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在地中海,諸弟終於找到失蹤多時的馬扁,還對他說了一個驚人的事實:“王燕自殺死了!

馬扁自然傷心欲絕,可是心中仍然有一個疑問:究竟諸弟是不是騙他?

可是,諸弟說出王燕自殺的故事後,便立刻離開現場。假如馬扁要知道真相,就一定要先找到諸弟!

馬扁甚至沒有安慰她那位美麗的新婚妻子——這位美麗的金發美女,當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場串通了的騙局。可是,當這位瑪姬聽見馬扁要求他假結婚時,她幾乎開心得暈了過去,還追問:“假如你追求不到那位女士,我們可不可以做真的夫妻?”

馬扁當然不會愚蠢到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深深的吻下她的額頭,已足夠令她神魂顛倒,不再發問下去了。

諸弟離開後不到一分鍾,馬扁已經下了個決定:立刻到瑞士去!

既然諸弟在臨離去前說:王燕的墳墓在瑞士,這便有兩個可能:一、王燕的墳墓真的在瑞士;二、王燕其實並未死,諸弟隻是要引他到瑞士去。

無論答案是一還是二,馬扁一定要到瑞士走一趟。

不到三小時,馬扁已經在一架波音七四七豪華客機的頭等機艙中,不停地做著古古怪怪的動作,每當做完一個動作,便如一個穿了孔的輪船一般,透出長長的一口大氣。

除了幾個漂亮的空中小姐之外,並沒有任何乘客看到馬扁幹著這些奇怪的動作,因為馬扁已經把整架飛機包了下來。

幾個空中小姐都在一旁竊竊私語,討論這位住朗不凡的東方王子,究竟他來自何方,正在幹著些什麽,最後,她們一致決定,馬扁是弄著古老印度的瑜珈,加上他的一身古銅色健康膚色,一定是來自印度的王子。

事實上,她們當然不知道,馬扁正在練習的,是來自另一個遙遠的東方國度,中國傳統的高深吐納運氣法門,傳自馬扁的二師父,赫赫大名的“萬裏無雲”封二先生。

此時此刻他還在運氣,不是為什麽,隻是要平伏他紊亂不堪的心情,一切一切,都隻是為了王燕之死!

王燕啊王燕,究竟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這個令人心急的問題,相信很快便有答案了。

經過一小時的運功,馬扁的心情經已平伏,對於如何應付這個難題,心中已有計較。

馬扁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往機長室,平靜地對機長道:“我改變了主意,請你轉飛法國。”

馬扁一下機,第一時間,便走往機場附近一間毫不起眼的雜貨店,二話不說,從袋中掏出厚厚的一疊美鈔,,遞給掌櫃:“佐治,我要知道一個叫王燕的中國女人在哪裏?”

這位佐治是個毫不起眼的小老頭,銀白色的頭發,眯起一雙小眼睛,他拿起那疊美鈔,隨隨便便一手塞人抽屜,用蹩腳的法語解釋道:“小夥子,找心上人嗎?你下機才不過十五分鍾,可不用這麽心急啊!”

馬扁麵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佐治你怎麽……知道的?”

佐治從口袋中掏出一管粗大的黑水筆,手顫顫地在一張皺得不堪的紙上,不知寫著什麽東西,一邊叨叨嘮嘮:“當然嘛,否則怎叫得上宇宙情報收發中心,前些時,一位姓衛的先生才來過,問我有關他女兒……啊,寫完了!”把手上的紙條遞給馬扁,上麵歪七斜人寫了個潦草的地址。

馬扁望了紙條一眼,已把地址記下,把紙條丟在字紙簍上。“謝謝你,佐治。”

佐治笑容可掬地揮手:“再見,不送了,多謝光顧。”

這位則佐治的小老頭,其實當然不叫佐治,是一位震古鑠今的當世奇人,而且很有一點來曆,他之所以流落法國,以出賣情報為生,也有一個曲折離奇的故事,但這就和他如何從世界各地搜集到龐大的情報一樣,雖然奇幻有趣,但和本故事無關,也就不多贅了。

且說馬扁得到王燕地址,卻並不立刻趕去,反而到附近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痛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過了幾天,才施施然的趕到王燕的住址。

馬扁輕輕的打開王燕房門。王燕驚呼一聲:“馬扁,是你?”

馬扁劈頭的第一句話是:“你知不知道,諸弟已經削了發,出家做了尼姑?”

王燕的答複是如何,暫且賣個關於,且回到一年之後的法國南部。

馬扁和諸弟在一間充滿古典風味的豪華大宅內,正喝著冰鎮在攝氏十八度的法國極品波多紅酒,據專家認為,這是喝法國紅酒的最佳溫度。

馬扁輕輕歎了一口氣:“真快,王燕已經死了整整一年了。”

諸弟按著馬扁的肩頭,輕輕在他耳畔嗬著氣:“真想不到,我們的姻緣建立在王燕的不幸上,有時,我真覺得有點難過。”

馬扁言下不禁黯然:“我想到王燕的墳墓再看一下……”

諸弟突然用手指堵住馬扁的嘴:“你忘了,曾經答應我什麽事的?”

馬扁大笑,笑得豪邁爽朗:“對,我們就永遠在這裏,做一對快樂的神仙眷屬!”

諸弟嬌笑點頭,心裏愉快無限,她的用心明顯不過:隻要他們永遠躲在這裏,馬扁便永遠不會發現王燕未死這秘密了。

馬扁笑得更是歡暢,至於當年他對王燕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也就隻有他和王燕才明白了。

騙徒語錄:說真話有時比說謊更容易騙倒人。

反麵教育:騙徒說的真話,最好也千萬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