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刻多鍾的時間,宋芸芸就把炒好的兩個菜端了上來,一個是味道鮮亮的清炒扁豆角,一個是香氣撲鼻的青椒炒肉……頓時,整個餐廳裏就充滿了令人饞涎欲滴的菜香。

來,我這還有瓶國窖呢,咱倆湊合著喝點吧。宋芸芸隨手解掉腰裏的圍裙,把一瓶包裝精美的國窖1573放到了桌子上。

我瞅瞅桌上的美酒佳肴,再看看坐在對麵的**佳麗宋芸芸,心裏的那些鬱悶和焦慮頓時一下子消失了許多。

待我和宋芸芸都各自喝了一大口味道醇厚國窖之後,宋芸芸笑著問我,誌遠,不用說你今天一定是為了安紅的事情來找我的吧?

不是,這次你可猜錯了。我笑嗬嗬地著看著她說。

你來難道不是為了安紅的事情?宋芸芸看我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當然了,我今天之所以湊這個時間來,主要是想混頓飯,其次才是商議一下安紅的事情。我狡黠地眨眨眼睛看著她說。

哼,你這純粹是顛倒主次,今天如若不是安紅的事情,你才懶得到我這吃這頓飯呢。宋芸芸聽罷,用筷子點了一下我的腦殼說。

隨你怎麽說吧,今兒這飯我反正是混定了。我說著,一揚脖,把酒盅裏剩餘的那些白酒一下子倒進了嘴裏,而後,又夾了一大口菜填到了嘴裏,一邊嚼著一邊問宋芸芸,芸芸,你以前該不是學過廚師吧,否則的話你一定做不出這麽好吃的菜。

宋芸芸聽後開心的笑了,她下意識地往前挪了挪凳子對我說,現在知道我做的菜好吃了吧?再告訴你句實話,現在就是我們那口子想吃我做的菜,也得等我心情特好的時候,否則他就隻好去飯店了。

嘴裏的菜還沒咽完,我又貪婪的吃了一口說道:我是一個吃菜很挑剔的人,說實在的,就你現在這水平,就是進三星級酒店當大廚都可以了。有這麽好的做菜技術,你該盡量的抽時間多幾次飯啊,否則的話,豈不可惜了。

唉。聽到這,宋芸芸望了我一眼,然後歎了口氣說,誌遠,你知道不知道,菜做得好不好,不僅需要一定的技術,同時也需要好的心情的……

高論,芸芸,你說的這個觀點我可是頭一次聽說啊,不過聽起來也蠻有道理的。

誌遠,我說的這句話不是聽起來有道理,而是它事實上就是如此。比方說吧,給你喜歡的人做飯,在你內心的感受裏,你就不覺得這是在勞動,而是一種很開心的享受。想想吧,在做菜時,你一邊往鍋裏撒著油鹽醬醋等調料,一邊看著火候,同時在心裏想著自己精心做好的這份菜,在過幾分鍾後將要端給自己最心愛的人品嚐,做起來,你自然就很用心……你說,這樣做出來的飯菜能不香甜可口嗎?

宋芸芸說這話的時候,她那雙亮若晨星的眸子一直深深凝望著我,看得我心裏怦怦直跳,就仿佛心口窩裏一下子跳進了幾隻小兔子,左撲右跳得好不是個滋味。

說實話,我心裏一開始就明白宋芸芸這些話是說給我聽的,可我的心裏再願意也不能順著她的意思往後接啊。於是我裝瘋賣傻的嗬嗬一笑說道,是啊,芸芸,不僅做飯如此,就是寫詩作畫什麽的也是講究心平氣和、胸襟舒暢的,否則的話,你就是功底再深厚的詩人畫家也難創作出精品佳作的。

說完了嗎,誌遠?我這句話剛落地,宋芸芸就眼神怪怪地看了看我說:誌遠,別害怕,我不會糾纏你的——至少現在不會,因為我的酒還沒喝多。不過我得告訴你啊,我一旦從心裏愛定一個人,我就會記掛和關心他一輩子的,不管他心裏如何的看待我,哪怕我是一粒漂浮在他視線裏的一粒塵埃,但隻要能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最後說這話的時候,宋芸芸的眼睛裏竟然有亮亮的東西在閃爍。

我汗,看著我麵前慷慨陳詞的宋芸芸,我真想做抱頭鼠竄狀跑出這間屋子,我不由地從心裏埋怨自己,心說自己今晚是幹什麽來了,不是為了找她商量安紅的事情來了嗎?可怎麽迷迷瞪瞪的竟跟芸芸扯到這裏來了,唉,真是糊塗啊,糊塗。可是麵對對麵情真意切的宋芸芸我又不能保持總保持沉默或裝傻賣乖,否則的話豈不太讓她傷心難受?那樣的話,自己還丫丫的算個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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