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被灌酒

下午三點開始吃飯,吃到後半夜兩點多,喝的滿地都是酒瓶子。

寇熇有九個哥,排除上了年紀的還有四個將近是玩的比較好也算是同齡的,四個哥替寇熇把把關。

屋子裏煙霧繚繞,寇家的男人都抽煙,而且抽的很凶。

一推那門,聞不得這味兒的估計推門就得逃。

寇鶴爍叼著煙起了一瓶啤酒,往自己眼前的杯子倒酒:“霍忱啊,七哥不喜歡喝白的紅的,咱們就喝這啤的,我問問你,我這妹妹行不行?”

霍忱的頭都要點到桌子上了。

被灌的。

寇熇坐在一邊樂嗬嗬的瞧著,她也不攔。

“行不行你給句話,要是不行我就直接把人帶走了。”寇鶴爍彈彈煙灰。

想娶我妹啊?那得看你怎麽出血!

老八老九樂滋滋看著熱鬧,一輪一輪的來,堅決不肯一起上!

“行。”

“行的話那這杯喝了吧。”

霍忱深呼吸一口氣。

他是真的不喜歡這些酒,但今天肯定躲不過。

端起杯打算幹,那邊馬丹伸出手從霍忱的手裏搶過酒杯,酒倒進自己的杯子裏。

“行了別一直灌了,到時候小熇不願意了。”

馬丹笑嗬嗬看看寇熇:“這杯嫂子替你喝啊。”

一杯幹了。

老八拍手鼓掌。

“我嫂子女中豪傑啊。”

老八對馬丹多少是帶著點憐憫的意思,怎麽說都是一家人,再說他也覺得自己欠馬丹的,想當初那事兒他要是不和七哥講,嫂子也不能挨打,怪自己大嘴巴。

寇鶴爍瞪馬丹,又給霍忱倒滿。

“你嫂子替你喝了一杯,可你嫂子不能替你娶老婆啊,霍忱啊我們家寇熇想不想娶啊?”

“想。”

“那就幹了吧。”

霍忱繼續幹杯。

寇鶴爍喝的七七八八的,自己起身念叨著:“這不行喝太多了,我得去趟衛生間。”

霍忱搖搖晃晃站起,寇熇扶了他一把。

“自己能走嗎?”

“能。”他閉閉眼。

高興嘛,喝就喝點吧,一輩子也就這麽一次了。

“快跟去吧,萬一遇上個女流氓……”老九舉著杯調侃。

“這放心,你七哥我這裏別的都有,就沒女流氓。”

寇鶴爍拍著胸脯保證,那在這裏喝酒還能叫人給劫了,那他這店也不要開了。

老九給寇熇倒白酒,手壓在寇熇的肩膀上,兄妹倆都有點喝高了,講什麽呢,馬丹看著眼前的盤子,伸手去拿花生,她也喝了不少但沒喝高,嚼了幾顆,把攥在手心裏的花生又砸回了盤子裏,端起來酒杯喝了一口,覺得味兒不對吐回杯子裏一口。

是白的!

她不喝白酒。

怕誤事兒。

寇鶴爍方便完晃回來,推門一看,霍忱呢?

“他還沒回來?”

“可能在衛生間吐呢。”馬丹道。

喝那麽多的酒,肯定就喝多了。

攤上這麽些哥哥也是倒黴。

霍忱真的就在衛生間吐呢,感覺自己是達到了極限,可心裏也清楚,回到包廂裏估計還得喝。

靠著牆喘口氣。

馬丹把杯子遞給寇鶴爍,寇鶴爍一看那酒的顏色挑眉看自己老婆,馬丹說:“不知道誰給倒的,白的。”

他接了過來,一口就悶了。

不用想,肯定老九。

馬丹的眼皮動都沒動,把花生盤往丈夫的手邊推推,寇鶴爍撿著花生一口一口吃。

“哎這小子可不容易灌,他再不吐我都要吐了。”

皮帶都鬆了好幾格。

“他要是回不了家,那我一會把嫂子帶走。”寇熇瞪寇鶴爍。

“心疼老公是吧。”點了根煙,吐了兩口眼圈:“寇熇啊,一轉眼你都要結婚了,哥舍不得啊。”

煙灰往桌子上彈,他翹著腿,啥天都是一條單褲,反正出行都有車,不怕凍。

寇老七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

“你還別說,一說這心裏怪不是滋味的,你打架那時候都是九哥給你跑學校擺這些事兒的……”

寇熇念高中幾乎就沒消停過,成天惹是生非的,寇銀生是有時間去,沒時間就是七八九去給解決,說是哥其實和小爹也差不多了,看著長大的妹妹被人給拱了,那能舒服嘛。

還有多少也是感慨,他們那一代是真親啊,到了下麵這輩兒估計就不行了。

從寇晴開始,就顯得對親情沒那麽看重。

“老十那時候談的那個對象叫什麽來著,什麽王燁還是王爺的……”他記得那名字反正挺那什麽的。

“侯鄴!”

“對對對,侯爺,你說這名兒起的……那小子早兩年我還撞見過,胖成豬了……”

上中就這麽大,隻要回來就會撞上的。

“我們家老十談過幾個對象?”寇鶴爍將煙頭扔到杯子裏。

“算上霍忱兩個。”老九說。

“哪兒啊,初中還談過一個呢。”老八道。

“幾個啊?”

寇熇拿著手帕擦擦嘴角,看著她哥道:“就他一個啊。”

老八指著寇熇的臉賊兮兮笑,“我們家老十啊怕霍忱吃醋啊不敢講真話啊。”

霍忱推門進來,正好聽見這一出兒。

“怕我吃什麽醋。”

“說老十以前交過幾個對象,她不肯說。”

霍忱眼皮都沒抬一下,抿嘴笑了下:“應該不少。”

“呦呦呦……”

大夥起哄。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看見沒,人霍忱都知道你沒少交。

寇熇笑而不語,咬了一口西瓜,指指西瓜:“這瓜挺甜的。”

“別繞了,霍忱都知道了。”寇鶴爍打趣。

“嫂子我哥談過幾個對象啊?”

馬丹的手撐著臉,“那也好些個吧,你別看你哥長得不是多好看,可招女人喜歡。”

這話題到了這裏也就打住了,畢竟這兩口子這種玩笑不好開。

別人那就是一打趣兒,但到了寇鶴爍這裏,那也許就是往心上戳刀子了。

喝的七七八八的,寇熇說散了。

她和霍忱打車回去的,馬丹要送寇熇沒讓。

“路上都是車,我帶著他走,你們自便吧啊……”

出租車好叫,把霍忱扶上車兩人就回霍奶奶那兒了,上了車寇熇拿著濕毛巾蓋到霍忱的臉上。

“哪裏難受不?”

“吐了就好了,好多了。”

他拿起來毛巾擦擦臉,隻覺得臉熱:“你這幾個哥都太能喝了。”

“你想這才幾個人?我九個哥呢。”

前麵的司機一聽,看了後麵一眼,這家裏生幾個孩子啊。

“要了命了。”

“喝果汁嗎?”她問。

“有嗎?”

“有啊,出門特意和前台要的。”寇熇從大衣的口袋裏拿出來一瓶果汁,擰開蓋子送到他眼前,霍忱接過來喝了兩口,覺得味道不太好,味道怪怪的:“什麽怪味兒。”

“番茄果汁。”

霍忱:“……”

“不喝了,你自己留著喝吧。”

她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霍忱喝的是多但都是啤酒,寇熇是紅和白摻著喝的,他們灌霍忱也沒放過她啊。

“我嫂子往我哥杯子裏吐了一口酒……”

霍忱整個人昏昏欲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