川樹,川樹接過打火機,打開火,朝著盛滿了毒品的箱子裏一扔,頓時,白煙四起。

煙霧迅速向四周蔓延,不一會,便把這個僻靜的路段全部掩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