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怕了吧。你要是受不了就先回家吧。這裏的事我一個人處理就好了。”張川樹關切的說道。

“不行,這是我們毒蛇堂的地盤,自己的地盤出了事,我當老大的怎麽能臨陣脫逃啊!”林曉柔異常堅定的說著。

張川樹知道自己根本也說不通這個倔強的女孩,便也閉口不提了。自己不停的搓搓手,驅散寒冷。

不等多時,釘子從酒吧裏出來。跟張川樹說道:“樹哥,問出來了。”

“怎麽樣,他們是哪派來的人?”林小柔似乎更加著急的問道。

“青龍幫的人!”當釘子把這句話說出口,張川樹和林曉柔同時都驚住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動手卻被別人先下手為強

了。

“他們怎麽會現向我們動手了?”林曉柔不解的問道。

張川樹依舊在發愣,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了任何的回應。突然,他大叫出聲:“出事了!”

“怎麽了?”釘子和林曉柔同時問到。

張川樹沒來的及說話,直接撥通了李鶴飛的電話。可是電話怎麽打都不通。於是他又開始給錢錦翔打電話,電話居然是關機。張川樹像天

突然塌下來一樣,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坐在冰冷的地上,雪花在他麵前無聲的飄落,一切寂靜的毫無生氣。

“川樹,出什麽事了?你快說啊!”林曉柔焦急的問道。

“出事了,他們肯定出事了!”張川樹喃喃自語。

“樹哥,到底怎麽了。不就是店被砸了嗎,咱們陪店主點錢就可以了。沒有那麽嚴重啊。”

“釘子,你確定那些人就是青龍幫的人嗎?”張川樹說話時,身上開始發抖,不知是被凍得還是因為心裏過於緊張。

“沒錯,老虎哥打死了第五個人的時候,其中一個膽小的人才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他清清楚楚的說到自己就是青龍幫的人啊。絕對沒錯。”釘子堅定的回答讓張川樹的表情更加痛苦。

“如果真的是青龍幫的人,那鶴飛和錦翔一定已經出事了!他們現在一定被青老大帶進了青龍幫早就布下的陷阱。”張川樹說完,仰頭看

了一眼陰霾的天空。

“你怎麽那麽肯定鶴飛他們會中青老大的圈套呢?”林曉柔還是不解的問道。

“李鶴飛和錢錦翔正在執行跟蹤青老大的任務。而青老大恰恰選在同一個時間對我們下手了,這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是我們其中有人泄露

了我們秘密行動的消息。青老大知道後,一定就將計就計,先是安排人來在我們的店,聲東擊西,然後再把李鶴飛、錢錦翔他們引入早已設下

的圈套在一網打盡。以他們青龍幫現在的實力,對付我們絕對是輕而易舉。”張川樹分析道。

“那…那我們的消息怎麽會泄露的,會是誰泄漏的?”林曉柔問道。

“有誰知道這個行動?”張川樹反問道。

“你、我、李鶴飛、錢錦翔、還有三個李鶴飛手下的兄弟。都是很靠得住的。會有誰泄露呢?”林曉柔更是費解。

“你還遺忘了一個人。是誰告訴我們,青老大要在除夕夜跟家人吃飯的,是誰暗示我們偷襲青老大的?”張川樹帶有提示性的問道。

“虎哥!李鈺璋!”林曉柔突然想聽到這個人,驚呼出來。

“我猜一定是他!”

“對!他本身就是青龍幫的人!還有誰會幫助別人的行會去害自己的行會呢?”林曉柔恍然大悟。

“對,我們太相信他了。李鶴飛太相信這個‘老朋友’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林曉柔問道。

“怎麽辦?我也不知道。”張川樹沒有了絲毫的辦法。

“要不我在進去問問那些青龍幫的人,他們老大給飛哥和翔哥他們設下了什麽圈套。”釘子說道。

“問他們沒用,你讓白老虎再打死十個,二十個他們也不會說出來的。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上頭隻讓他們來鬧事,根本不可能告訴他

們其他的計劃。你現在還是先把受傷的兄弟們帶到劉叔那看看傷勢,能救活幾個就救活幾個,這次我們損失也很慘重。”

“那李鶴飛他們怎麽辦?”林曉柔問道。

“走,你開車帶我去‘食為天’酒樓。青老大他們就是在那裏跟家人吃的飯,也許能查到一些鶴飛和錦翔的行蹤。”

“好。”林曉柔說完,便急匆匆的跑去開車。

張川樹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雪地裏目送他們的釘子,說道:“兄弟,這裏交給你了。你跟白老虎處理好這裏的一切,請一定要保重!我

們狂刀會不能在失去任何人了。”張川樹說著,眼眶有些濕潤,他怕別人看到自己流淚,馬上轉過頭去,用手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揉過後,眼

淚不見了,隻剩下眼球中四散的血絲。那紅的可怕,紅的詭異。

坐在車上,張川樹感覺到自己身體裏正有一股力量即將爆發出來,丹田之中,一股氣體正在醞釀著力量。他的眼睛更加的紅,血紅。他手

臂的肌肉更加的結實,其力量甚至比以前增強了五倍!

怒火衝天,已經在一次激發出張川樹身體中天生攜帶的特異功能。雖然現在還是在他身體裏澎湃,但這股力量一旦破殼而出,那必將勢不

可擋。

“川樹,你怎麽了,你身子怎麽一直在發抖。”林曉柔雖然把車子開得很快,但還是用餘光看到了張川樹正在劇烈抖動的身體。

“沒事的。我一會就好,你快開車吧。”張川樹根本就沒在意身體的抖動,對兄弟的擔心已經強過了一切,他就想馬上看到李鶴飛、錢錦

翔,跟他們一起並肩作戰。即使戰死,也在所不惜!

車子開到了“食為天”大酒樓。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酒樓已經打樣,隻有賓館部還開著門。張川樹衝下車,朝裏自己最近的亮燈的

地方跑去。那個地方僅僅是一個保安住的小屋。他在門前狂敲了一通門。一個保安睡眼朦朧的走了出來,一臉的不耐煩。

“什麽是啊,大過年的就不能讓人消停消停啊!”

“青老大去哪了?”張川樹說出這話,保安似乎一下子清醒了。整個L市,誰不知道青老大是何許人也。更何況青老大是這裏的常客,保安

隊長見了,都要懼他三分。

“青老大?你找他幹什麽?”

“廢話那麽多幹什麽,我問你就回答!”張川樹更加憤怒。由於聲音很大,屋裏其他三名保安也一起走了出來,看看是那個野小子在這時

候鬧事,打擾他們睡安穩覺。

大酒店的保安跟普通小地方的保安就是不一樣,膀大腰圓不說,他們還隨身都帶著電棒,一棒子下去,在強壯的人也要倒在地上。

“你個野小子這麽晚了鬧什麽事!青老大那樣的人物是你該問的嗎?別說我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一個貌似是保安隊長

的人囂張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把弄著手中的電棍。

張川樹從他的口氣中知道,這幫保安根本不知道青老大的去向。也沒必要多費什麽口舌,轉身欲要離開。那個保安隊長卻又說道:“小子

,這裏不是你鬧事的地方!沒有那個實力就別再這裏撒野!”張川樹聽到這話,怒氣已經無法控製,但他還是強忍著走了兩步,金屬廣告牌子

前停下。突然揮拳,重重的打在廣告牌子上。一聲巨響過後,廣告牌子上留下了一個拳頭的印記,不但深,而且棱角分明,將拳頭的印記印的

清清楚楚。保安們看到張川樹這一拳,全部都驚呆了。張川樹頭也沒回的朝賓館部走去。邊走邊冷冷的說道:“我是張川樹!”

保安們之前不知道誰是張川樹,但現在卻記住了這個擁有一雙鐵拳的少年。

賓館部,燈火輝煌。也許那裏就有青老大的蹤影,也許那裏就有李鶴飛和錢錦翔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