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死了?”張川樹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

林小詩被張川樹突如其來的叫罵聲嚇了一大跳,心裏甚是驚恐。但畢竟生活了這麽長時間了,他的脾氣秉性都已清楚了,所以小小的驚恐過後便又恢複常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真不曉得這家夥又抽什麽瘋,犯什麽病,一大早晨對個電腦屏幕罵髒話,心裏一定有問題。林曉詩自己一邊想著,以便忙活著穿上外套,換上一雙幹淨的棉布靴子,準備出門去了。現在她可沒有閑心顧及張川樹的古怪行為,因為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奔赴一個重要的約會,和韓邵的約會。任何一個女孩都不會錯過這樣美好的事情,林曉詩也是女孩,她自然也不舍得失約。想必坐到韓邵的BMW上,一定非常愜意吧。

“川樹,我出去玩了,下午回來,你有事在給我打電話吧。”林曉詩說話之際,靴子已經穿好了

張川樹並沒有理會,他正在用鼠標操控著自己的人物重新複活,看看身上的裝備,還好隻是掉了己件無足輕重的物品。“月無痕”正在遊戲中M他。“孔子,你丫怎麽掛了!留我一個人扛不住啊!”

“孔子曰莫裝B”馬上回答:“你先扛會,我馬上來!剛才有點小事離開一會,沒想到就被掛了。你等我馬上過去找你!”

一聲沉重的關門聲,嚇了張川樹一哆嗦,他知道,林曉詩已經出門奔赴與韓邵的約會了。她去見那位韓大少爺,本不關張川樹什麽事,但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六神無主,心法再次打亂。

張川樹作為一個“傳奇世界”的老玩家,對於這裏的地圖簡直就是輕車熟路,幾乎比L市的地況都要老街的更透徹,但這次,不知道怎麽回事,在朝祖瑪跑的過程中總是迷失方向,跑錯地方,在路上偶爾遇到敵對幫派的人,不由分說就大打出手。

“孔子曰莫裝B”的名字可是響徹整個大區,就連一些出如江湖的玩家也能在遊戲論壇上找到他的大名,很少有人敢跟“天下第一道力”作對,但也不乏爭強好勝這。非要自不量力,跟這個極品道士拚個你死我活。結果必然會死的很慘,還沒準白白送上幾件裝備。

“孔子曰莫裝B”撿起地上的裝備,很是不屑的看了屍體一眼,然後找準方向,固定好坐標,自動朝著“月無痕”的方向奔襲而去。

張川樹麵對著電腦,突感有些乏味,畢竟對這一個遊戲玩了半年,一天到晚除了升級打怪就是找人互砍。偶爾攻攻城,守守城,一開始還是比較有意思,但在有意思的東西,一下子玩了半年也變得枯燥,在沒有了先前的新鮮感,也沒有了成敗得失的喜悅抑或悲涼。困頓之際,閉上雙眼,休息片刻,也許片刻之後,便又恢複了以往的**。

然而隻要雙眼一閉,滿腦子都是韓邵的影子。怎麽會是韓邵的影子,一個男人怎麽可能會想起另一個毫無血緣關係,毫無友情的男人。這隻有兩點可能,一點是因為他是個同性戀,另一點就是,那個無意中想到的男人,一定和他有仇。張川樹的確跟韓邵接了梁子,但以他的實力,並非韓邵對手。

大丈夫能屈能伸!張川樹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麵部表情卻正在咬牙切齒。登他牙也咬完了,眼也正開了,發現,電腦屏幕有成黑白的了。天下第一道力的“孔子曰莫裝B”頹廢的倒在地上,身邊正站著一個“小戰士”,小戰士得勝之後還在炫耀著自己的成果。“孔子曰莫裝B”雖然是躺在地上,但還是奄奄一息的說道:“小B,你的名字老子記住了,我他媽以後見你一次殺一次!”

“孔子曰莫裝B”說話從來都算數,但這次,他卻食言了,因為這是張川樹最後一次玩這款遊戲。他已經是一個學校的老大,不再是一個孩子。告別遊戲,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多麽遺憾的事。

“無痕,我還有事,下線了,以後可能不在玩這個遊戲了。你跟我離婚吧,找個能罩你的戰士。你身為法師,應該跟戰士比較佩。以後有事就**聯係吧…”說完,張川樹下線。正準備關電腦,他的**想了起來。

打開一看,原來是“月無痕”。

“你小子怎麽說走就走!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了?”

“沒有啊,就是不想玩了,太沒意思!”

“那我們一起玩別的遊戲吧。聽說最近出一款叫做‘熱血江湖’的遊戲,製作挺可愛的,我們一起去玩吧?”

“無痕,我都是個男孩,跟你們小女孩不一樣,我不想沉迷在網絡遊戲中了,我準備去腳踏實地的作自己的事情,這些虛幻的東西,我也不想再有太深的接觸了!玩什麽遊戲都一樣,就算混成的全區第一,那又有什麽用呢,這畢竟隻是遊戲罷了。”

“你今天不對勁啊,受刺激了吧。跟女朋友吹了?你要是真跟女朋友吹了不要緊啊,還有我呢!雖然咱們不在一個城市,當年我們T市離你們L市也不遠,你要是寂寞了,就來找我,我去找你也行!”

“哈,那好啊,但現在我要先出去了,我們**聯係,反正你丫也知道我的手機號碼,你要不怕打長途就給我打電話也行,什麽時候要是你真來L市,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好,就這麽說定了!886…”

“8…”

關上電腦,穿上大衣,出門去了。下樓到地下室把自己好久沒有騎過的捷安特山地自行車推了出來,好久沒騎過,車上布上了一層柔軟的塵土。這輛車子是在他上初二的時候買的,花了一千多塊。在初中騎著這輛車參加過打架鬥毆,也用這輛車帶過人,那便是張薇,而且到現在為止,隻帶過那一個女孩。

而現在,張川樹騎著這兩捷安特山地自行車走在公路上,獨自一個人,初冬的天氣很寒冷,風也很大。但太陽依舊足。他頂風登著車子,朝姐姐的咖啡廳前進。

到咖啡廳的時候,剛十一點多,正好是快吃午飯的點,人也漸漸多起來。不大的咖啡店,開始變得熱鬧,服務員們忙碌著,穿這統一的仿女仆式店服,可愛而且端莊。

姐姐正在辦公室裏忙著賬本的記錄,順便聯係一些門臉準備在開機家分店。小服務員們基本上都不認識張川樹的身份,拿他當普通客人對待。

川樹剛剛在座位上坐穩,一位服務員走了過來,笑容甜美的說道:“先生請問您喝點什麽?”

“隨便,拿你們這推薦的咖啡就好。不要糖,不要奶精。不要單杯的,我要一大壺,最好給我加熱器,要是涼了我自己來煮。”

“好的,您稍等。”

服務員剛走,座位對麵,一個男人突然大喊起來:“你***會端杯子嗎?咖啡撒了我一身!”

“對不起,可是這咖啡明明是您自己碰灑的…”

“你什麽話!什麽叫我自己碰灑的!”說著,那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揮手要去抽服務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